有一种震撼之美,叫冰岛

框哥说:“天气燥热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找个凉快点的地方去旅行?如果你有这个想法,那框哥极力推荐你去冰岛看看。这个位于北极圈附近的岛屿的火山地质景观和冰雪世界,绝对能让你来一场惊喜连连的透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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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罗伯特•孔齐希 ROBERT KUNZIG
摄影:欧尔绍尧、埃伦德•哈贝格 ORSOLYA AND ERLEND HAARBERG
在埃亚菲亚德拉冰盖火山北侧的一栋小屋内,我的两个好友(在雷克雅未克大学供职的地理学家居德伦和地球化学家西于聚尔)给我讲述了发生在冰岛大地上的故事。故事由四个部分组成:
火山它们造就了冰岛,并使之在至少1600万年的岁月里保持着高于大西洋海浪的位置;如今,每过几年就会有一座喷发。2010年,航空部门正为埃亚菲亚德拉冰盖火山喷出的灰烬抓狂时,西于聚尔开着越野车一头扎进浓烟的心脏。烟尘里不见天日,他下车采集火山灰样本时,本以为头盔上会响起冰雹般的撞击声,却被寂静惊呆了。“那灰细得像面粉一样。”他说。但又锋利得像碎玻璃。
埃亚菲亚德拉冰盖火山,坐落于冰岛;2010年4月23日破晓前的状态:趋于缓和。岩浆自由流淌。当初它顶破冰冠喷发的时候,融化的冰水形成了巨洪,冲毁了多处道路和农场;一次蒸汽爆炸把大量火山灰喷上了平流层,使得航空交通停顿了一个礼拜。
冰川 它们从300万年前就在这里来来往往,那时全球冰川期尚未来临。如今它们在急速缩减,但仍覆盖着那些最高的火山。如果火山从冰下爆发,融水会霎时间形成洪流奔向大海,冲垮桥梁、淹没农田,然后火山灰落下来掩埋一切。
2500年前惠尔山喷发的时候,没有人目睹——当时的冰岛还杳无人迹。三月的黄昏,摄影师欧尔绍尧•哈贝格独享了这样的奇景:北风抹净了米湖之上薄薄的冰面,把积雪扫成狭长的一线,看上去就像一条通向火山口的小路。
远古的岩浆流冷却后形成了这种柱林般的地貌,利特莱尼斯瀑布年复一年的冲刷,切出了曲曲折折的纵向剖面。
人类据说最早的定居者是在公元874年从挪威而来——距两次接踵而来的巨大火山喷发刚过去三年。土壤中可以找到那时沉积的火山灰层,而几乎所有的古器物都出土于这些灰层之上。公元871年以前冰岛基本是空的,陆生哺乳动物只有极狐一种;在历次火山喷发的间歇,这里是一片宁静,惟闻风吹浪打,海鸟高鸣。
兰德曼拉乌噶尔是徒步者的圣地。六月的一天,白昼的第一束光线点亮了火山流纹岩的锈红色山脊。哈贝格夫妇于前日午夜后走上一处居高临下的所在准备拍摄;三点钟的清晨,云层终于对他们短暂地“开颜”。才五分钟,这景色就没了。
惠拉韦德利(这地名在冰岛语中的意思就是“平原上的温泉”)的泉水冷却时,水中矿物质析出,形成薄而层层相叠的硅华。18世纪恶名昭著的山贼艾温迪尔曾在这温暖地带藏匿数年,从夏季牧场偷羊为生。
人类为空旷的大地注入了意义,却剥光了它。桦树林曾布满冰岛的低地和山谷,至少覆盖着四分之一的国土;前人长年砍树烧炭,已把这个比例变成了百分之一。
绵羊定居者初来时也带着牛和猪,但后来气候转冷并持续了五百年,绵羊便成了畜牧支柱。如今冰岛一到夏天,仍有数十万只羊在高原上不受限制地游走吃草——也吃桦树的幼苗。冰岛一半以上的地区已无任何植被,而过去的植被覆盖率是三分之二。蓬松的火山土壤裸露出来后,便在风和水的搬运下成百万吨地流失。
羊群被赶下山后,小男孩帮着家人把它们赶到一起。
Svenja Linder是一名研究生物学的学生,来自德国。她在假期期间帮助照料农场的马群,希望将来能成为一名兽医。
赫伦瀑布群九月的景色当与维京时代相差不大:桦树林,生在沼泽地里的越桔,以及被泥尘染成白色的惠特河。这处瀑布是许多条泉水在与河流交汇处形成的景观。
斯奈山半岛之上,阿尔纳斯塔皮的岸边海浪奔涌,冲过它们千百年来拍击玄武岩造成的石拱。再过几个月,三趾鸥就会在这里群集狂欢,生养后代。这座大石拱约有12米高。
冰川融水的激流从十几米高的石崖直落而下;冰岛人称此地为“戈达福斯”,即“众神之瀑”。冰岛议会于公元1000年改信基督教后,其领导人便把自己的异教神像统统丢下了瀑布。地理学家居德伦说,湖中这座生满苔藓的岛屿“受着天然保护,没有捱羊群啃咬”。
在冰火大地上勉力求生的人类及牲畜,已使家园退化到了惊人的地步。如果你不了解这些故事,那就看看仍留在这大地上的美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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