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有你(流浪的云朵)

一段岁月,雕琢过生命的精彩;一份情缘,升华了美妙的人生;一份惦念,温暖过迷茫的心灵;遥望、期盼、祝福,永远是我不变的牵念。
――题记
春天来了,风轻云淡,天蓝云碧。春风又一次绿了江南岸,柔柔的风,暖暖的光,让心生出那么多的深情,感慨,怀念,和感动。再次翻开书柜的一些日记,看到那些泛黄的剪辑粘贴上去的豆腐块报纸,心咯噔一下子就生出一份情愫,这种情愫沿着心壁慢慢攀爬氤氲了一份遥远的记忆。
那年冬天,我在麻庵最偏僻的一所小学教书。年轻的心,被怀里的山,背着的山,心头的山压的喘不过气来,孤独迷茫的青春,信息闭塞的环境,干什么事情也需要步行近百里山路才能完成,不通电,不通车……我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坐标在哪里?除了每天教孩子们学习,在煤油灯下批改作业,就是狠劲帮父母干活,更多的是仰望连绵起伏的大山,人生迷茫到了极点。

有一次,我批改完作业,宿舍里仅有的几本教材和教学参考书,还有我从家里背来的书已经被我翻遍了无数次,无事可做,夜又漫长。突然间我看到我的宿舍墙上有一些文章,我就端起煤油灯,凑近去看,原来是报纸糊过的墙,被烟熏的黝黑黝黑,如若不凑近看,就很难发现上面有字。如果是反面糊上去,就会有一篇篇文章裸露出来,心里一阵窃喜,没有书读,在这样的夜里,“读墙”也是一种幸福。如果是正面,就会有《平凉日报》四个醒目的黑体大字展现眼前。
这是我第一次结识《平凉日报》而且还是在墙壁上。
后来邮递员给我送信,我总会翻翻他的黄色的邮包,看到崭新的《平凉日报》他说要送到麻庵政府,麻庵林场。麻庵信用社,麻庵医院等这些地方。
每到周日步行去我所教书的小山村,或者教委开会,我都会路过信用社,或者乡政府。顺便也会问问他们有没有不用了的报纸。每一次他们都会看着我,我说要糊墙用,他们准会给我拿几张。后来要的次数多了,慢慢熟识后,有的人知道我只看副刊,他们也都习惯了给我留着。信用社的王叔总是那么和蔼可亲,他总会把办公室的报纸看完给我留下,也特别交代工作人员,“这是李大夫家的大女子,报纸以后看完给留着。”听着这话,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每一次等我来教委开会或者路过这里,我都会背着几份报纸沿着弯弯曲曲的小路走向属于我的地方。

每次爬几十里的山路,在路上累了,拿出报纸来看看,就又背起干粮,或者母亲做的好吃的,心里都会充满力量和感动。
每天送走孩子们,在夜深人静的夜晚,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我坐在深夜里从《平凉日报》的副刊上,读着别人的文章,别人的故事,也看一些小新闻。虽然报纸到我这里时间都是过了一月之久或者更久,也已经算不上什么新闻了,可在这样的环境里,它对于我来说依然是新闻。
看着报纸记住了一些作者的名字,心里充满了敬意,钦佩,和羡慕。
后来报纸读的越来越多,也结识了《甘肃日报》《甘肃农民报》上一些副刊的文章。可总也舍不得扔掉,所以就把一些好的文章,剪下来,粘贴在一起,等想看的时候还可以再翻。
后来剪辑报纸就成了我的一种习惯,只要是看到的散文,诗歌和小说我都会剪下来,贴在纸上,收集起来。
慢慢的我也喜欢上了写作,也习惯了读书。在闲暇时节,煤油灯下,锄头把上,铁锹把和架子车上,总会有我焦渴的目光。
我也把一些随笔,小散文按照《平凉日报》的地址写信从麻庵关山深处邮递出去。希望在她的小角落里看到自己的名字,但每一篇都石沉大海。

后来离开故乡,和《平凉日报》相隔千里,但对他的挚爱和敬仰依然如故。闲暇时光,搜索电子版的《平凉日报》他已经不是原来那份只有黑白相间的小报刊了,比以前的版面设计更加的精美,大气,文化底蕴也更加有了生活中的烟火气息。其实在他乡生活的日子里。有了那么多的书店,那么多的报刊可以来读。可心里依然会想起《平凉日报》不仅仅他来自故乡,最重要的是他曾经点燃过我的文学梦想。偶尔静坐,从书架上翻腾出那些剪辑版的报纸,我把它们千里迢迢带到了他乡。生活在部队大院里,有好几次搬家,老公都要唠唠叨叨交代他们战友几句,“把那些旧报纸可不能扔了,那可是某些人的宝贝。”
再次找到《平凉日报》副刊的发稿邮箱,也把一些豆腐块小文投向他的邮箱。当我的名字和拙文出现在他俊美的面容上,我的心就会涌动出太多的感慨和感念。

今夜无眠,再次翻开那些旧报纸,有一些忧伤,有一丝回忆,也有一份感念,统统萦绕心间。从此虽然不再有那样的夜晚,也不会有煤油灯的相伴,但一份报纸,一份掂念,眺望故乡,有你更暖,更心安!

作者
作者简介:李淑慧 :网名,流浪的云朵。河南新乡评论家协会会员。作品刊登《河南日报》《新乡日报》《平原晚报》《甘肃健康周报》《甘肃农民报》《平凉日报》《平原晚报》《江山文学网》《中国作家网》《魅力河南网》《牧野》《中国风》等。有公众号《云语飞歌》头条号《流浪的云朵lsh》。
当我年轻的时候,我还曾有过那样的一段时光,所有的回忆都在消退,都在远去,唯独对《平凉日报》的这段记忆刻骨铭心,永生难忘!
才女,晚上好!
同好美女,感恩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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