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龄剩男的相亲血泪史
作为一个二十九岁的大龄剩男,仍然奔波于相亲第一线,真是不堪回首。虽然如此,还是得感谢一路相亲下来认识的七大姑八大姨,以及让我成长的妹子们。
回想第一次相亲,那还真是年代久远,那会刚和女朋友分手,并因此跳了槽。和女朋友的分分合合也有三年之久,此时的我已经二十六岁了,完全是大叔级的骚年了,认真落实贯彻了晚婚的政策。
耳边电话响个不停,老妈兴奋地说给我媒了个好姑娘A。A是小舅的外甥孙女,89年的,在某百货超市工作。论辈份的话我还是她的前辈,但小舅说如果成了这可是亲上加亲,遂提供了QQ、电话等联系方式。
工地生活无聊至极,所以我还是加了QQ。但是一直没有聊天,因为确实提不起什么兴趣。倒是她很主动的,对在国际大都市工作的我满满的都是羡慕。其实A哪里知道,我也只不过是工地苦逼搬砖工一枚。日子不咸不淡地就晃到了年尾,和她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差不多3个月,回家相亲便摆上了议程。
回到家中的我,整天无所事事,没有去见A。倒是小舅开始催了起来,为了不辜负小舅的一片好意,我终于决定,在飘雪的腊月二十九去会一会这位勤俭持家,温柔大方的A。我提前联系她,她说要四点下班。并随口嘀咕了一下,五点得赶最后一班车回去乡下,不知道那会还有不有票。我一想刚好要路过汽车站,就顺带给她买了汽车票。
三点半,我出现在某百货超市门口,一路的风吹,把我刚洗得还冒热气的头发都冻结了。此时雪下得更大了,似乎要给我们约会营造浪漫的氛围。A发消息说,外边冷,邀请我去柜台玩。当时的我是多么的青涩、腼腆,岂能让自己像猴子一样被别人欣赏?作为一个耐寒的胖子,果断拒绝,毅然傻等着。等待是很煎熬的,特别是没有期待的等待。
我无聊地看着旁边不停叫嚣的“肥猪流”,心里充满鄙夷,要是哥高大威武,一定一脚一个踹死你们……短信打断了我的YY,A说下班了。我赶紧报上坐标,对着玻璃拨了拨凌乱的、本来就不多的几缕秀发,抖擞了一下精神,迎接她的到来。
之前一直没有看过A的照片,此时我灵机一动,何不远远地观察一下呢?万一不如意,我可以放鸽子啊。于是,我换了个方位蹲守。可是,我那24K钛合金狗眼瞪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就是没看见有妹子停下来。此时机智的我不淡定了,难不成我被放鸽子了?突然背后传来扑哧一笑,顿时,让我对“我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却在楼上看我”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我打量了一下A,五官端正,皮肤略黑,但很有光泽。我尴尬地提议,走走吧。就这样一路向北,天南地北地一通胡侃到了汽车站,目送她上了车。尽管一路相谈甚欢,我却没有留恋,也没有依依不舍。车还没有消失在我的视线,短信就来了,谢谢你给我买的票,常联系。
过年,大年初一,按惯例,我都会去小舅家。我一进小舅家门,各位姨妈们就把我围了起来,A说了,你答应交往列,她就过来;若是不答应,就算了。 我一听,这哪成啊,我连A脸上有几颗痣都没看清楚,怎么就被草草地结束单身了呢。据说A见我这态度,生气了。
又约了A几次,她均未赴约,我也就此作罢。从此,A就淡出了我的世界。
可能因为我是个慢热型的男子,抑或是我真的还没做好准备,A就这样错过了。最终让我在相亲这条不归路上一直走到黑,同时也把我虐得千疮百孔。
很快,我的终身大事被上升到一个高度。让每个长辈们都重视起来,舅妈便是其中之一。
生活就是这样,想反抗却没有力气。某日,舅妈给我打电话,要求我和老妈一起去看望她。我“哒哒哒”骑着小毛驴就去了舅妈家,原来舅妈给我媒了个很“高大上”妹子B。B和她妈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我瞬间就石化了。B和她妈人未到,声音已经传来了。我来不及多想,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心情开始迎接。
此时老妈慌了阵脚,居然躲起来了。我一看,这个时候只能指望自己了。我觉得我身上有一点是值得肯定的,就是不管我内心愿不愿意,都会保持足够的礼数。我赶忙斟茶倒水,拿水果热情款待,顺便偷偷地瞄了一下B,确实如舅妈所说,很高,很大,但没有上。
B妈妈开始介绍起她的姑娘,说B有点害羞。我向B笑了一下,她居然低头捂了下脸,然后扯了一下她妈妈的衣角。嗯,确实很害羞的......B妈妈怂恿我们出去走走,B拖着她沉重的身体站了起来,我明显听着凳子咯吱一响,让我心惊肉跳。我看着站着的B,如果说我是地球,那么她一定是整个宇宙,显得我格外渺小。B突然开口了,还是不出去走了,全是熟人,怪不好意思的。我一听求之不得,顺势又坐下。然后她妈妈又介绍了B的各种温柔,听得我简直都快相信了。清脆的电话铃声扰乱了我的思绪,原来,B妈妈的牌友三缺一,要去救场。B说也要去打麻将,她妈很无奈地对我说,要不,你也一起去打麻将吧。我以不会为由拒绝了。
B和她妈妈走后,老妈也从楼梯口出来,感觉也不太满意。
就这样,B被我pass了。
过了一个月,舅妈生日,我前去祝寿。舅妈说,给你介绍个白富美C,一会就过来。该白富美是舅妈的邻居,88年,在某行工作,家里经营着一家装潢公司。我一听就没戏,打了退堂鼓,没有看得上我的可能性。不过既然都介绍了,那就瞧一瞧,大不了就被pass吧。
我向舅妈要了个账房先生的差事,在这样的掩护下,打量着来往的客人。突然眼前一亮,一妹子从我身边华丽丽地飘过。没多久,那个妹子就被领出来,我仔细打量了一下,明眸皓齿,略施粉黛,披肩长发,身材高挑。C看了看我,微微一笑,作为纯屌丝的我,何时享受过此种待遇,心都化了。
由于到了吃流水席的时间,觥筹交错,十分嘈杂,所以我和C聊天进行得很困难,差不多说两句,就要问一句,你刚才说什么。吃完后,我提出送一下她,本来是客气一下。没想到她直接拒绝了,我的犟脾气“蹭”的就上来了,耍无赖地跟着C走。走了一段路,她很无语,说就送到这里吧,被人看到了不好。我环顾了一周,乌漆麻黑的,心中暗道:万一护花不成折了我岂不亏大了。我立马答应,一溜烟地小跑,消失在夜空中。
第二天我给C打了个电话,结果没接。很久,她回了一条不带标点的九字短信,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C的直白让我很开心,没有浪费大家时间。但是C并没有从我的世界消失,只是在第一回合把我pass了而已。
舅妈知晓后,安慰我说,还有更好的呢。
果然没过几天,舅妈就召唤我了。D,90年,某连锁店的销售经理。听闻这个来头,顿时被吓尿了。舅妈立马客串专业人士讲解了一下,一个店里10个人,有1个人是销售总监,还有9个人都是销售经理。如此算下来,敢情我在工地时也算个项目总监了,遂自信心爆棚。
就这样,在一个风高夜黑的晚上,D携带着她的爱疯4S挽着她妈妈在约定的地点闪亮登场。一阵寒暄后,她头也不抬继续拨弄她的爱疯4S,倒是她妈妈没有忘记此行目的,正襟危坐,如同面试官一样直接发问,有没有房子?我据实回答,没有,但马上就会买。我明显看见D妈妈脸上闪过一阵失望,我意识到这次“面试”失败了。
后面的交谈我已经忘却,因为我对D手机里的世界有点感兴趣了。便绕过D妈妈,问她,你在玩什么呢?我眼巴巴地看着她,她、她、她居然没理我。我立马联想到了几种可能:一是我声音太小;二是环境太嘈杂;三是她耳朵背。于是,我提议,换个位置去吃饭吧。结果,她抬头了,嘴里蹦出两字,不去。我此时总算有机会一睹芳容,稚嫩,洋溢着青春的气息,是个小清新。这时候,舅妈脸上挂不住了,随便找了个理由撤离了。
回去的路上,我很落寞,被D和她妈妈同时pass的结局让我很难过,以致于我和我的小毛驴蔫了一个多月都没有出去招摇撞骗。
在吗?能不能帮我个忙,C在QQ上如是说。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复,在,有什么事?我尽力去帮。原来是银行任务——拉存款。
次日,便怀揣我的银行卡去了某行。C不在,前台的妹子一听说是来存款的,热情得不行,那一刻还真有点顾客是上帝的感觉。结果存款的时候,我尴尬了,因为不能直接跨行转账。前台妹子说,没关系,这边有ATM,很方便的。我犹豫了一下,心里万头羊驼奔腾而过,你以为我不知道有ATM?你难道不知道有个东西叫手续费?
我潇洒地办理存款业务后,给C发了一条短信,已办妥。顺便看了看手机扣款短信,奶奶的,半年白存了。
存款事件后的几个月里,我也没有联络C。日子过得很平淡,感觉淡出翔了。QQ上C的头像闪了起来,我好无聊啊,你带我去玩好不?本来无精打采的我思维开始发散了,难道经历存款事件后,C对我印象转变,准备给个机会让我跪舔?我立刻回复,本地没什么好玩的,要不我们一起去旅游吧。C过了一会回复,可以,你安排。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一只欢乐的小2B和C出发了,目的地——宜昌。到了车站,她突然说,我不想去了。我一下子怒了,哥岂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但还是弱弱地说,票已经买了。我不想坐火车,人多又挤,她嘟着嘴说。那好吧,我只好陪着C坐上了通往宜昌的专车。
对于我这种憨厚呆板的人,想在短暂的一天取得突破性的发展压力山大。但一路上和C轻松地聊了工作、生活,形势一片大好。我心里开始欢腾起来,yo yo yo come on baby go,在你的心上,自由地飞翔,逆袭时刻指日可待了。原本晕车的我,都快忘记晕车了。
我来了,我的爱情诺曼底,即将要成功登陆了。
下车时,你晕车了吗?脸色看起来很苍白唉。C随口问到。我立刻拿做阅读理解的态度分析此句话,这是关切吗?如果是关切,这是逆袭的起点吗?我幸福得像花儿一样,傻笑起来。良久,C狐疑地问,你怎么不走了?我感觉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说,没事,走吧。
C此行目的很明确,蹦极。由于在学生时代的某个夜晚,在一次飞檐走壁地演练中,我被老师发现欲要制止,落逃不慎摔倒,差点脸着地,所以我对自由落体运动留下了严重的阴影。看着C兴致勃勃的样子,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当我走上蹦极跳台的时候,我再也挪不动脚了。她看我这个样子问,你不蹦吗?我说,有点不敢,等会看吧。她不等我说完,头也不回,迈向跳台,很决绝地跳了下去。向勇者致敬,向C致敬。
听说,自由落体运动后会很不舒服。我想,首要任务是去照顾C,展现男性体贴的一面,而不是在这独自欢乐地蹦极。我觉得此方案甚妥,又可以不用蹦极,还可以赢得好印象,遂几个箭步就下去迎接C了。她脸色苍白,对我说,刚才蹦下来的时候,好想找个人抱一抱。那一刻,我想起了一部电视剧You Deserve To Be Single。
蹦极之后,我和C开始觅食,最终决定去吃KFC。刚落座,她的手机响了。她接电话的时候,我无意间看到了电话屏幕上的名字,很熟悉的一个名字。她没怎么说话,好像对方在不停地解释什么。十多分钟后,她抱以歉意地微笑,开始了我们正式约会的第一次用餐。我试探性地说,刚才通电话的那个人好像是我同学。她面色一怔,不会吧。我看她不信,轻描淡写地说出了同学的信息。她没说话,表示默认了。饭毕,她说,他是我朋友而已。我笑了笑,没说话。
返程中,C话不多,独自忙于手机业务。我也在为自己关键时候犯怂不停地懊恼,这俨然不是逆袭成功与否的问题,而是关乎一个男人面子的问题。
一会有人来接我,我们一起走吧,C说。我心里一惊,强忍内心的喜悦,难道这么快就要见传说中的岳父母了?岂不是正应了那句,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升职加薪,当上总经理,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的顶峰。
虽说很激动,但我还是装作明知故问,都这么大了,还要你爸妈来接你啊,我送你就好了。C说,不是我爸妈,是我朋友,也就是你同学,反正认识,一起走呗。
听闻此话,我整个人都不好了。虽然我家里穷,个子矮,人很戳,但对于看过700多集柯南的我来说,智商肯定不会很低。我前前后后大致推理了一番:C和我同学本来是情侣关系,由于某种原因,感情出现危机,她很伤心,所以约我蹦了个极,而如今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即将和好。
原来天堂和地狱真的仅有一步之遥了。此时我彻底地怒了,内心在爆发的边缘,尼玛在玩我么,作为一个伪单身来相亲也就罢了,还来寻备胎,我了个大擦。但转头看见C楚楚可人的样子,我怒意顿消,发怒只是自寻不快。
我说,算了,我还是一个人走吧。那种尴尬场面我应付不来,万一打起来,同学变仇人更收不了场。
汽车到站后,我不失风度地向C告别。我知道这一别将是老死不相往来。
“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你的美丽让你带走”。C以靓丽的外表给我留下了美好的第一印象,但其恶劣的行径让我感到厌恶。
经历C事件后,我重新认识了自己,逆袭白富美,屌丝也有春天都是电影的情节。
在学习研究了某老师的择偶标准——活的,母的或像个女的就行。我觉得此标准太低,好歹我也是力求完美的摩羯男,怎么能如此放逐自己呢,我的择偶标准只有三个字——比我瘦。
在和老表的一次拼酒后,老表对还处于单身状态的我,深表同情。在征求我的同意后,决定帮我解决掉单身问题。
老表果然不负众望。不久之后,就给我介绍了妹子E,某医院实习医生,与老表租客关系。在一个夏日炎炎的下午,我早早地下了班,去河边剪了个头发。老师傅手艺还不错,就是有点小气,因为我要求多喷半瓶啫喱水时,他死活不干。不过总体说来,比老表介绍的什么发源地、流行线给力多了。
然后我大摇大摆地骑着小毛驴来到我单位门口。哟,运气不错,还有空车位。我用娴熟的车技一气呵成地将小毛驴漂进车位。猛一抬头,看见交警蜀黍正向我的小毛驴逼近,想起小毛驴因无证上路刚被羁押了一个星期,我为此还四处找关系,打点了不少money才放出来。于是灰溜溜地骑着小毛驴逃跑了。电话不合时宜地响起来了,我把小毛驴停放在安全处才接起电话。老表说,他和E马上就过来了,让我整理一下发型。我对着小毛驴的后视镜看了看,No problem,刚才拉轰地漂移并没有吹乱我的发型。以我今天的精神气肯定能成,心里美美地想着。
远远地看见老表和E向我这个方向走来,我立刻上前迎接。E,84年,圆圆的脸蛋上点缀着一双水灵的大眼睛,不胖也不瘦,个头不低。老表把我们互相介绍了一下,走过来偷偷地说,这个可以吧。好像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没来得及回答。老表提议说,去大学走走吧。我一想,有没有feel走两步就知道。必须得承认老表是个很幽默的人,一路上走走停停,不时地欢声笑语便是最好的证明。只是这欢声笑语好像和我没关系,一直都是E和老表在互动,我压根儿就没机会参与。
老表,能不坑吗?不怕回去跪搓衣板吗?今天是我相亲唉,给我留点发挥空间好不好?我仔细打量了一下本来就很帅气的老表,发现今天他更帅气了。我想,假如我是个女子,我肯定更喜欢幽默、成熟、帅气的男子。大学走了整整一圈,他们也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我突然就迷失了,我是来相亲还是来当电灯泡的?
我对老表说,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我怕小毛驴被警察叔叔牵走了。老表似乎明白我的意思了,对E说,那我们回去吧。唉唉唉,老表,你都不叫我送一下她么,你是准备自己收了这妹纸的么,真是坑爹的老表。
小毛驴理所当然地还在。如果小毛驴会说话,肯定会哀嚎,你TM怎么又一个人回来了。回到家里,老表致电说,E嫌我太小,有机会再给我介绍一个。
就这样,E也成了路人甲。
妹纸F,88年,某酒店高管,介绍人是F的舅妈。正是这枚妹子,让我昼不能安、夜不能寐,把我虐了千百遍。最终直接上演了一部耗时几年的家族战争剧。
此时的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愣头青了,在熟读众多相亲攻略后,我也对以往相亲失败的经历进行了一次次的经验总结,俨然是一个纵横沙场的老菜鸟了。
在一个凉风徐徐的下午,我们在步行街的相亲圣地——豪客家族见面了。地点是按照攻略上选的,比较安静,适合交谈。对于F的外表,我表示很满意。跟以往一样,双方照旧审查了一下对方户口。F很健谈,讲述了她混迹社会的众多事迹,包括她年少时耍狠街P和在KTV豪饮斗勇的光辉事迹。我听得入了神,这简直是现代女版小地痞成长记啊。讲到精彩处,她唾沫开始横飞,为了不殃及池鱼,赶紧用我这张不算英俊的大饼脸接住了。紧接着,F又讲述了她从一个小太妹到酒店高管的都市青年奋斗史。就这样,一个知错能改、弃暗投明的女汉子形象鲜明地树立了起来。
我趁F上洗手间的空档,百度了一下。攻略说,若她涉世未深,就带她看尽人间繁华;若她心已沧桑,就带她坐旋转木马。于是,我决定带她去大学遛遛。结果她以太晚了为由拒绝了,说要回家睡觉。我无奈,只好打道回府。
在快到家的路上,我给F打了个电话,没有接。我又有点不淡定了,这是被秒杀的节奏啊。我立马运起屌丝疗伤大法安慰自己:尽管F很优秀,但她并不适合我,她的传奇经历让我感到她浑身透露着一股痞子气息。刚想到这,F电话就回过来了,说刚才在洗澡,没听见。又接着说,过几天是她生日,请我单独吃饭。
“偶吧刚奈斯带”,顿时,我的天空又开始晴朗起来,欢快地跳着骑马舞回了家。老妈得知首战告捷的消息后,特意拿出仅剩3节的腊香肠中的1节,给我炒了一盘腊香肠作为奖励。
只要妹子名字还没在我家户口本上,我就仍需继续努力。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小心翼翼地维护着我们的关系,感情日益升温。眼瞅F生日就要来临,首要任务就是要给她挑选一份精致的礼物,以便稳固我们的感情。左挑右选,未能遂意,我只好病急乱投医,厚着脸皮向老弟请教。老弟说,买块收表,白的。我十分不解,老弟说,白表白表,倒过来就是表白啊!显然老弟比我有经验多了,我一听,觉得甚妙。最终在专柜选了一款白色手表。
F生日那天,下着小雨。下班后,我特意找了一家可以提供半瓶啫喱水的洗发店,叫理发师把我仅剩的几根秀发修理了一下。然后就直奔蛋糕店,买了一个两人份的蛋糕,怀揣着生日礼物就去赴约了。
在餐厅柔和灯光的加持下,我也不再计较F的痞子气了。好感伴随着餐厅的音乐,满满地溢出,流了一地。我看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拿出生日礼物。看得出来,她很开心。我把蛋糕拿过来准备切开,结果她说,谢谢你的礼物,今天很开心。不早了,走吧。
我意犹未尽,再次邀F去看电影。结果她说,今个儿累了,实在是不想动,想早点回去休息。你到家了,给我发个短信吧。我不再强人所难,挥手消失在风雨中。
快回家的路上,我给F打了个电话。这次她接电话很快,可是那边很吵,传来阵阵哀嚎。我说我到家了,你在干什么,怎么那么吵?她说,我几个朋友给我过生,喊我来唱歌,太吵了,不多说了。然后电话传来一片忙音。咦,妹纸不是说很累么,怎么又能去KTV嗨了?反正我心情没由来的不好了。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F哪里让我不满意了,反正就是不想交往了。老妈看我对F好感日渐消弭,天天提着我的耳朵上政治课,向老爹控诉她儿子不结婚违法的罪行。腊月将至,F的舅妈上门兴师问罪了,大意是谴责我的不主动,并且说F觉得我老实本分,愿意交往。如果双方觉得可以,可以年前见一下父母。老妈听闻后,十分高兴,也伙同F的舅妈威逼利诱,想劝服我。我,一身铮铮傲骨外加一堆肥肉,当然知道威武不能屈。站在一旁的老爹看我誓死抵抗的态度,一声怒吼,我就乖乖地洗干净屁股答应继续处处看了。F的舅妈临走前,送我一句话,只有藤缠树,没有树缠藤呢。我了个去,敢情我这么一个精壮的汉子竟然是那枝枝蔓蔓的藤条了。
我继续没心没肺当作没事一样和F联系。情到浓时,她也会主动给我打电话聊天。尽管这样,我心里依旧有个结。不久,便轮到我生日了。我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告诉F,邀请她一起共度晚餐,她很爽快地答应了。既然约会,就得好好约,所以我没有骑小毛驴,带着老弟送我的装B神器爱疯4,屁颠屁颠地前去赴约。路上我拟定了计划,先烛光晚餐,后约妹纸看电影。我到了目的地后,呼叫F,你到哪里了。她说,我在街上,今天来不了,我有一个朋友过生,刚才通知我,我得去一下。我愣在那里,感觉背后一阵鸽子声。她接着说,明天给你庆生请你吃饭。我哦了一声,她就挂了电话。然后我就暴走了,我去年买了个表。奶奶的,我去年真买了个表。我耷拉个脑袋回了家,心里满满的都是郁闷。
次日,F果然很守信用,如期邀我度过美好的夜晚。虽然我余怒未消,但盛情难却。地点依然是豪客家族。F也礼尚往来,送了我一双手套,说是看我每次手都插在兜里,肯定是怕冷。听闻她这么说,我感动地差点痛哭流涕。妹子啊,你难道不知道那是我在装B耍酷吗?我应她要求,拆开,试戴了一下,有点小,没戴进去。
我微笑道,谢谢,很喜欢。很快,晚餐就结束了,她坐在那里纹丝不动。我心想,不是今儿个说请我吃饭的么?我来的时候走得急没取钱啊,这尼玛丢人丢大发了。此时,我急中生智,说,我口渴,你想喝点什么,我去买点水。不等她回答,我就飞奔至银行,为了避免尴尬,我真的顺带了一瓶纯净水和果粒橙。上楼时,一中气十足的小伙,吼到,服务员,来壶茶水。我靠,刚急中生智真是很稀烂啊。我回到位置上,说,走吧。然后按下了埋单键。我利索地结完账,在门口和F挥泪而别。之后,我再也没有联系过她。
夜黑独寂寞,风高了无心;郁郁不得志,情情无牵挂;年少不如意,老大也伤悲;不知未来事,只得空悲叹。在我独自怆然时,F的舅妈风风火火地闯到我家。来者不善,善者不来。F的舅妈确实有着过人之处,几个回合,老妈就和F的舅妈统一了战线,我又成了她们同仇敌忾的公敌。正在这时,大伯来了,F的舅妈识趣地走了。赵氏大伯,素有“赵半仙”之名,能掐会算。我当然不会错过此次机会,请大伯给我卜一卦。大伯掐指一算,说,卦象显示,今年(农历年)不宜谈婚嫁,不会成功的。我听闻后,十分高兴。我的亲大伯,您真是神算啊!于是乎,我得瑟地拿着鸡毛当令箭,如实向F的舅妈回复,明年再谈此事。
很快就过完年了,老妈旧事重提。我不胜其扰,爆发了,直接给F发了个信息,我们还是做普通朋友吧。良久,她回道,你也不是我要找的那个能陪我一辈子的人。我如释重负,逃离了这场战斗。
F确实就这样和我没有了交集,但是F的舅妈对我们家很有看法,大抵说条件那么差,还眼光甚高云云,到处充斥着流言蜚语。从相亲到现在,连妹子手都没碰过,我怎么就成了冤大头了,真是说多了都是泪啊。从那以后,我就是一个掉粪坑,迎风臭三里的主儿了,再也没有人给我介绍相亲对象。
“今天天气不错,挺风和日丽的”。下楼时,我看见老弟还在熟睡中,于是偷偷地用了老弟的各种护肤品,把自己收拾了一番。对着镜子里的兄弟道了声早安,就上班去了,爱犬小花在我身后不停地追逐嬉闹。
前面那位不是F的舅妈么,正所谓,买卖不成,仁义在。我连忙笑脸相迎,致与亲切的问候。F的舅妈也顺便问了我单身状况。我心里暗道:大妈,我现在都成了老字号店的臭豆腐,臭名远播了,能不继续单身嘛。刚到单位,老妈电话就来了,说F的舅妈得知我的状况又要撮合我和F。也许我确实孤单久了,更或许是在相亲这条不归路上走累了,我居然又答应了。
我继续小心翼翼地与F过招。经过一段时间的短信、QQ接触,F对我有了很大的转变。用大男子主义的话来形容就是基本上百依百顺,随叫随到。一切进展地相当顺利,外甥女看我相亲路已经走到尽头,嚷着要目睹一下未来的舅妈的风采。于是,与F约了个时间,叫上老表一班人马准备聚个餐。赴约,当然得开我那顶级配置、全景式天窗的小毛驴了。一路漂移,很快就抵达目的地。外甥女显然对我这个拉风的舅舅的驾驶技术不够信任,抓得我肉疼。
席间,F很识趣地给众多伙伴们开酒。我接过她给我开的酒,酝酿了一下,准备发个言。结果F清了清嗓子,抢先发言了,来,各位兄弟,咱们走一个。顿时,我额头边三条黑线。妹子啊,你要闹哪样,给你准备的果粒橙在那边好伐。杯来瓶往,F狠劲上来了,连吹几瓶,和外甥女去了厕所。不多久,外甥女回来说,舅妈吐了。我出去探望了一下她说,以后别这样了。F说,怕你喝多了。说实话,我有点小感动。那晚我也喝多了,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彷徨。
在第N次和F走过了中天街时,我执意要送她到家门口。她一再拒绝说,我还有事,你别送我。紧接着,F轻描淡写地讲述了她在KTV兼职做公主的秘密,然后转身走了。我呆坐在路边,思考了良久。或许是那晚月色朦胧看不清,又或许是情到深处醉人心,更或许是真爱无敌迷人眼,我给F发了一条很长很煽情的短信。大意是你的过去我来不及参与,如若转身,你的未来我奉陪到底。可F对我的挽留不屑一顾,没有回复。
中秋快到了,我的无动于衷,让F的舅妈和盼媳妇心切的老妈同盟关系也宣告破裂,我立马成了口诛笔伐的对象。扰得我提前去医院精神科踩了点,只差挂号了。我冒着孤独终老的危险誓死守卫着F的秘密,结果F竟然反水了,对她舅妈说,我和她的关系就像涮火锅,想涮就涮,不想涮就关门熄火。F不道义的行为,让我对她的仇恨值立马飙升,我再一次暴走了。怒斥F的舅妈不分青红皂白地挖苦讥讽,义愤填膺地道出了F的秘密。F显然没有料到,一只温顺的小兔子也会咬人,再次相约面谈,我推脱了。并不是怕她 Kill我,而是心灰意冷的我觉得没有必要了。
F事件后,我累觉不爱。我也终于明白,不能因为结婚而结婚,有些东西确实不能将就。相亲热忱消失殆尽,但相亲就像每日任务一样不得不继续进行。
G在我最低谷时期出现了,介绍人是我初中同学的妈妈。
G,89年,知书达礼,善良朴素,而且是大户人家,虽然家里没有良田万顷,但有万吨石膏,唯一缺点就是有一丁点小胖,同学妈妈如是说。我沉思片刻,标准是死的,人是活的,要懂得变通,更何况只是小胖而已。同学妈妈又说道,要是成了,你小子可以少奋斗20年呢!靠,哥是那么物质的人嘛,贫贱不能移可是我的优良品质。我千般献媚地向介绍人要来了G的电话号码,开始了与G的相亲之旅。
在跟G取得联系后,她说,即将离开本地前往省城。我一听,即刻相约火车站。我对着擦得铮光瓦亮的皮鞋整理了一下满脸的死皮和满头的头皮屑就匆忙赴约了。途径超市,我买了一点零食、水果准备让G在路上吃。火车站,我拨通了G的电话,接电话的是她的妈妈。我了个去,怎么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啊,今个儿我可是纯粹的素颜啊。作为一个典型的腹黑摩羯男,我灵机一动,立刻奔向车站厕所。对着镜子打湿了我的秀发,顺便洗了把脸。紧接着,按照刚才想的临时剧本,我一路小跑,得出汗。可路途不够遥远,我只好又来回跑了一次。这个造型虽然凌乱了一点,但毕竟是急切希望看见G,可以赢得不少同情分。
看情况差不多了,就拨通了G的电话。我过来了,你在哪里。G妈妈说,我们看到你了。我一抬头,看见前方有两个穿着姐妹装的妇女向我招手。咦,G呢,难道也机警地躲在一边?我下意识地环顾四周,没看见婀娜多姿的身影。难不成已经走了?我笑脸相迎,短暂地客套后,打量了一下G妈妈,典型的中年妇女形象。G妈妈拉过站在一旁的人对我说,这就是我姑娘G。
G发出姨母笑,我仔细打量了一下G。纯天然的面容,不施粉黛;原生态的龅牙,未经修整,一看就知道是个淳朴节俭有内涵的女子。基本上符合同学妈妈介绍的情况,也在我的意料之中。但唯一的缺点,介绍人,是夸张了的——这只是一丁点小胖吗?如果她不慎跌倒,估计得要两个我这样的胖子才能扶起来。从相亲到现在,我发出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条求助短信,速度给我电话,马上。电话如期响起,有事?这么急?好,我马上来。我也顾不上风度,落荒而逃。
我上车了,谢谢你买的零食。G的短信,我客气地回复到,祝你一路顺风。晚上,G又发来短信报平安,我很坚决地没有回复。时隔一个星期后,爱女心切的G妈妈亲自致电,说G经受此次打击后,绝食了一个星期,都瘦了。我心肠一软,安慰G妈妈,缘份未到,不可强求,如若求得,就该我绝食了。相亲就是这样残酷,我KO妹子G的同时,别人也在KO我。
如果说C、F是相亲路上的小BOSS,那么H无疑是奇葩的终极BOSS。我很少用奇葩来形容别人,因为我知道,奇葩是相互的,我认为别人奇葩的时候,别人也认为我很奇葩。由于多次相亲未果,柱子哥也开始张罗着给我物色对象,也就在此时,我认识了H。H,在某百货公司工作,据说以前是个老师。年龄、出生日期不详,因为她每年会过很多个生日。本着相亲操守——不同时参与多次相亲,推掉了柱子哥介绍的妹子,开始与H交往。
在一次短暂的接触后,H说要找一个憨厚老实,待人温柔,为人和善,穷一点、矮一点都没关系,关键要有进取心。我心中一喜,这说的不就是我吗?当时她和我同住一个小区,虽说不在一栋,但约会还是很方便的。由于双方均有好感,H便约我次日到大学促膝长谈。
第二天,我早早地起床,一边打扮自己一边观看里约奥运会,从八点捯饬到十二点,电话依旧没有响起。期间,我多次致电10086,客服也不厌其烦地告知我没有欠费停机。难道H在考验我的耐心?孰不知饱受众多相亲妹子的洗礼,等待早已成为我的特长之一。于是,我无聊地对着镜子开始数鼻毛。数了四个小时的鼻毛后,我终于忍不住了,给H打了个电话,结果她说手机欠费了。我立即相约漫步大学校园,她拒绝了,要求改日再约。
次日,我如愿以偿和H开始约会。本来我是准备先漫步大学校园的,然后再带她品尝周边美食。怎奈H太不守时,只好直接相约在重庆鸭肠王火锅店。席间,H莺声燕语,略带些娇嗔,活脱脱的一个软妹子。她不停地给我夹菜,仿佛我们是失散多年的青梅竹马。我眼神开始迷离,抵抗力开始丧失。欢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吃完饭已经将近9点半了。她要求打包未吃完的菜,顿时,我的小心肝沸腾了,这是典型的贤妻良母啊。就这样,第一次约会顺利结束。
此后的日子,我和H把回忆留在竹皮河边,把青春藏进大学校园里,把未来放飞在黑山上。如果不出意外,相亲应该在此画上圆满的句号——从此我和H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但事与愿违。某日傍晚,我致电H,约她在小区广场畅谈人生理想。H挂断了,我想可能在忙吧。于是我决定在广场上开始进行减肥拉练,顺便等待H的归来,给她来个Surprise。也许心情太好,我愈发觉得跳广场舞的大妈们身段轻盈了很多,广场舞也没有那么厌烦了,眼前一片欢乐祥和的场景。
大妈散去,学生归家,可H依旧未出现。我心里开始担忧起来,她该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了吧。再次致电H,她接通了,有什么事么?我在和朋友散步,马上就到家了,一会再说。
我一抬头,果然看见H正走向大门,只不过并肩而行还有一个人,是个神秘的男子。H在桥头和神秘男道别后,开始给我打电话,出来坐坐吧。我说我正在广场锻炼身体呢,马上过来。我赶忙迎上去,H一惊,说,你在这等我么,真让我感动。闷骚的我不好意思地说,减肥呢,顺便等你而已。H和我绕着广场又走了几圈,她兴致不大高,没怎么说话。我以为她散步累了,便提议送她回去休息。
到H楼下时,她说,我们分手吧,以后不要再见了。我一怔,心里一片慌乱,便问道,为什么呢?她说,我已经找到了更合适的人。就是刚才那个送你回来的人么?我立即问道。她说,你都看到了?然后她就不说话了,表示默认。我黯然神伤,开始语无伦次,我有什么不好,比我高的不一定比我体贴,比我帅的不一定比我温柔,比我富的不一定比我有内涵。她说,你很好,可我要的安全感,你是给不了的。可能是我的歇斯底里影响了判断力,当时也没有明白H所说的安全感是指什么。我整理了一下差点失控的情绪,接过H的好人卡,对她说,祝你幸福,你回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深情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楼道,然后转身开始漫无目的地游荡。说好的Surprise,怎么就变成了pass了呢。也不知道游荡了多久,我看见手机上有H的好几条短信,大意是我太轻易放弃,不积极去争取,让她很失望。我似乎又看见了希望,连忙道歉,恳请她再给我一次机会,H极其不情愿地答应了。
次日,我早早地起床,洗漱完毕,我对着镜子看了看,拉茬的胡子在配上摩羯男天生的忧郁,俨然一副文艺青年范,在心里默默地喊了声口号:再接再厉。然后给H了一条消息,爱心早餐在大门口等你。记得H曾经说过喜欢吃唐氏包子,我特意起早排队买了一份,蹲守在大门口等待H。可H犹抱琵琶半遮面,千呼万唤始出来,爱心早餐都变成“凉”心早餐了。
俗话说居安思危,H给我分发好人卡后,我留了一个心眼,毕竟H身边潜伏着一个光靠气场就秒杀我几条街的神秘男,我不能老是在H的生活圈子之外徘徊。我给自己制定了曲线救国战略方针——进入H的生活圈。H抱怨说,最近销售业绩不好,我想了一下说,要不我给你买几件吧。就这样,我顺利地接触到她的同事们,并很快就打成了一片,她同事们的各种聚会都会盛情邀请我。我心里暗喜,看这情形,撑过了黎明前的黑暗,前面就会一片光明,这场攻坚战的胜利非我莫属了。
事实上我错了,黑暗中的那丝曙光只不过是回光返照而已。在与H的一次闲谈中,我终于get到H的择偶标准,对方要有个房子——独门别院、春暖花开、十兆宽带、能叫外卖、快递直达、不还房贷。尼玛这不是全款闹市别墅么,把我两个肾卖了都未必能买得起一个卫生间啊。我不合时宜接着问H,有了全款别墅,是不是就不用过彩礼了?结果她说,那怎么行?没40W可不行。她毁三观的话让我一口还没咽下的水就喷了出来,妹子啊,你能醒醒么,这是大白天啊,另外你能值40W么?
此话一出,H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再次给我发了分手卡。然后我又贱贱地给她打电话,拒接。我短信说,为了她我可以没有尊严,可以没有底线。怕她再也找不到一个可以像我这样的包容她的人,怕别人受不了她的任性。不知是我的深情感动了她,还是她回心转意了,最后我和她居然又和好了。
某日,H对我说想换个手机,不知道换哪种。我随口说,哪个贵就买哪个。她说,我想要个爱疯5,钱不够。我虽然憨厚,但不傻,她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我连忙改口说爱疯4S挺好的,性价比高,你要的话我给你找熟人拿一个。她见我如此说,十分不快,她们都用爱疯5,我也要有,你借我点钱,我自己买。我见H如此说,也只好“借”给她了。几天后,H如愿手持爱疯5,摇身变土豪了。又一日,和她同事闲聊,其同事说,没想到你小子真大方,还送H爱疯5,挺上心的呢。我怎么送得起爱疯5,那可是土豪专用机!我立刻辩解。别不承认了,H说是别人送她的,不是买的。除了你,还有谁会送?她同事又接着说道。
听闻此话后,我觉得这个事情有必要搞清楚,便小心翼翼地问了H,生怕她一个不高兴,又给我发好人卡。结果她真的很恼火,说我一天到晚像个特务一样侦查她,不给她留一点私人空间云云。回想起与她认识的这几个月里,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对H开始丧失了信心。眼看着她又要KO我了,为了挽回最后一丝卑微的自尊,我说,咱们就这样算了吧,我累了。
和H分道扬镳后,我积极备考注册测绘师。时间飞逝,考试在武汉如期进行。期间H给我打了几个电话,大抵都是鼓励我好好考试,争取一次通过。考试返程时,我带了几份周黑鸭,其中也有H的一份。就这样,好了伤疤忘了痛的我又和H走到了一起。某个周末,柱子哥为了让我能在以后的丈母娘家立足,强烈要求我掌握一项技能——麻将。没几圈,H打电话来说,要我带她去打台球。我只好推到还没砌好的长城,前去赴约。要是我还玩DOTA,我一定是那个猪一样的坑爹队友。
台球显然是打不了的,因为我和H都不大会。H酷爱唱歌,所以我选择了聆听她的天籁之音。她为了热闹,便要求我把柱子等人叫来一起欢乐。我拒绝了,因为我知道H还不是我认定的那个一辈子的人,我也还没有做好准备让她走进我的生活圈子。H只好选择邀请她的“表哥”,在她打了无数通电话后,排场很大的“表哥”,终于答应两个小时后赴约。
这期间,H有一个细节,让我很纳闷:有人路过包房时,她竟然异常激动,一跃而起,前去开门,结果一看是服务生或唱客,神情沮丧地折回来。在如此反复n次后,传说中的“表哥”终于携带着两个中年男人出现了。H连忙嘘寒问暖,没有介绍我,完全无视了我的存在。片刻,她对我下达了一条命令,“表哥”开会没顾上吃饭,让我好好去买吃的。我委婉地拒绝,你去买吧,我来招待表哥好了。H立刻就怒了,见此情形我不便发作,只好去买吃的了。我很郁闷地出了门,女人心真是大海针,枉我大学四年自学的心理学,居然不甚了解。妈的,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当初卯着劲看什么变态、犯罪、儿童心理学,要是知道如今相亲如此坎坷,肯定早就把女性心理学熟烂于心了。
此时,将近深秋的十一点了,好多店铺早早地关了门,街面上到处一片狼藉。骑着我的小毛驴走了几公里,就只看见一个流动烧烤摊。老板,一盒蛋炒饭,再加个蛋。回去的路上,突然一个奇怪的念头就冒出来了,我都觉得不可思议——莫非“表哥”不是真表哥?回想起,H和“表哥”好像很刻意地保持着安全距离,但亲昵程度似乎又不像兄妹关系。我顿时被自己所想吓呆了,边走边安慰自己,一定是我神经过敏了。
我推门而入,H在红酒的作用下,脸上泛起一片红晕,分外妖娆了。此时表哥见我买饭归来,和我握手,并对我进行安抚,说H的嫂子还在家等着在,一会就要走了,让你去买饭实在不好意思。H走过来,一看是蛋炒饭,责怪我怎么招待地如此没有档次。面对H的指责,让我怒意难掩,说,也不看看现在都几点了,有蛋炒饭吃就不错了,光买这个蛋炒饭我都跑了几里路。我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心里满是郁闷。我挽起袖子,拿起桌子上的红酒,连灌半瓶。表哥看我这架势,立马借故走了。
“表哥”这一走不要紧,H立即迁怒于我,谴责我招待不周,毫无礼数。我很努力地平复了一下崩溃的心情,没有搭理她,又把剩下半瓶红酒一饮而尽。对她说,走吧,人都走了,还有什么好说的?临走时,看了一下包房号,213,谢特,真是嘲讽。H后面具体说了什么,我已经不大记得了,但是有一点我还记得很清楚,那个神秘男就是她“表哥”,而“表哥”也不是她表哥,是她的......面对H这只迷途的公主,我万念俱灰,选择放弃了骑士的职责。
在回家途中,也许我过于平静,H竟然又开始挽留起来,我不屑于顾。对不起,最后一次请允许我高傲地离开,我不是爱情的乞讨者。那晚,我独自忧桑地在小区静坐了一夜,感觉再也不会爱了。回想相亲三载的各种曲折,我欲哭无泪,昏暗的路灯也透露着一丝落寞,为我悲伤起来。
次日,一向很少得病的我居然倒下了,不想说话,不想吃饭,不想喝水,也不想吃药,我甚至一度矫情地认为我会就这样地死掉。可命运弄人,虽然老天让我情路多舛,但也赋予了我强健的体魄,没几日就康复了。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我真是图样图森破。
正如不知名的名人所说,生活要有一颗恋爱的心。时间始终是治疗伤痛的良药,而现在的我,很好,真的很好。有人问我,你还相信爱情吗?我只能泯然一笑,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我依然期待、相信爱情,我的意中人不一定多完美,多漂亮,但在我眼里一定是个倾世女神,因为我爱。我盼望着有那么一天,我身披夕阳,驾着我的小毛驴开心地收割着属于我的爱情,我会把我所有的好都给属于我的她。只不过希望那一天能够早一点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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