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西泠春拍 | 张兰思《柳如是遗集》:陈寅恪前辑柳如是最高成就者

2022西泠春拍

章钰（1864～1937）、俞平伯（1900～1990）、谢国桢（1901～1982）、范景中（1951～）题跋，张兰思（1871～？）编校，《柳如是遗集》稿本册

线装本一册（约一百一十九页）

1919年作

单行本影印出版：1.《净琉璃室批校本丛刊：〈柳如是遗集〉》，范景中编，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2020年。

出版：2.《绛云书卷美人图：关于柳如是》内页插图，黄裳著，中华书局，2013年。

3.《浮世的晚风：还原明清江南士林生活图景》P16，简雄著，古吴轩出版社，2015年。

4.《书魂寻踪：寻访藏书家之墓》P112-113，韦力著，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6年。

5.《风景与书》P272-275，范景中、李丹丹主编，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2020年。

著录：6.《四当斋集卷一》P19，章钰撰，民国二十六年（1937）铅印本。

7.《中国书店三十年所收善本书目》P202，中国书店编，中国书店出版社，1982年。

8.《绛云书卷美人图：关于柳如是》P48，黄裳著，中华书局，2013年。

9.《纸尾草》P12-13，范景中著，文物出版社，2019年。

10.《版本目录学研究第十辑》P298，沈乃文主编，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9年。

说明：谢国桢旧藏。俞平伯、章钰批校。章钰、张兰思、谢国桢、俞平伯、范景中、周小英题跋。

附六合套一具、张兰思钞庞甸材文稿二页。

31.5×18cm（册）

此为张兰思校编《柳如是遗集》稿本一册，含《湖上草》《尺牍》《诗词辑录》三卷，卷前有章钰序，卷后有张兰思题记三段，及谢国桢、俞平伯、范景中三家跋文。

此稿流传有绪，著录频频，是张氏晚年索尽枯肠蒐集柳如是佚文的集大成之作，亦是柳如是诗文研究的重要参考本，近于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影印出版。

摹柳如是像三种

幅巾道服自权奇，兄弟相呼竟不疑。

莫怪女儿太唐突，蓟门朝士几须眉？

摹顾苓本

柳如是像

摹改琦本

柳如是像

摹高塏本

柳如是像

三卷内容

卷一

湖上草

卷二

尺牍

卷三

诗词辑录

此稿编校成帙时间约在 1919 年。其中卷一、二均从赵氏旧山楼藏汪然明刻本，成于民初，由张兰思精钞而成，误笔极少，毛笔摹画印面，亦求工致准确，当係对汪刻本的高度还原。卷三则以瞿氏铁琴铜剑楼邹序本及作者历年所集诗词重为釐订而成。

张兰思

陈寅恪之前柳如是研究第一人

从铁琴铜剑楼到常熟张氏

张兰思，字南祴，同治十年(1871)生，江苏常熟人，师从翁同龢。

据载，张氏时常随伯父子琴往常熟东郊的铁琴铜剑楼钞校书籍，光绪三十三年(1907）即以钞录整理而成的乡梓先贤著作汇为《佚丛甲集》刊行。而《佚丛甲集》刊后不久，张又发现了柳氏佚诗。

已未年七月《柳如是遗集》编讫其中，卷一、卷二为《湖上草》《尺牍》，系张兰思精抄赵氏旧山楼藏汪然明刻本，卷三则以瞿氏铁琴铜剑楼邹序本及作者历年所集诗词重为釐订而成。

张南祴作跋交代编纂此书的缘由和经过，结合张《佚丛甲集》付刻时间方知此稿搜集编校所耗光阴应在卅年上下，实为张氏经年孤诣之作。

张兰思跋

"余昔从瞿氏铁琴铜剑楼钞得柳如是诗一卷，前有邹斯漪序，复于孙君希孟所藏钞本得武陵渔人一跋，曾刊之《佚丛》中。既而获见钞本《湖上草》一卷、《尺牍》一卷，辗转传写，讹脱颇多。乙卯、丙辰间，北郭赵氏旧山楼秘籍为人囊括去，一朝而尽，独遗汪然明刻《湖上草》与《尺牍》合一小册，流至余手..."

此稿卷后有张氏自作跋文三段，其一作于 1934 年，且稿本中夹附张氏钞邑人庞甸材 1935 年题记文稿二页，结合张《佚丛甲集》付刻时间，可知此稿搜集编校所耗光阴应在卅年上下，实为张氏经年孤诣之作。

又，目录中有小字添补“章钰序”“黄嵋黄树苓黄树椿题顾苓河东君像传后”“陈文述重修河东君墓记”“赋范司马嘉莲作”四条目，后三者相应篇章笔迹及用纸与整册钞校式样明显二致，当係编册后补入。可见张氏在稿本完竣后仍著意徵採河东佚作，以备后来充盈编帙，亦足见张氏对此稿用心之精勤。而此稿在张氏生时未见刻行，或即与其积年蒐集而不愿重蹈《佚丛甲集》之覆辙、轻易付梓有关。

铁琴铜剑楼主人瞿绍基

1986年修缮后的铁琴铜剑楼

张兰思与其师翁同龢同为常熟人，且同为藏书大家

张兰思係出常熟，与柳如是所归钱氏地望相近。辛亥后，张益以乡邦掌故为己任，对钱柳事蹟自然熟稔非常。

光绪三十三年（ 1907）《佚丛甲集》刊后不久，张又发现了柳氏佚诗。据《徐兆玮日记》， 1907 年 9 月 20 日，张氏来函云“《柳诗》业已订齐，深悔率尔。……悔不于《柳集》后别为补遗，岂不大佳？今无及矣！”

自此，张氏又埋头于故纸堆中，爬罗剔抉，寻觅与柳隐佚文。

直至乙卯、丙辰（约1915 至 1916 年）间，常熟城北赵氏旧山楼藏书散出，张才得见汪刻明末《湖上草》与《尺牍》本，然彼时价昂，无力购之，只得过录一本，是为该稿之底本。

章钰《叙》

卷前章钰序

“”常熟张君南祴... 益以乡邦掌故为己任，尝从赵氏旧山楼传录汪刻，复辑补诗词若干首，而附以康雍以来纪载文字，定名曰《柳如是遗集》，属为序之。嗟乎！一妇人集耳，南祴顾懃懃如此，殆有见夫负心反噬之徒接迹天下..."

谢国桢、俞平伯、范景中、周小英诸家跋

谢国桢跋

俞平伯跋

范景中周小英跋

章钰俞平伯等内页批校

稿中有浮签十馀处，含章钰所作六种，另俞平伯跋中亦谓“坿籖校语数条”。

俞平伯："得霜根丈手写题校，尤可珍贵，亦坿籖校语数条，并希是正"。

俞平伯批校

章钰批校

张兰思批校

章注云“容伎，伎疑作技。钰”，“颜时进，时疑特，惟之推是否特进待查。钰”等。卷三天头有张兰思批校五处，云“过云疑当作过雨。陔记”，“杨柳疑作愁柳。陔记”，“总疑作纵，知疑作言。陔记”，“此书为康熙间娄县姚宏绪撰”等。

篇章目录钤印稿纸

本册具体包括序文、目录、画像及像讚、传记、正文、跋尾等部分。其中，张存（兰思子）摹柳如是像三种作于 1919 年，像后均附张兰思讚。

卷一《湖上草》录柳诗 35 首，卷二《尺牍》含清季女学者林雪小引并柳尺牍三十一通，卷三《诗词辑录》包括邹斯漪小引、武陵渔人跋及柳诗约 42 首、词 7 首。

传记具体包括顾苓《河东君传》、黄嵋黄树苓黄树椿《题顾苓〈河东君传〉像传后》、白牛道者《书顾苓〈河东君传〉像传后》、苇江氏《题顾苓〈河东君传〉像传后》、严熊《柳是小传》、钮琇《记河东君》、徐芳《柳夫人小传》、沉虯《河东君记》、陈文述《重修河东君墓记》、查揆《河东君墓铭》、孙原湘《书陈云伯大令河东君墓碑后》、言朝标《书红豆图像后》等。

稿册用包背装，稿纸版心印有“南祴草堂钞藏”字样，朱丝栏笺间隔双层衬纸。目录及每卷首均有“南祴居士校编”或“南祴居士辑补”字样及“兰思珍秘”“南陔居士”“南陔手写”“双南元赏”“虞山张氏兰思”“旧史氏张兰思章”“双南一字南陔”“南陔艸堂掌书画史”“南陔掌书画史颜荔秋”“张颜荔秋”等诸多张氏钤印。

部分出版物书影

最早著录此稿本之书目

最早著录此稿本之序跋

完整影印出版此稿本之书籍

黄裳先生曾在《绛云书卷美人图：关于柳如是》书中所牵挂的，正是此册：

“长洲章钰《四当斋集》有《柳如是遗集序》一篇，为常熟张南祴所辑柳集而撰，说是‘尝从赵氏旧山楼传录汪刻，复辑补诗词若干首，而附以康雍以来记载文字，定名曰《柳如是遗集》’。此本似未刻行，今亦不知仍在人间否”？

黄裳《绛云书卷美人图：关于柳如是》

范景中《纸尾草》

范景中、李丹丹《风景与书》

韦力《书魂寻踪：寻访藏书家之墓》

简雄《浮世的晚风：还原明清江南士林生活图景》

1982年刊《中国书店三十年所收善本书目》

为最早著录本标的稿本的书目

章钰撰1937年刊《四当斋集)

为最早著录本标的稿本的序跋

范景中编《净琉璃室批校本丛刊：〈柳如是遗集〉》

完整影印出版本标的稿本

柳如是身后三百年来，大小文士为之吟咏撰赋者无数，其中不乏王国维、陈寅恪等史家巨公。陈寅恪曾以《柳如是别传》八十万言辨史之是非，对柳名节给予高度评价，谓“披寻钱柳之篇什于残阙毁禁之余，往往窥见其孤怀遗恨，有可以令人感泣不能自已者焉”。

而在陈氏《柳如是别传》问世以前，收集整理柳如是文献成就最高者，当属常熟张兰思、徐兆玮二人。其中张重在柳如是诗文，徐则专以柳如是事蹟。

柳如是生平著作丰硕，传世钞刻本却颇为罕见。《湖上草》一卷，初由汪然明刻于崇祯十二年（ 1639），是书为手写上版，收有诗三十五首。道光初徐康得该书原刻本，后经高时显、林云凤、车秋舲、贝简香、潘椒坡、徐子晋等递藏，今藏浙江图书馆。学者黄裳撰文称曾购得一旧钞本，是嘉业堂故物，为管庭芬手辑。此外，张宗祥传钞《湖上草》一册，亦藏浙江图书馆。《尺牍》三十一札，由汪刻于崇祯十三年（ 1640），前有明末清初才女林雪序，刻本（与《湖上草》合刻）今藏浙江图书馆。学者范景中曾谓：“柳如是《尺牍》的刊刻，则缘于保存西湖一段佳话，因之孤迥特出，成为文献，大概也是世界文明史上出版的第一部在世女性书信专集，固在尺牍史上佔有显重地位。”

本册作者简介：

张兰思（1871～？），原名继良，字南陔，又字南祴，号兰思、双南、祴生、隐南。江苏常熟人，张子琴侄。光绪二十一年（1895）进士，曾任刑部主事、山西河津县知事。入民国任江苏省公署秘书、河南督理军务署顾问。着有《南陔词草》，辑有丛书《佚丛甲集》等。

题跋者简介：

章钰（1864～1937），字式之、梦坚、坚梦、坚孟、茗理，号蛰存、晦翁、霜根老人等，室名四当斋。江苏苏州人。近代藏书家、校勘学家。光绪二十九年进士。曾任外务部主事、京师图书馆编修等。民国后弃官，旅居京沽，以校书、著述为事。1914年受聘为清史馆纂修。

俞平伯（1900～1990），乳名僧宝，名铭衡，字平伯，号古槐居士，浙江德清人。俞曲园曾孙，俞阶青之子。著名作家、文学家、诗人。历任上海大学、燕京大学、清华大学、北京大学教授。1952年起任中国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等。

谢国桢（1901～1982），字刚主，河南安阳人。入清华学校研究院（国学门），师梁启超、王国维等学习和研究。后曾于国立北平图书馆、国立中央大学等地执教。解放后相继在南开大学和中国科学院社会科学部历史研究所从事教学和研究工作。为中国现代著名历史学家，对明清史学的研究贡献尤巨。

范景中（1951～），生于天津。先后任《美术译丛》和《新美术》主编，中国美术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图书馆馆长、出版社总编等职。现为南京师范大学美术学院特聘教授、博士生导师，兼任中国美术家协会理事、中国美术家协会理论委员会委员。从事美术史、美术史学史、中西美术交流史等人文学科的研究工作，致力于把美术史的研究与人文科学研究相结合，成果丰硕。

近日西泠夸柳隐，桃花得气美人中。

钱谦益《牧斋初学集·移居诗集》

特别呈现

2022 西泠春拍

柳如是与女性文化专题

Lot 1163 - 1177

2022 西泠春拍

Lot 1165

民国时期《董小宛小像》玻璃底片及旧照二种

照片（银盐纸基）一帧、玻璃底片一帧

出版：1.《冒辟疆全集》插图页，万久富、丁富生主编，凤凰出版社，2014 年。

2.《风景与书》P292-293，范景中、李丹丹主编，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2020 年。

参阅：1.《社会杂志》第一卷第三期P1，若衡珍藏，民国二十（1931）年。

2.《武汉画报》第十二期P1，如皋葛克信藏，民国二十三（1934）年。

3.《武汉画报》（廿三年国庆纪念增刊），如皋葛克信藏，民国二十三（1934）年。

4.《江苏教育》第3卷第4期，顾廷儒绘，民国二十三（1934）年。

5.《逸经》标题页，张沛霖赠，第二十六期，民国二十六（1937）年。

6.《如皋日报》B3版，2019年4月9日。

说明：周小英题跋。

此为《董小宛小像》旧照及玻璃底片二种，参照民国时期杂志，可知照片当摄于1931 年左右。为各刊提供照片者，若衡当为鲁荡平，葛克信、张沛霖均为如皋人，从中可大略推测画作原件和照片在民国时期的流传情况。

照片中画作作者为顾端（廷儒）。顾氏生平事迹未详，其所绘董小宛原画亦不知所终。《董小宛小像》最初本为萧云从（尺木）所绘，萧后有张恂、禹之鼎、周序、冒襄、叶衍兰、张大千等诸家版本，顾端此画“与南博藏本相像，殆亦同出萧尺木者”。值得一提的是，现江苏南通水绘园得全堂中存有董小宛炭精画像，

为如皋画家董伯衡于1959 年4 月绘制，与此照片底本相同。

照片下方印有“Hsin Hsin Photo Studio”“如皋新新照相馆”字样，照片函套印有“如皋新新美术照相馆南门长巷”。据《照相史话》，1927 年，张子先、张晋生、张晋发在南马家巷开设新新照相馆。1930 年，如皋新新照相馆搬入位于苏家巷内（长巷口）的玻璃摄影室。

鲁荡平（1895～1975），字若衡，湖南宁乡人。曾任湖南益阳、湘乡等县县长、天津《民国日报》社长、《中央日报》总编辑、北平民国大学校长、国民党五大中央监委常委等职。后去台湾，创办《湖南文献季刊》，任“国民大会代表”，湖南同乡会理事长。为南社少数渡台社员之一。

葛克信（1905 ～ 1976），江苏如皋人，民国国民党上海市社会局代理局长、上海党部执行委员。上海大学毕业。1949 年由香港返回大陆，关心祖国统一大业。好文学。《苏曼殊全集》载有其作《落叶哀蝉》。

张沛霖（1906 ～ 1960），江苏如皋人，作家、编辑。曾在如皋商业学校教授英语，任开明书店英文专业编辑、《英文月刊》主编。与林语堂、柳亚子、叶圣陶、老舍等多有交往。

21×16cm（玻璃底片） 24×13cm（照片）

题跋者简介：周小英（1958～），生于浙江杭州。1982年毕业于浙江美术学院（现中国美术学院），1994年后任职于中国美术学院，相关出版物有《竹笑轩吟草》《柳如是事辑》等，长期致力于把题跋批校变为艺术的尝试和探索。

2022 西泠春拍

Lot 1166

俞涤凡（1884～1935）绘，溥儒（1896～1963）、夏孙桐（1857～1941）题临冒襄董小宛病榻小影

设色绢本立轴

诗文著录：《溥儒集》上P232，溥儒著，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2019 年。

说明：徐宗浩鉴藏并题签，溥儒、夏孙桐题跋。

此件为俞涤凡临《董小宛病榻小影》图之二，溥儒、夏孙桐题跋，徐宗浩题签。溥儒题诗见著于《溥儒集》上册，作于1933年。

俞涤凡所绘两幅皆未署本款，乃由他人署题，而90年代见世俞氏所绘另一幅董小宛病榻图，为赵果彰、无怀居士、巢民题跋，徐宗浩题签并旧藏，足见俞涤凡好请他人为其作品题字。俞氏晚年受金城之邀北上，襄助金城主理武英殿所陈书画，而与徐宗浩结为好友，其画多为徐氏所藏并题记。

夏孙桐此件题诗未见刊载，另有一题诗传世者为《小重山令· 题彭城君摹董小宛病榻听秋图》。

78.5×42cm

鉴藏者简介：徐宗浩（1880～1957），字养吾，号石雪。江苏常州人。久居北京。初入北京中国画学研究会为会员，后以书法精妙，聘为评议，与会员讲授学书方法。善画山水，尤善画竹，著有《竹谱》。

跋者简介：1. 溥儒（1896～1963），字心畬，号西山逸士，斋号寒玉堂，出生于北京。清宗室，恭亲王嫡孙，曾留学德国。笃嗜诗文、书画，皆有成就。其山水、花鸟、人物无一不精，与张大千有“南张北溥”之称。又与吴湖帆并称“南吴北溥”。

2. 夏孙桐（1857～1941），字闰枝，一字悔生，晚号闰庵。江苏江阴人。近现代文学家、词人、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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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t 1167

俞涤凡（1884 ～ 1935）绘，周梦坡（1864 ～ 1933）等题摹冒襄董小宛病榻小影

设色绢本立轴

说明：周梦坡、白曾然题跋。白曾然题跋为周梦坡上款。

此为俞涤凡临冒襄所绘《董小宛病榻小影》图，1919年周梦坡、白曾然题跋。提及俞语霜、吴昌绶。

俞涤凡为晚清画家俞语霜之侄，专学陈洪绶、任伯年，尤善仕女，曾至少摹绘有三幅《董小宛病榻小影》，皆嘱人为其作跋，此件为其中之一。

俞涤凡、周梦坡、白曾然皆为舂音词社社友。舂音词社于1915年倡立于上海，至1918年止。周梦坡曾与陈师曾、徐宗浩、金城、罗停愚、俞明、白曾然等人社集。席间，有人出示李葆恂所藏《董小宛病榻小影》冒襄所绘原本，诗酒雅集，挥毫吟咏。民初“粤东四家”之一的名诗人罗停愚曾有《金拱北摹绘冒巢民自写董小宛病中小影属题》诗作，可见当时金城亦临有此本。

周梦坡跋语“是幅语霜犹子镜人所临，误作语霜”，所言即谓此画为俞涤凡所绘。

又，周梦坡另一跋云“松邻疑此图作于乙酉，南都沦陷之时，予以为作于壬午之秋小宛未嫁时也”，所言吴昌绶认为冒襄原画作于1645年，而周氏以为当作于1642年秋。

65.5×40cm

跋者简介：1. 周梦坡（1864～1933），名庆云，字景星，号湘舲，别号梦坡，浙江湖州人。大实业家、浙江兴业银行业主，苏杭铁路投资人。一生收藏书画、金石、古器颇丰。与张宗祥等主持补抄文澜阁《四库全书》。

2. 白曾然［清末民国］，字中磊，顺天通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