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年代:张长礼、张丰载大搞阴谋,林纾沦为棋子,柳眉被利用
文|吴清浅
电视剧《觉醒年代》里,张长礼、张丰载应该是反派里最令人讨厌的人,彻头彻尾的阴谋家。原以为林纾跟他们是一类人,看到后面才发现,林纾到底还是个读书人,内心还是追求堂堂正正的,而张家这叔侄眼里始终只有利益,为仕途、利益可穷尽一切手段抹黑、攻击蔡元培、陈独秀。在他们布下的大局里,顽固的林纾、单纯的柳眉成为工具人。

控制北京的皖系军阀段祺瑞看着倡导新文化新思想的《新青年》的影响力越来越大,担心领头的陈独秀、蔡元培等人影响其统治。毕竟这两人一直在搞革命,尤其是陈独秀还有“前科”,之前在讨伐袁世凯的“二次革命”失败后就曾入狱过。于是依附于皖系军阀的官僚政客集团安福系开始利用各种力量攻击蔡、陈等人。
北洋政府国会议员张长礼作为安福系一员,对民族能否独立、国民心智能否开启丝毫不关心,只专注于利益的获取。为“建功立业”积极拉拢反对新文化、提倡复古的复古派以及追求复辟的保皇党借力打力,而复古派、保皇党们为攻击新文化也积极加入。刚开始时,铁杆保皇党辜鸿铭、刘师培也加入其中,得知张长礼、林纾是要把矛头对准他们尊敬的蔡元培后都退出了,极度痛恨胡适等人的黄侃则依然固执,极力捍卫旧文学的林纾也同样固执,于是黄、林二人便成了张长礼的“得力干将”。

张长礼为对付新文化倡导者,采取“擒贼先擒王”的策略,矛头直接对准支持新文化的北大校长蔡元培以及《新青年》创办者兼北大文科学长陈独秀,多箭齐发。

一是与安福系其他成员一起花钱雇人撰写抹黑蔡、陈以及攻击新文化的文章,并在各报纸上刊登,甚至还为攻击目标而创办无数个刊物、小报,且免费向公众发放。

二是前面说的组织有名望的反对新文化的复古派、保皇党写文章、办专刊攻击蔡、陈等新文化倡导者,主要还是针对蔡元培,陈独秀。其中,黄侃用北大的经费办了《国故》,发刊词里直接指名道姓骂陈独秀,林纾则写了《妖梦》《荆生》两篇文章影射蔡元培、陈独秀、钱玄同、胡适。

三是联合警察厅首领吴炳湘出动人员镇压新文化宣传活动,比如抓捕在人多的地方表演活报剧《红楼钟声》,以此宣传新文化的陈延年、邓中夏、赵世炎、柳眉四人;巴黎和会期间,还在北大贴告示通知师生禁止集会、演讲、游行、贴标语、拉横幅等活动。

四是让侄子张丰载作其耳目,指示张丰载利用北大学生的身份监视蔡元培、陈独秀等人动态,并定期向其汇报,听其指挥。在其指挥下,张丰载组织守旧派学生在校园内游行,高喊陈独秀是伪君子,并到处张贴抹黑陈独秀的文章,还派人到陈独秀家(也是《新青年》编辑部)聚众闹事、张贴抹黑陈的文章。

此外,张丰载还利用柳眉的单纯,以记者身份骗得柳眉信任,进而到工读互助社里“采访”,实则挖掘工读互助社成员家庭背景和人物关系,进而炮制文章攻击陈独秀。因柳眉与工读互助社牵头人陈延年走得近,而陈延年又是陈独秀之子,于是这些便成了攻击陈独秀的猛料之一。

五是利用易夔龙之女易群先加入工读互助社的事怂恿国会另一议员易夔龙与其一起向国会提交弹劾蔡元培、驱逐陈独秀的提案。易夔龙本就是守旧派,在张长礼的的添枝加叶下还真以为自己的女儿在互助社上当受骗了,便加入张长礼的阴谋中。

从军阀段祺瑞到大总统徐世昌,都反对新文化,为遏制新文化的发展、传播,徐世昌甚至把蔡元培叫到面前,亲自痛斥一番。大总统都出马了,下面的教育总长傅增湘等也直接找蔡元培算账。

本来张长礼、张丰载的大肆抹黑、攻坚、造谣就已经让蔡元培、陈独秀等头疼,徐世昌、傅增湘等的追责,吴炳湘的助纣为虐,张长礼、易夔龙的提案更是让蔡、陈压力倍增,但他们不怕,更不妥协,以兵临城下的紧迫感出击。

这里头最可悲的是林纾,他丝毫没察觉到自己那位在自己面前毕恭毕敬、一口一个“恩师”的学生张长礼不过是把他当作棋子而已,只以为这学生还真是为自己分忧解难,完全是出于尊敬与报恩方才给他出谋划策、出钱出力宣传他的文章、打压新文化的。

张长礼为利用林纾,经常添油加醋地描述陈独秀等人以及新文化活动,甚至还说陈独秀等人要把他林纾当成攻击的活靶子。过分信任张长礼的林纾信以为真,于是愈发恨不得赶紧罢免蔡元培、驱逐陈独秀,面对张长礼慢吞吞地进度,没少骂张长礼。

当林纾看了张长礼呈给他的许多媒体对其作品《荆生》《妖梦》的评价,并致以谀辞称“好评如潮”后,林纾却没有表现出张长礼所预料的兴奋,相反还叫张丰载撤回《妖梦》这篇稿子,不要再在上海《新申报》上发表了。

这一变化不是因为林老夫子回头是岸,而是缘于蔡元培的一封信,信里说赵体孟要出版明人刘应秋的作品,请求他蔡元培介绍林纾和梁启超、章太炎、严复等写个字或题个词。对此,林纾颇为感慨“蔡鹤卿不计前嫌,亲笔致信与我相求,恳切陈词令老夫感动和惭愧啊。我视他为妖孽,他却奉我为大贤。两相对比,老夫焉能不愧啊。思来想去,那篇《妖梦》是直接攻击蔡元培的,还是追回来不发了吧。”

对此,张长礼继续添油加醋,说这是蔡元培是看了他的小说后为对付他想的阴谋诡计,可千万别上当啊。另一边的张丰载也说《妖梦》已经发排,撤不回来了。

但林纾主意已定,令张丰载赶快给《新申报》发电报,要他们务必停下来。还说有什么损失,他负责赔偿,金钱事小,人格事大,他不能背上一个以怨报德的骂名。并表态小说他可以不发表,但他的文化立场绝不改变。接下来他要给蔡元培写一封公开信,痛斥他纵容陈独秀、胡适之流,他要捍卫桐城一派的正统地位。

张长礼还想继续劝导老爷子不要心慈手软,但张丰载却阻止了他,还故意夸林纾“先生果然是堂堂正正、一身正气的国学旗手。”林纾听罢再次令张丰载去发电报追回小说,他则写信痛斥蔡元培。

出了林纾书房后,张长礼有点迷糊,说“写小说写信都是骂蔡,何必要删简就繁、舍近求远呢?”

张丰载说“您是政治家,不会去揣摩文人的心思。写小说是影射,那是拐着弯骂人;写信那就不一样了,那是堂堂正正地亮明立场。老夫子要的就是这个堂堂正正。”

张丰载虽懂林纾心思,但却跟他对着干,只是口头上应承要拍电报把小说追回来,但却没有行动。不但没有行动,还跟张长礼说要在第二天给蔡元培写信,告诉蔡《妖梦》已经追不回来了,再给蔡上点眼药,不怕蔡元培不和林纾真刀真抢地掐起来。

张丰载在张长礼的“指导”下,损起人来可谓青出于蓝胜于蓝。柳眉知道自己被利用后,立即以智谋反击,套取张丰载恶行实施的计划、证据,而林纾知道自己被张长礼叔侄利用后不知道是何感想,是否也会像柳眉这样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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