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点｜想将“魔都”的小岛建成世界级，请参考这几条建议！

文 | 张浩

何为“世界级生态岛”？当然是自然生态健康、人居生态和谐、产业生态高端的自然-经济-社会复合岛屿生态系统，实现此目标即成“世界级”。2004年7月27日，胡锦涛同志冒着酷暑乘船一小时来到崇明岛考察，对上海市提出的把崇明建成现代化综合性生态岛的规划给予了肯定，希望上海市按照科学发展观的要求，切实规划好、建设好崇明岛。2007年４月１2日，习近平同志考察崇明时指出，要用科学思维、战略眼光，充分认识崇明岛建设的重要意义。要按中央要求，把崇明建设成为环境和谐优美、资源集约利用、经济社会协调发展的现代化生态岛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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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党的十八大报告、十八届三中全会《决定》和《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加快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意见》等一系列文件清晰阐释了生态文明建设的科学内涵，全国各地正在扎扎实实推进生态文明建设。全球已形成以生态文明、环境革命为标志的重要趋势，生态保护及其建设水平已成为国家间综合国力和城市间竞争的主要领域，衡量发展水平的主要标准，成为区域与城市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内容，经济指标不再成为互相比较的惟一标准，"生态岛"、"生态城市"、"生态社区"等已家喻户晓，21世纪被视为"环境世纪"、"生态世纪"。

崇明岛区（由崇明本岛、长兴岛和横沙岛三岛组成，总面积近1500平方公里。崇明本岛曾隶属于江苏省，1958年12月划归上海市）座落于长江口，长江奔泻东下，流入河口流速变缓，所挟大量泥沙于此逐渐沉积，从一个露出水面的河口沙岛到最后形成大岛，成陆已有1300多年历史，经历了千余年的涨坍变化。该岛形似春蚕，头西尾东，卧伏于长江入海口的金涛碧波之上。它是世界上最大的河口冲积岛和中国第三大岛，占上海市陆域面积近五分之一，具有巨大的自然资本价值。全岛地势平坦，土壤肥沃，林木茂盛，岸线绵长，物产富饶。明太祖朱元璋曾称之为“东海瀛洲”。该岛犹如长江巨龙口中龙珠，东濒东海，南与浦东新区、宝山区和江苏省太仓市隔江相望，北同江苏省海门、启东两市一水之隔。现状为崇明岛东、北方滩地仍在继续淤涨，其中东滩每年以100余米的速度向东海推进。崇明岛还是国际鸟类迁徙6大重要路线和栖息地之一，WWF全球200个生态保护区之一。

崇明岛区是上海市域范围内至今未大规模开发的处女地，其发展水平远远低于上海全市平均水平，也低于其周边地区。世界上类似崇明岛的大大小小岛国（屿）有42个，它们的自然地理条件赋予得天独厚的自然资本，但又由于地理隔离造成交通瓶颈，现代工业和现代服务业水平低下，几乎都是欠发达地区，总体上与崇明岛非常类似。岛域经济结构如何转型，如何提高区域经济社会发展水平是全球岛国（屿）面临的重大挑战。

1997年有学者提出了“把崇明建设成具有国际影响的国家级国际化的绿色生态岛”的概念。1998年上海市政府正式提出建设崇明生态岛的设想，并将其反映到《上海市城市总体规划》中，2001年国务院批复并原则同意《上海市城市总体规划》，提出“将崇明作为21世纪上海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战略空间”。2005年，上海市报经国务院批准将长江口的长兴、横沙另两岛划归崇明县，上海市政府批准实施了《崇明三岛总体规划(2005-2020)》。2010年1月上海市政府发布了《崇明生态岛建设纲要（2010-2020年）》。2016年7月，经国务院批准，崇明撤县建区。2016年12月，上海市政府发布了发布《崇明世界级生态岛发展“十三五”规划》，明确崇明未来要努力建成具有国内外引领示范效应、社会力量多方位共同参与等开放性特征，具备生态环境和谐优美、资源集约节约利用、经济社会协调可持续发展等综合性特点的世界级生态岛。崇明，从此迈上了建设“世界级生态岛”的征程。上海将举全市之力，高标准、高质量推进崇明世界级生态岛建设。2017年，上海市政府决定近期投入市级建设财力500亿元，加快崇明生态岛现代化基础设施和环保设施建设。对此，联合国环境规划署将把崇明生态岛建设作为典型案例，编入绿色经济教材，建议全球42个岛国学习。

从国家区域发展格局上看，崇明的区位战略位置也非常重要，它地处长江经济带与我国连云港—温州沿海发展战略轴及南北大通道的交汇口。有分析认为，崇明之于上海的作用，可以和长岛之于纽约、九龙之于香港作比。因此，崇明的发展建设乃是上海整个区域经济发展和提升城市品质的有机组成部分。以中国东部沿海发展带和长江经济带构成的中国"T"型发展战略也日益凸显，它是一个以点带线、以线带面来推动整个中国经济社会科技全面腾飞的宏伟战略。包括崇明三岛在内的上海地区恰是这个"T"型发展战略轴的节点，起着联结纵横两线带动全国的关键作用。

建设崇明世界级生态岛绝非仅仅局限于栽树种花，简单控制产业发展和人口集聚，应该是通过走集约节约型发展之路，将崇明建设成为一组人与人、人与自然、人与经济活动和谐相处的花园中的城市（镇）群。上海可以崇明为“支点”，联合长三角共建“江、海、湖”和“环、廊、区、源”的总体生态保护格局，以此实现整个长三角、长江流域生态保护的联防联控，更好地发上海在长三角生态文明建设中“先行者”和“排头兵”的引领作用。将崇明建成具有国际竞争力的高新科技研发集聚地，国际化、现代化、信息化的生态型、创新型、幸福型岛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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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免和纠正建设崇明生态岛的误区

误区之一：崇明生态岛建设理念就是可持续发展或绿色发展的翻版，缺乏生态文明理论指导。我国的生态文明建设确实吸收借鉴了上世纪80年代国际上兴起的可持续发展思潮。我国早在20世纪90年代初即发布了《中国21世纪议程》。但是，我国的生态文明建设理念和实践并未止步于此，生态岛建设内容更广泛。本世纪初，以人为本、全面协调可持续的科学发展观的提出，推动了我国生态文明建设理念和实践的新飞跃，特别是在更加理性、均衡地处理人与自然、发展与保护的关系方面，大大超越了国际上的可持续发展思想。时至今日，我国创造性地提出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生态文明建设五位一体总布局，更加强调从资源、环境、生态和空间等方面推进生态文明建设。与国外可持续发展思想相比较，我国的生态文明建设理念更加科学，内涵更加丰富，举措更加契合中国国情。还应认识到，绿色增长或绿色发展与生态文明建设并不在同一个层次上，它们与低碳发展、循环发展一并成为我国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路径。因此，崇明世界级生态岛建设需要全面准确理解掌握生态文明理论，不光是栽树种草和修桥筑路，更要用准确的理论指导实践。

误区之二：生态岛建设的内涵就是植树绿化。对生态岛内涵的认识不能过于狭窄，绝不能将“种花栽树”、“绿化城镇”等同于生态岛建设。生态岛是与大陆相对独立、但与PRED紧密联系的岛屿生态系统，其物质能量良性循环、生态环境优美洁净、社会经济发达富裕、科教研发实力雄厚。真正意义上的生态岛最重要的特点是“循环”，强调物质和能量的高效利用和资源化再生，注重社会、经济与自然的良性生态循环，简单地说就是实现岛域内社会-经济-自然复合生态系统整体协调而达到一种稳定有序状态的演进过程。

生态岛建设的内涵是运用可持续发展和生态经济学原理，通过综合协调人类经济社会活动与资源环境之间的关系，促进改善环境质量和经济发展方式转变，实现社会经济与资源环境良性循环、协调持续发展的一种有效组织形式。生态岛建设包括经济、社会和环境的全面发展，它不仅是一个生态环境保护问题，更是一个经济社会发展的问题。建设崇明世界级生态岛，就是立足于正确处理经济社会发展与自然环境的关系，用生态经济理念指导和规范区域内的经济和社会活动，在更高层次上进行产业结构和经济结构调整，创新发展机制，培育发展动力，拓展发展空间。以最小的资源环境代价谋求经济社会最大限度的发展，以最小的经济社会成本保护资源和环境，实现岛区内环境保护、社会发展和经济建设的良性循环和可持续发展。生态岛建设的基本出发点是保护环境和改善生态，核心是生态经济发展，目标是实现社会经济与资源环境的全面、健康、持续发展。

误区之三：建设生态岛就得控制甚至禁止人口导入、限制甚至放弃发展。目前上海的舆论导向认为建设崇明世界级生态岛就是禁止岛域内导入人口、不应发展产业经济，发展产业经济或岛内人口增长就与生态岛理念相悖。岛域面积近1500平方公里，规划人口不超过70万人。似乎生态岛建设与经济发展、人口增长相互对立，两者的关系犹如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可是，我们虽不能走破坏生态的死路，更不可能倒退到原始文明阶段。建设生态岛就是要实现高产出、高效益、高品质的发展。这里的发展不仅仅简单地等同于GDP增长，资源节约、环境保护、生态保育、科技创新、文化繁荣、社会进步和人民生活富裕等都是发展的重要内容。正如习近平同志所指出的，“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我们要建设的崇明世界级生态岛就是要体现新型城镇化要求，具有高端产业内涵的生态岛，实现蓝天绿水、社会和谐、人民安康。显然，这样的发展质量更高、效益更好，更能让人民得到实惠，更有利于实现民富国强的目标。

误区之四：认为生态岛建设遥不可及、实践中言行不一。一是生态岛建设举措表里不一。在实践中，由于城市管理权限大部分集中在市有关部门，喊着要举全市之力建设崇明生态岛，但有时仍流于口号，讲起来重要、干起来照旧，没有落实到市对崇明经济社会发展管理的各个领域和环节。比如，有关超级垄断部门打着公共利益的幌子，继续在崇明滩地湿地开展大规模围垦造田，仍计划将崇明作为上海市建设用地占补平衡主要来源地。二是不顾长远、只顾眼前，不顾及可能留下来的粗放发展后遗症。把城市（镇）绿化美化等景观建设等同于生态岛建设，忽视了在绿化过程中将乔木、灌木、草坪建设相结合，忽略了生态岛建设是为生物多样性提供条件，还要为小动物生存提供空间，为城市发展降低热岛效应的目的，片面讲究岛域美化效果，兴建林荫大道、大草坪等形象工程。上海在如何实现生态岛生物多样性方面的研究和规划还处于空白。生态岛建设强调的是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要求转变岛域城镇发展理念，强化体制创新、机制创新、科技创新，转变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要求党员干部从我做起，引导市民、企业及公众自觉践行生态文明理念，将口号化为行动。

误区之五：岛内外交通出行方式仍以私家小汽车为主，未从区域发展战略层面和当地实际情况综合考虑公共交通规划，未将铁路建设提上议事日程。崇明岛过去和现在最大瓶颈还是缺少与外界的快速便捷交通设施。目前虽然拥有了长江隧桥，但仍以私家小汽车为主的单一出行方式，从市区到访一次崇明还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成本高、耗时长。遇到节假日，则进出岛的交通拥堵状况简直惨不忍睹。但目前上海市对崇明岛内外公共交通建设规划仍试图扩建公路和高速公路，没考虑预留自行车道和人行道，更没考虑研究规划建设通往岛外的市域铁路、岛域轨道交通或BRT等快速公共交通设施，出行方式主要靠小汽车。这与生态岛建设的理念和原则相悖。生态岛建设过程中减排是个重要内容，日本东京在城市减排领域一直领先，值得学习。根据世界银行计算，2006年，澳大利亚悉尼的人均排放量为20.3吨二氧化碳，东京为4.89吨。东京还力图到2030年将其排放量较2000年再减少30%。东京的目标是能耗下降38%，可再生能源的使用率从2014年的8.7%上升到2030年的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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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水平建设崇明世界级生态岛的建议

第一，要高度重视国际化，必须主动参与国际合作。联合国副秘书长、环境规划署执行主任阿齐姆•施泰纳认为，目前国际社会在生态文明建设方面，面临的最主要困难是如何分享和推广创意措施、明智的城市政策和创意性市场机制。建设世界级的崇明生态岛，顾名思义就是要对接国际社会、主动参与国际合作。这类国际合作不乏先例，中新天津国际生态城、中法成都生态园、中法武汉生态示范城，等等。这些地区的生态文明建设国际合作做法和经验值得崇明学习借鉴，避免生态岛建设本地化本市化，需要落实国际化。别误解了国际化大都市啥都不缺，生态文明建设恰恰是超大城市的短板。建设崇明世界级生态岛，建议在《中欧城镇化伙伴关系》框架下加强与德国等欧洲发达国家合作，建立国家层面国际合作机制，开展城市规划、住房建设、交通设施、清洁能源、污水垃圾处理、文化遗产保护等方面的国际合作，共同引进国际高端研发资源和高科技产业，共同培养国际化生态岛建设发展人才，共同应对气候变化带来的挑战，为国内外提供有益的典范参考。

第二，若真想建崇明世界级的生态岛，还需尽早发展世界级的公共交通体系，加快研究布局岛内外出行的快速铁路线网。如按世界级的标准，那日本东京就是站在我们面前的活标杆，在20实世纪大部分时间里，东京通过公私伙伴关系来发展大都市的铁路一直是日本城市的标准做法，继续巩固了东京作为全球城市的地位。东京目前是世界上公共交通工具使用率最高的城市。与其它城市（如伦敦、纽约和北京）相比，东京人更加依赖公共交通、自行车或步行等方式。在东京，乘铁路出行人数占全部出行人数的48%，公共汽车占3%，自行车占14%，步行占23%，私家车占12%。

建设崇明世界级生态岛首先要改变目前岛上滞后于现代城市生活方式的以家庭小汽车为主出行的交通模式，必须构建链接外界的快速铁路网线。轻轨和地铁可作为崇明对外公交出行方式的选择之一，但不适合，应尽量避开选择这种公交设施作为崇明连接岛外的出行方式。上海市内已建成市中心连接松江区、临港地区以及嘉定区等的轨道交通实践已证明，远距离交通选择轻轨地铁效率极差，时速40公里/小时的轻轨无法满足市民远距离快速出行所需。比如，从嘉定区乘坐11号线前往迪士尼乐园，全程需要超过2小时，车上既没足够的座位也未安排厕所等设施，无法满足老人和小孩的基本需求。其次，如仅为崇明到市区点到点的通勤所需，则岛上没有足够的客流量，很不经济、不可持续。

上海想破崇明对外交通困局的唯一能做且最经济的做法是，尽快将落实国家发展改革委、住房城乡建设部、交通运输部、国家铁路局、中国铁路总公司联合发布的《关于促进市域（郊）铁路发展的指导意见》（发改基础〔2017〕1173号）。该文件明确了关于市域（郊）铁路的规划、建设、运营、投融资等方面要求，提出至2020年，京津冀、长江三角洲、珠江三角洲、长江中游、成渝等经济发达地区的超大、特大城市及具备条件的大城市市域（郊）铁路骨干线路基本形成，其余城市群和城镇化地区具备条件的城市启动市域（郊）铁路规划建设工作。第一步，先规划建设崇明连接市区的市域（郊）铁路，第二步将该市郊铁路延伸至苏北，打通上海-崇明-苏北的铁路网线，扩大了上海对长江已北地区的有效辐射，对加速提升苏北地区城镇化水平将发挥重要作用。崇明对外出行交通方式如改变为时速200公里以上的铁路，再加与上岛区内的城市轨道交通相互衔接，则既低碳又便捷更安全，减少小汽车出行，彻底改变崇明岛区现有公共交通耗时长、成本高的局面。这对经济发达、实力雄厚的上海国际化大都市来说并不难，关键要看是否具备如此战略眼光及政治胸怀，看是否愿真心真意真建世界级生态岛。

第三，研究并开展国际化招商，加快核心主导产业集聚。崇明岛区需要以科技、智慧型产业为引领，内外资并举，建设科技研发、创意智慧、高端总部等高度聚集的国际化产业发展目的地，打造顶级人才、高新项目和国际资本有效对接的国际化发展平台，高水平建设持续发展、生态文明和社会和谐相互交融的国际化示范社区。我觉得，崇明生态岛建设总体定位是建设以生态环保、信息科技、文化创意三大主导产业为内涵，配套发展都市型服务业的多功能复合的“生态科技岛、低碳智慧区”，构筑国际合作平台，重点引入国际知名科技企业及国内优质企业。

各类高端产业引入后，其常住人口规模肯定会突破上海市为崇明岛区限定的计划额度，因此这种人为主观计划规定某地人口规模是否具有科学依据值得商榷。崇明岛如真发展成世界级生态岛，其近1500平方公里岛区内集聚的人口即使少于新加坡也不会是现在计划确定的70万人。

第四，大力发展具有国际化视野的高等教育，有志于将崇明建设成东方波士顿。高等教育水平是一个地区或城市核心竞争力的重要体现，高等教育的办学水平决定着地区和城市经济的兴衰，高等教育的大学精神和文化是城市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新加坡在1965年独立后发展十分迅速，在20世纪70、80年代成为“亚洲四小龙”之一。大力发展国际化的高等教育是新加坡的制胜法宝。新加坡政府十分重视教育，尤其对高等教育对经济的影响有充分的认识。1997年新加坡总理提出将新加坡国立大学和南洋理工大学建成世界级大学，在新加坡再现以麻省理工学院、哈佛大学而闻名的波士顿地区的学术、工业环境，将新加坡建设成为东方波士顿的宏伟战略目标。为了研究怎样达到该目标，新加坡政府专门邀请了日本、美国和欧洲著名大学的11位学者。并组成了一个顾问小组为其提供建议。

若真想让崇明要建成世界级生态岛，其高等教育也必须处于国际领先地位，必须拥有世界名牌大学和大师，传递世界最先进的知识成就，孕育着先进的科研成果。名牌大学、特色大学与世界级生态岛建设相互依托，逐步将崇明建成某些学科的世界学术中心、研究中心、信息中心和科技开发中心。但是，由于受区域经济发展水平的制约，以及历来上海市对崇明岛区发展区域定位认识的局限，全市高校发展规划布局中至今未为崇明规划设置一所真正意义上的大学，造成崇明岛区自身难以造就具备国际眼光的高级尖端人才。崇明发展高等教育必须向全球开放，加强与国外高水平大学、科研机构、著名企业、国际基金组织的广泛交流与合作，引入国际优质科研教育资源、国际资本和人力资源，为崇明世界级生态岛建设储备知识和人才。建议崇明邀请国内著名大学和欧美著名大学专家学者成立咨询委员会，提供引进和建设世界一流大学的办学建议。坚决禁止引进不入流的杂牌大学，因为这不但浪费土地等资源，更主要有损崇明岛区品牌和吸引力。

第五，大力发展高科技都市农业、实现经济社会协调发展。不管是花园城市国家新加坡，还是沙漠地带的以色列，农业发展从来不是是否要发展的问题，而是如何发展的问题。农业和生物技术等领域的融合往往孕育着重大的产业机会和市场容量，一旦放弃农业就可能意味着在新商业模式、新技术领域竞争的落后。

连沙石、水、食品都需要进口的新加坡，自力更生找到了一条通过大力发展高科技都市农业、实现经济社会协调发展的新路子。新加坡都市现代农业发展对崇明农业发展最大的启示是：即使经济高度发达、土地严重稀缺的城市，也要把发展农业放在重要位置上，发展农业也大有可为。

新加坡根据土地面积少的自身特点，在种植业结构上，大力发展果树、蔬菜、花卉等经济作物；在产业类型上，以高附加价值出口型农产品如种植热带兰花、饲养观赏用的热带鱼等为主，新加坡在全球的观赏与出口市场上占有支配性的份额，全世界所有的水族馆里都能见到新加坡的热带鱼。新加坡在利用都市农业来保障食物供应、增加农民收入、改善城市生态、提供观光旅游等方面，具有较大的借鉴意义。

崇明背靠国际化大都市上海，拥有大规模优质农地，其农业发展模式和技术应向新加坡和以色列学习，要因地制宜，探索差异化的都市农业发展模式，有选择地发展观光农业、生态农业、休闲农业、体验农业等。对一些传统的农业重镇，则可以通过现代农业技术和新物种的应用，大幅提高农业生产的产量和质量。

现在越来越多的国家和城市成立产业基金，布局全球农业产业链高端，建议崇明岛区联合市有关主管部门在崇明率先成立都市现代农业发展基金，滚动循环式管理投资。投资领域坚持高标准定位，如高精尖的育种项目、农产品物流配送和农产品深加工、农业总部经济等。可借鉴以色列的YOZMA模式，引入社会资本，把都市现代农业发展基金分为几个子基金，重点投资农业细分领域。

（作者单位：华东师范大学长江流域发展研究院 副院长）

参考文献：

1、《崇明世界级生态岛发展“十三五”规划》

2、《关于促进市域（郊）铁路发展的指导意见》（发改基础〔2017〕1173号）

3、《国际化视野下的新加坡高等教育高等教育》博才网

4、《国家发展改革委关于印发中国-新加坡天津生态城建设国家绿色发展示范区实施方案的通知》（发改环资[2014]2364号）

5、《国外生态城市典型案例分析与经验借鉴》城市中国网（2015-10-12）

6、《胡锦涛：上海要继续走在全国前列》新华网（2004-07-29）

7、《交通先行的崇明岛未来的世界级生态岛》中华网（2017-05-26）

8、《警惕生态城市建设的“四大误区”》 陈斯文第一财经日报（2014-04-08）

10、《联合国环境规划署肯定上海崇明生态岛建设》中国新闻网（2014-03-10）

11、《崇明生态岛建设纲要（2010-2020年）》

文章来源：中国城市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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