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照片的故事（25）南大这个学生了不得，能掐会算

▓ 王增陵

100年前，算命先生在给人批卦。

朋友传来一组珍贵罕见老照片：《看看100年前中国人的各种地摊》，真是大开眼界。其中最后一幅，就是这张算命先生在给人批卦。

两块招牌：一块善观气色；一块卦命，道将行，一枝铁笔分休咎，三个金钱定吉凶。十分醒目。两个人物：求卦者躬着背，垂条细长辮子，一脸虔诚；批卦者戴副眼镜，左手握卷，右手执笔，神情专注。100多年前的这个场景，极为传神！

七十年来，在都市，在景点，蹲在路边的算命先生，虽然从未断绝，但照片上的这种场景，再也见不到了。算命先生，已经被列为封建迷信，从三百六十行中，踢出去了。

这张老照片，让我想起报人生涯中，一段奇特的经历来。

我在南京日报新闻学校当老师，教的是社会新闻。我把社会新闻分为八类，其中第八类，就是超自然现象，特异功能、UFO等等。这类新闻以其不可思议和神秘莫测，最能引发人们的兴趣和好奇。那天，下课了，一位陈姓女学员上前来对我说：“王老师，我有位邻居，是南京大学的学生，精通易经八卦，奇门遁甲，算得特准，还会破案，是个奇人。你想见见他吗？"我说：“好啊！你去问问他，想不想见见我。”

陈同学很快就有回音，约定一个周日下午二点，在南大广州路校门口相见。

我如约前往，只见陈同学已经和一位中等身材、文质彬彬、学生模样的青年等在那儿。他上前握手，自我介绍：“我叫滕德润，南大数学系毕业后，考上南大哲学系读硕士研究生，快毕业了。"他上下打量我一下，说：“王老师，你小时候不是在南京生活的吧？你那时应该在大山里，村子里有不少古建筑，村前有一条小河。”我大吃一惊。我的童年是在福建永定的土楼里度过的，那里是山区，村前的确有条小溪。我的身世极少有人知道。他怎么会一口道出？

小滕说，也是机缘巧合，得到高人点拨，他研究易经八卦，奇门遁甲，已有多年，有些心得。考研时，选择哲学专业，与此有关。他在学校里举办易经讲座，教室里总是人满为患。他有过不少算卦实践，都有记录。

有一次，西安市公安局提供一个案例，让他算。结果算得很准，公安干警也大为惊讶。

我说：“我就是跑公安的记者。敢不敢到市局去，找个案例算一算？"小滕欣然接受。

我打电话给时任市局局长的许成基，告知此事，希望他能提供一个案例，测试一下，看小滕的话是真是假。许成基根本不信，说：“怎么可能呢？真是这样，要我们公安干警做什么？"我说：“只要你提供一个案例，又不要你花钱。试一下，有何不可？"好说歹说，许成基终于同意，让五处的荆处长接待我们。

我带小滕到五处，荆处长已经和市局调研室的两人在等候了。荆处长快人快语，说：“这个案子发生在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案子是我破的。可以告诉你，是件侵财案。”说完，让小滕到一个空房间里，关上门。我们在门外静候。

约半小时后，小滕打开房门，走出来，开始说案情：这是起盗窃案。作案者是男性，中等个子，穿件土黄色上衣，作案时，身上有灾星。作案者和失主是熟人。所窃财物不算多，出门往西北方向走不远。案子很快就破了……小滕一口气讲了有关案情的18个细节，荆处长听得目瞪口呆！他说：“作案者和失主是邻居，作案时休病假在家。所讲细节，只有两处有出入。”小滕听后，又回忆推算的过程，承认这两处推算有误。

小滕拿出一个厚厚的记事本，写出当天算卦的经过和案件的实情，请荆处长签字。荆处长爽快地签上名字。

这件事，在公安局引起不小反响。事后听说，局里还准备派调研室的两位干警，去跟小滕学习。小滕毕业后，被上海一家单位挖走了。后来，我们就断了联系。

此事虽是亲历，又有公安机关见证，我却没有写出来，更没想过要见报。因为太过神奇，不可思议。我只是在上课时，把这作为案例，讲给学员听，希望能引起关注和思考。

后来，我在网上读到著名学者何新写的文章：《回忆奇人王恩庆》，以及北京文联黎晶的文章：《我所了解的奇人王恩庆》。我并不吃惊。王恩庆未卜先知的本事，远远超过小滕，更加神奇而不可思议。何新和黎晶，都是黑龙江的兵团知青。后来，一个成为“居官不在位，出入紫禁城"的著名学者，一个成为五大连池市委书记，是奇人王恩庆把这两人牵到一起的。他们讲述的都是亲身经历，不由你不相信。

这种事情，我相信它的客观存在，但我至今无法理解。这世上无法理解的事物，太多了。比如时间，比如空间。无始无终和有始有终；无边无界和有边有界，同样都让人无法理解。

何新说，这个世界的存在，其背后的神秘，比我们感官所感知，理性所认识的要远为复杂神秘。我也有同感。

人类，在造物主面前，还是个婴儿。

王增陵近影

王增陵，祖籍福建永定，生于江苏南京。插队老知青，资深媒体人，奇石爱好者。著有《人生处处有风景——王增陵随笔集》《奇石雅记》《金陵石痴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