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潭沟水库变身“海兰云天”
眼前的“海兰云天”风景区,以前叫龙潭沟水库。
面对满目青绿的湖光山色,我想起了记忆中的龙潭沟往事。
在许多年前,这里还是一个原生态的湖泊,环绕它的都是农田,在水库大坝旁边的一个山坡上,曾经建有一个知青农场。

以前叫龙潭沟水库,现在是:海兰云天
那个农场叫什么名字?我记不起了,暑期,我们四个表兄弟一块去看望在农场务农两个表哥。
沿着这条湖边小路,一直往前走,在经过一个湖湾时,表兄联辉告诉我们:表哥跃跃的女朋友和另一位女同伴,就是在这里淹死的。
她们也是农场知青,夏季天热,干完农活,在这里洗澡时,不小心滑入深水区,四周都没有人,结果……我们望着静静的湖水,它以无语的深邃告诉危险就在脚下。

“我们望着静静的湖水,它以无语的深邃告诉危险就在脚下。”
我们继续往前走,经过了水坝,然后向右边的山上走,远远地看见一群建筑物,全是竹木搭建的临时建筑,里面分割成许多小间,这就是当年建在龙潭沟水库边的知青点。
我们到时,临近中午,知青点的哥哥姐姐们都陆陆续续回来了。我记忆清晰的是,他们回到宿舍,有说有笑,看不出劳累的样子,放下劳动工具后,有的拉二胡,有的吹笛子,又是唱,又是笑,那情景好不热闹。

“有的拉二胡,有的吹笛子,又是唱,又是笑,那情景好不热闹。”
我表哥他们应该是最早下放的知青,时间大约在文革初期,从这点看出,那时候,城镇就开始向农村转嫁就业难题了。
至于1968年大规模知青上山下乡,则是因为文革的停工停产闹革命,对城市再就业环境的全面破坏,城市已经无处安排毕业生就业,就是文革大乱后的后遗症,最后,不得不由农村来安置城市待业青年。

“同伴在演奏,我照像的地方是游艇俱乐部,后面是温泉游泳馆。”
现在想来,知青点的哥哥姐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已尽辛苦,前途更是像迷雾一般看不清楚方向,如果精神再不乐观一些,那日子会很难挨的。
其实,那个时代的青年,多少有些创业奋斗精神,把吃苦作为自己成长的历练课,吃苦耐劳是那一代的主色调。那个年代还有榜样,董加耕就是知青先进代表,他最有名的口号:身居茅草房,胸怀全世界。影响了整整一代青年人,离开城市,奔向农村。
眼前的龙潭沟水库,除了那潭清水和世代为邻的缙云山脉,还一直坚持自己的绿色调,其它的都彻底变了。

“前方和左边沿湖地块,全是先后修建的别墅区,再往左前方走,就是上邦高尔夫球场。”
水库四周已经没有了农田,与农田相依的农家村落,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本来是非常接近地气的龙潭沟水库大名,也改成了:海兰云天。这名字不像名字,倒更像当地的天象形容词,旅游动员口号。

来景区游玩的,划船的,泡温泉的人很多。
进入景区后,大门的左侧建有海兰云天宾馆,我照像的地方是游艇俱乐部,后面是温泉游泳馆。
前方和左边沿湖地块,全是先后修建的别墅区,再往左前方走,就是上邦高尔夫球场。

“时间在明目张胆地篡改环境,我们却被迫变成了适应新环境的陌路人。”
我痴痴地望着那湾熟悉的湖水,思绪却在年代的轴线上来回穿梭,风雨中飘摇的竹木知青点记忆只剩残片余渣,眼前的私家湖滨别墅直扑眼帘;曾经飘逸在稻田上的农家炊烟,已经演变成高尔夫球场的单调草坪和沙坑。
时间在明目张胆地篡改环境,我们却被迫变成了适应新环境的陌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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