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藏地版《红楼梦》!茅盾文学奖改编话剧《尘埃落定》南京重磅连演三场
傻子被仇人杀死,灵魂与肉身分离,飞上天空。那飞升的灵魂看着脚下的土地说,“如果灵魂真有一个轮回,我还是愿意回到这片土地。”随后,尘埃缓缓落下,太阳升起。
这是话剧《尘埃落定》结尾的一幕。今天下午,由九维文化与四川人民艺术剧院联手打造,改编自第五届茅盾文学奖同名作品的话剧《尘埃落定》南京站巡演首场上演,
一部藏地版《红楼梦》,一场古老文明边缘的《权力游戏》,一段土司文明末日余晖里的《血色浪漫史》……《尘埃落定》讲述了一个“傻子”生在王权之家,见证一群“聪明人”在藏族土司制度从繁荣走向消亡的土司文明末日余晖下的“血色浪漫史”,呈现人性百态,揭开一场“见天地见众生见自己”的魔幻穿越之旅。
215分钟,18000字的台词,对傻子少爷的扮演者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初挑大梁的演员在导演的精心调教之下,收获了一片好评。在“世俗之见的傻子、自言自语的傻子、通灵者的傻子、上帝视角的傻子”四个维度之间自由游离,在故事真实性和戏剧假定性中跳进跳出,时而天真懵懂、混沌低能,时而冷眼旁观、语出惊人,加之四川人艺43名演员班底,更是在导演的细致打磨下,呈现出“一颗菜”的表演状态,塑造出了一个个令人印象深刻的人物。
原著《尘埃落定》最让读者魂牵梦萦的就是语言“充满灵动的诗意”(第五届茅盾文学奖的颁奖词)。这也让编剧曹路生在17年前读完原著后惊叹,“是其他小说中没有的语言。”正是这份着迷使得曹路生在改编的过程中坚持“让原作说话,让人物说话”,保留了小说意蕴深长的诗性文本,保留了傻子少爷内心独白来推动故事情节的独特设置,保留了原作中王权线、情感线、复仇线、轮回线四条复杂交错的主线。观众置身剧场,仿佛在和这位天真未凿的傻子少爷对话,听他说爱情、亲情、权力、金钱与美色,他所处的那个末日前尘中铁与血的英雄主义、他所看到的人性百态。
而如何在舞台呈现中,既要“具体”地将小说中“抽象”世界搬上舞台,又要“忠于诗意之美”保留大段独白的同时兼顾叙事性、抒情性和表演性,还要在有限的时间和空间内,完成多重空间的并行与穿越,是导演改编时的难题。胡宗琪导演用仪式感极强的场面化叙事表达给观众身临其境的戏剧体验。比如区别于《白鹿原》中的歌队参与叙述、点评和对情节穿针引线的处理,《尘埃落定》中的歌队既是土司制度下的如蝼蚁般涌动着的虔诚藏民、是看客、是草民、是乌合之众,也承担物像的表达,晃动着的罂粟花,翻滚着的粮食,疾行的马车,紫色的灵魂,使舞台的想象空间更为丰盈。
值得一提的是,《尘埃落定》的舞美、服装设计,以及音乐都非常震撼人心。布景没有局限在平面空间内,三个二层平台和四个高梯组成了七个戏剧空间,随剧情推进时空随意穿梭,更隐喻更深层次的文化内魂;舞美设计的多重空间并存架构让幕与幕的更迭有着更多的暗喻表达,增强观众想象。
记者了解到,话剧《尘埃落定》从服装上再现了土司的末日奢华,造型设计陈敏正精心制作了200多套华服,80多条皮草、637块特殊面料,为了方便演员在舞台上自如的表演,两千多块蜜蜡绿松石天珠象牙、100多条仿金银质首饰及火镰腰包都又轻巧又逼真。其中,团队专门从川藏地区采买大量藏饰,经过工艺翻模处理,制作成兼具细节美感同时又轻巧的饰品。
另外,在话剧《尘埃落定》中,音乐的表达非常成功,就像给观众内心插上了指挥棒,对剧情的推动情绪的渲染立下汗马功劳!不露声色地烘托着故事的命运、人物的内心及戏剧的情绪。音乐设计石一岑采用电子乐、弦乐和民族乐器,设计了藏区民歌、小调等独具特色的音乐形态。
走出剧场,每一个位观众都在心中形成了属于自己的傻子形象,开始思考在这个变化世界,究竟谁是聪明人,谁才是真正的傻子。
记者了解到, 《尘埃落定》南京站的演出除了今天下午13:30场次外,还有今晚19:00场次,以及18日(周日)13:30场次。
扬子晚报/紫牛新闻记者 孔小平
来源:紫牛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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