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利三本科幻末世小说,熬夜也要看完呢,太上头了
《小蘑菇》作者:一十四洲
简介:安折是朵蘑菇,毕生使命就是养出一颗自己的孢子。 有一天,他把孢子弄丢了。 他满世界找了很久,终于在新闻上看到了眼熟的孢子。 安折绝望地敲开了人类军方某位上校的家门。 “先生,您好。您手下那项研究进行得好吗?研究完可不可以把我的儿子还给我?” 上校一脸冷漠:“你的儿子?” “我生的QAQ”上校:“我养的。” “真的,先生,我亲生的QAQ”“再生一个我看看。” 安折:“嘤。”……
入坑指南:就在此时,一只手出现在了他眼前。手指很长,皮肤冷白,安折太熟悉这个形状了,肖老板做完后这只手就被放在他床头的货柜里,每天睡前都能看到,是陆沨的手。
那只手拿起了绷带的一头,另一只手拿起另一头,在他胳膊上缠了几圈,微微有些紧绷的程度。
然后,安折就看着那十根手指利落交错,给绷带打了一个平整的结。
——陆沨帮他缠了绷带,虽然这人在上一秒嘲笑了了他。
他拉下衬衫的袖口,闷闷道:“谢谢。”
陆沨没说话。
楼下忽然传来巨大的爆破声,很沉闷,像是从地底深处传来,安折往下望去。城防所的建筑格局是四面楼厦合围一个宽敞的中庭,他今晚被关押的那栋楼是最矮的一栋。此时此刻,那栋楼内一片兵荒马乱——里面的人员疏散出来,重装的士兵一队一队带着武器穿梭进去,爆破声不断响起,建筑吱嘎作响,玻璃被震碎,有的房间已经垮塌了,半小时前还牢固宏伟的建筑逐渐变为一片废墟,灰尘和铀弹爆炸的烟尘笼罩着那里,像白色的雾气。城防所的士兵全副武装,在周围拉起隔离带,并竖起辐射标志。
军方使用的铀弹是贫铀弹,穿透力强,辐射偏弱,但长期接触仍会对人体产生伤害,需要进行特殊处理。
建筑物内撤出的人员大部分都被疏散到了城防所外面,而肖老板、诗人以及其它犯人被安置在中庭的临时帐篷里,由五个持枪士兵监视,安折能看见他们。
这时,他看见陆沨起身,走到窗前。
窗外天空铺着大片浓绿的极光,很炫目,陆沨的身影站在窗前,被虚化成一个黑色的轮廓,他转头看向了中庭的另一边。
安折顺着他的目光往那边看,只见中庭的另一端是一个巨大的黑色装置,像一个黑色的圆形碟盘,被一层又一层巨大的八边形线圈包围着。圆盘从边缘开始向下平滑凹陷,中央竖起一根粗壮的黑色锥形物体,有放射状的、极细的东西——线路或电杆之类的东西将黑锥与线圈相连。整个装置比两栋楼都要庞大,如果站在圆盘底下,往上看,四面八方都看不到天空。
安折托腮注视着那里,人类的造物总是让他感到庞大和陌生。
余光里,陆沨拿出通讯器,拨通了一个号码,冷冷清清的声音响起来,他的嗓音像深冬里的某一场雪。
“审判庭陆沨,请求转接灯塔中心。”
他们两个离得近,通讯器听筒出处传来的声音散落了一些出来,也落进了安折耳朵里。
那边道:“正在转接,请稍候。”
大约二十秒后,一个男声从那边响起:“城防所怎么回事?”
陆沨道:“地下入侵,大型蠕虫类,怀疑群居。目前城防所安全。”
“明白。”对面道:“蠕虫类群居可能极高,我们立刻派研究组去城防所。你们注意保护驱散仪。”
陆沨:“好。”
刚挂断那边,他的通讯器又主动响了起来,这次是别人拨过来的。
陆沨:“霍华德?”
“3号楼地下不能再炸了,我们的人找到了爬行轨迹,在地下和怪物肉搏。”霍华德道:“有人受伤,重伤员已经击毙,轻伤员正在外送。你得看着。”
陆沨望着楼下:“我能看见。”
说完,他又道:“蠕虫类危险程度高,一旦接触粘液也立刻送出来。”
霍华德那边骂了一句什么,陆沨语气不变,道:“注意驱散仪。”
“目前没发现往驱散仪去的轨迹。”霍华德语气有点冲,道:“驱散仪下的地基比建筑结实,陆上校专心做自己本职工作就好。”
陆沨淡淡道:“有劳。”
通话便挂断了,从语气上,这可能不是一次愉快的通话,但陆沨好像并不在意,他斜倚窗前,略带懒散的姿态,但眼睛一直看着中庭来来去去的士兵,安折知道他正在监控士兵们是否安全。
无事可做,安折就继续打量中庭那一段的巨大仪器。
从方才陆沨和其它人的对话里,他猜这就是那个“超声驱散仪”。
这个名词他是熟悉的,基地手册有提到过。基地的外城区一共有十台超声驱散仪,由位于基地1区的驱散中心统一管理。之前在肖老板店里,他也听到基地广播说,现在是节肢类怪物、寄生类怪物的繁殖季。为防止空中入侵,基地已将超声驱散仪工作强度提至III级。
所以说,这个仪器的作用,是保护整个基地免受空中怪物——譬如节肢昆虫和鸟类的入侵,安折不知道它的原理,只觉得很神奇。
把驱散仪的每一个细节都打量一遍后,他又把目光转向了室内。这间办公室并不大,没有别的东西,只有两套桌椅、枪架和几个文件柜。文件柜里整整齐齐摞着很多东西,有看不出内容的资料堆和文件夹,几本基地手册,一些仪器操作指南,以及一本有四根手指那么厚的《基地宪法》——原来基地手册里的法律部分还是删减版。
安折目光继续移动,文件格的下一层放了几个玻璃罐,大多是空的,边上有一个,里面好像是十几粒植物的种子,再往旁边看,还有一袋类似土壤样本的东西,贴着白色的“安全”标签。
安折就又想起自己的孢子来。
种子和孢子是相似的,他被人类军方挖走的孢子,会不会也被放在一个玻璃罐,或者其它什么容器里——一想到这个场景,本能的难受就又涌了上来,他就好像也置身一个密不透风的罐中。孢子是他最重要的一部分,他却仍然不知道它在哪里。并且,所有的线索都中断于他身边的这位审判者上校。
要想找到孢子,他得向陆沨打探消息。
可他只是一个蘑菇,他知道自己不像人类。他也知道陆沨的观察能力很可怕,很大可能自己一开口,就被怀疑了。
或者,他努力也观察陆沨一段时间。
想到这里,他忽然一个激灵,转过头去,正对上陆沨的双眼——灯光下,窄长墨绿的一双眼,神情淡淡,不知道已经看了他多久。
安折怀疑自己又被怀疑了,但他得蒙混过关。
对着上校的目光,他眨了眨眼睛。
上校的表情没有一点儿变化,语气平淡:“你可以走了。”
缓冲期过去了。
安折:“我回下面吗?”
囚犯们都住在了中庭的临时帐篷里。
陆沨淡淡道:“嗯。”
安折咬着下唇,半晌,对孢子的渴望战胜了对上校的恐惧,他说:“那里冷。”
陆沨看着他,道:“你是囚犯。”
安折:“但是我没有犯猥亵罪。”
陆沨看着他,过了两秒,这人笑了。
“好,”陆沨道,“非法窃取审判者信息罪,量刑加倍。”
“我没有窃取。”安折努力辩解:“我只是对着你的信息做东西。”
“哦。”陆沨道:“利用审判者信息非法盈利罪,量刑二次加倍。”
安折声音低了下去:“我也没有盈利。”
陆沨抱臂晲着他:“不盈利,你是拿去自己用么?”
安折:“……”
他说不过他。
就见陆沨看着他,微微扬眉:“盈利多少?”
“不知道。”安折道。
“工资多少?”
“60。”
陆沨又笑一声。
“真可怜。”他道:“老板骗你,出狱后记得找他涨工资。”
安折觉得自己又被嘲笑了。这是他今晚第三次被这个人气到,他认定陆沨是这个基地里最会欺负人的人类。
还没想好该说什么,就见陆沨低头看了一眼腕表。
“凌晨了。”他声音中又带上那种安折熟悉的命令语气:“下去睡觉。”
恰在这时,夜晚的冷风从窗户里吹进来,直直吹到安折脸上,基地白天和晚上的温差非常大。
他打了个很小的喷嚏,然后就看见对面的陆沨蹙了蹙眉,似乎嫌弃。
蹙眉的陆沨冷冷道:“娇气。”
安折确认他被嫌弃了。但风太冷,他没忍住,又打了一个。
安折:“……”
他真的很怕冷,也真的想在陆沨身边找找线索。但看着上校的表情,他意识到自己再不走,可能就要被从窗户里扔出去了。
他只能低下头默默拢了拢衣服领口,站起来,转身走开。
临到门口,却听见背后传来陆沨的声音:“站住。”
安折站住了,回头。
陆沨仍抱臂倚在窗边,他目光往房间右侧动了一下,淡淡道:“你可以去那边。”
安折循着他的目光看去,见右边墙壁上竟然还有一道门。他走过去,打开。
这是一个休息室,有简易的床和桌,门口是一个立式衣架,挂着一件黑色制服大衣。
安折意识到了这是谁的房间。
他道:“您……”
“我今晚不能睡。”陆沨道:“你可以选择睡这里,或者外面。”
两相权衡,安折果断道:“谢谢您。”
陆沨没说话,转身朝向窗户继续看楼下了。外面的声响一直没有断,仍然一片混乱。
安折走进了这个房间,他掩上门,打量这个地方。房间里充斥着冷清的气息,并没有多少人类居住的痕迹,只床尾叠好的被子上有一些折痕。
木质桌面上摆着几个弹匣,弹匣旁边是一把钝银色短军刀,但这不是吸引了安折目光的东西,桌面正中摊开了一个册子。上面有黑色的笔迹。
6.16,正常。
6.15,正常。
6.14,正常。
安折意识到了这是什么,这是审判者的工作记录手册——当时那次反对审判庭的游行里就有一条标语写着“公开审判者工作记录”。
但现在看来,以陆沨这个手册的简单程度,即使公开也没有什么看头。
他往前翻,到五月。
一连串“正常”中,夹了一条:
5.17,寄生入侵,已解决,报告待递交。
5.18,正常,5.17报告已递交。
再往上。
5.15,异常,怀疑对象ID3261170514(危险程度极低),基因检查通过,允许入城。
安折:“……”
看来,那天在城门,陆沨不仅发现了他的异常,还发现了他的弱小。
但他没有就此打住,一种直觉驱使他往前翻去。
肖老板说,军方所有人,即使是审判庭,也会出野外执行任务。
而而他丢掉孢子的地方有审判庭的弹壳。
安折的心脏砰砰跳着,潦草翻过十几页,一条与众不同的记录突兀出现在他眼前。
2.20,回城,样本移交灯塔。
目光在这一条上顿了顿,安折往前翻,这一页的记录忽然密集了许多。
2.12,野外,深渊,补充地图记录4条,采集植物样本7,动物样本4,分泌物样本7,混合多态怪物行为信息录像3。
2.13,野外,深渊,采集植物样本13,动物样本3,分泌物样本14,混合多态怪物行为信息录像6。
——他去了深渊。
安折眼睛陡然睁大,他的目光停在这一页的最后一条记录上。
2.14,野外,回程,采集异常真菌样本1(孢子)。
安折脑海空白了一刹,握着纸页的手颤了颤。
《命运狂想曲》作者:贾诩
简介:“我错了吗?我真的错了吗?”克里斯在心里问自己。 摸了摸怀里的那本不知为何物所造的小册子,就是因为它呀,暗黑秘术之禁本。传说中大魔王炎天留下来的魔族宝典。 “再来一次,仍然会做出相同的选择吧?”克里斯将面前的酒一口喝下了。 是很久没有喝这酒的缘故吗,克里斯觉得嘴里竟有苦味,这可是以前自己最爱喝的酒呀!……
入坑指南:“咚咚咚!”比战鼓声还要密集的敲门声终于把五月惊醒,看了看天色,太阳他老人家也才刚起来嘛,谁这么早啊?
摸了摸头上七天前让白大美女弄出来的那个大包,想想这几天来被她折磨得可怕情景,一阵心惊肉跳,暗忖该不会又是她吧?
正在此时,五月耳边传来了白清倩阴魂不散的声音:“起来了,大懒虫!今天有好玩的。”真的又是她,天哪,救命啊!
如果动作慢了,五月当然明白那后果会是什么,连忙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起身穿衣,打开房门,见到笑颜如花的白清倩。
用尽全身力气向“美丽又可爱,可爱又美丽”的白大小姐展现出一个五月自认是无比动人的微笑。“为什么还不放过我啊?连让我多睡一会都不可以,昨晚我可是陪你看星星看到三更,您不是说已原谅我了吗?”
这位比芙蓉还要“可怕”的美女发出悦耳动听的声音,“我可不可以说话不算数呢?”
“当然不可以,这怎么可以呢?”五月闻言吓了一跳。
“我才没你那么小气,又贪财,今天是圣轮教在襄阳召开圣轮法会之日,你都不知道吗?我是带你这没见识的小子去见识见识的。”
“是吗?不过听说要收门票的,这个…”五月这才放下心来,换上一脸苦瓜像。
“小气鬼,大家都去,我买票就是。”白清倩的话让五月感动万分,老天总算开眼了啊,苦难的日子总算过去。
“那么去叫醒其它人吧!”
由窗外射进的阳光明微微一暗,雅典娜立时觉察到房内多了一个人。
转身看到的男子,黑肤栗发,体形健美,似一头黑豹般站在那里,全身上下充盈着可怕的爆发力,使人深信他随时可以将敌人撕个粉碎。
但是他却是以一种“欣赏”的目光在看着雅典娜,如果对象是芙蓉或是白清倩,可能早已开始计算让对方头上产生几个灯泡才会罢手了。
“大地的孩子,快乐的绿之精灵,伸出你们的双手,抓住他的双脚,地之束缚!”不管如何,魔法师最怕的就是近身攻击,威力越是强大的咒文要的吟唱时间也就越长,即使是贤者也不会例外,顶多不过是已掌握到魔法的奥妙,不需以声音做为媒介,但仍须时间。所以对魔法师而言将不明对手作出距离上的限制再决定是攻是守是再正确不过的了。
黑肤男子立足之外三尺内地面瞬间软化,泥土变形成藤状将他双腿缠住。
“你是什么人?”虽然不明对方身份,且是突然闯入,眼神也是那么恶心,雅典娜仍然没有决定像芙蓉或是白清倩那样对付来者,而是冷静地发问。
“不知小姐相不相信,如果刚才我有恶意,是绝对有能力做我想做的事的,就算是现在,我仍然有这个能力。地之束缚是很不错的辅助魔法,换成是一般的人,将完全失去行动能力,任你宰割;就算是你的那两个剑士伙伴,也会迟缓很多;但是很不幸的是你遇上的是我墨风间,地系魔法对我是没有用的。”黑肤男子毫不惊慌地说道,如鬼魅般脱身向雅典娜冲来,原本束缚他的土藤,不知让他使了什么手法,自动交缠在一起了。
这自称墨风间的黑肤男子身法之快,如疾弛的烈风,速度绝对不在五月之下,那黑色眼眸中发出的可恶眼神,便似毛毛虫在人身上爬行般让人浑身不自在。
黑肤,又姓墨,难道他出自南方五彩族中最诡秘的墨族不成,此族原为南方大阀,轩辕之变后因为不信奉提坦教之故,加上当时南方另外几大家族的排斥,几乎遇到灭族之祸,最后被迫逃往南方人迹罕至的大沼泽一带才得以幸存。之后其族人极少出现,但一出现必是与鲜血有关,诸如暗杀迦那英雄王迪温,虽未得手,却令天下注目,成了大陆最可怕的以家族为基的杀手集团。不过也因刺杀英雄王不成,反惹得青龙迪奥四次对其用兵,几乎被彻底赶进大沼泽。
其最特异之处据说是因为常年在大沼泽一带生活之故,其族人对地系魔法的抗力极强。
就在墨风间几乎就要撞上雅典娜的娇躯时,雅典娜檀口微张,“神圣的光辉,隔开邪恶的气息,纯洁的土地不容黑暗地侵袭,光之防护。”
一个几近纯白色的光罩将雅典娜护住,墨风间在这时候显出真正功力,在如此短的距离可以一下加速到比风还快,转眼间竟可以说停就停,静如山岳。
终于收起那种毛毛虫似的眼神,不得不承认眼前这女子与众不同,并非是那种可以随手得来,又随手扔掉的大路货。
眼神转为冰寒似的,墨风间双手环抱,“很好,你的确有资格和赛老谈交易,墨某此来是替赛老给你传讯,昨日已查到多尔尼的下落,相信正在赶来途中。”
“原来赛加罗的真正伙伴就是五彩墨族,的确他的情报网和财力配上大陆最强悍的杀手一族,倒是绝配。如此多谢阁下了。”
“岂止是伙伴?更是恩人。大陆各族无不视我们为蛇蝎,除了轩辕族和赛老愿和我们以货易货进行交易外,何人曾当我们是人?就算是那些求我们替他们杀人的,也不过是利字当头!当年迪温想清洗我们,如非赛老相助,早已灭族,所以我们视他为全族的恩人。如果你能成为他的伙伴,你就是墨族的朋友,反之,你从此不会睡上一个安稳的觉。”
“少睡历来是美容的天敌,如果成为我的敌人,我不会给他任何机会来影响我的睡眠的。”雅典娜冷笑道。
“提坦教的使者,仅存的的水之神官海因斯数日前来襄阳劝降法利摩,因为态度太过傲慢,铩羽而归,今日日出之时已起驾返回。这是赛老请我转告你的。”墨风间道。
雅典娜陷入沉思中,这的确是个值得玩味的消息,到底那位法利摩大人会倒向哪一边呢?但是不论倒向哪一边,其后果必然会给大陆带来一连串的变化。现在的大陆就像九十九度的水,就差那一把火,就会沸腾!而襄阳无疑就是那一把火。
“我有机会吗?”那可恶眼神再现墨风间脸上。
“你在说什么?”被打断了思维的雅典娜愕然道,他在说什么?
“到底是你迟钝,还是不想给我机会?哦,明白了,是那小子吗?你在纸上写了那么多他的名字,五月,呵呵。”墨风间锐利的眼神望向雅典娜身旁桌子上写满五月名字的纸。
雅典娜终于脸红,秘密被人拆穿,而且还是让一个陌生男子,不由一窘。
心中却想起与五月生死与共的那些时光,这几个月来一路上他对自己的呵护,为自己在山野中找泉水,为自己满山捉野兔,让芙蓉骂得狗血淋头却又不敢还手的可笑模样,不由一下痴了。
身形一动,墨风间如鬼似魅的消失不见,声音仍留在房间中,“哈哈哈,原来真是这样,叫那小子小心点,说不定老子那天心情不好时,找他开刀,一个不小心杀了他,你就从此脱离苦海,我也得偿所愿。”
雅典娜脸色终于一变,如此无礼的话倒是第一次听到,这时敲门声响起,“雅典娜姐姐,快开门啊,是我和五月!”
五月和白清倩先来到客栈大厅,侍者慌忙迎上来,五月环视不由大奇,“你们老板怎么不见了?”
“您不知道吗?今天是圣轮教首次在大陆巡回开坛,襄阳乃是第一站,我家那位大爷是圣轮教的忠实信徒,一大早就跑去了,还说什么这次是上师亲临,有机会从此脱离苦海,如果他不回来了,这小店交给我了。”侍者一脸笑容。
圣轮教竟有如此影响实让人意想不到,众人不由暗吃一惊。“那就恭喜你了。”打个哈哈,五月向门外走去。
两人刚出客栈,抬头便见前方两人拦路,面向众人者家仆打扮,垂首低头,一副静待主子说话的样子。“你玩够了吧?”声音是另一个拦路者发出来的。
此人缓缓转过身来,金发白肤,身形粗壮有力,眉毛浓而密,高鼻深目,身上华丽衣袍虽是随意披着,但是却可从手工看出乃是精心缝制而成,气势逼人,随口说出的话却是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说出。
白清倩脸色大变,听出来人声音,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五月来到众人身前,“喂!老兄,别挡着我们的路啊。”
来人将目光移到五月身上,五月顿时产生一种奇异感觉,此人似乎将所有精神锁定在自己身上,只要自己稍为露出怯意,如惊涛骇浪般的攻击将连续而来,直至五月落败身死收场,这种感觉完全毫无理由却又让五月感到是那么的真实。
最可怕的是五月感到虽然现在离对方不过数尺,但纵然是相隔数十里,这种感觉也不会有丝毫改变。难道这就是七真法中所说的锁魂之术?据说这种境界只有大陆少数强者或是贤者级数的魔导士才有可能达到,他到底是谁?
五月头上泌出冷汗,如何才能摆脱对方的这种锁魂?如果不能摆脱,至少也要对对方进行锁魂,不然这种被对方以庞大精神慑定,有一种一切尽在对方掌握中的颓丧感觉,不用打都先输了一半。
如何才能改变这种不利的状况?如是换成习成七真法之前的五月,的确是一筹莫展,但现在的五月却是夷然不惧,体内真气悄然流动,变幻莫测,一时静如止水,一时澎湃欲涌,让人完全不知五月将何去何从,难知如阴!这正是七真法中的难知如阴,让人无法再窥知自己的深浅。
对方终于露出讶然之色,才感觉到五月体内真气澎湃汹涌,似即将出手,那正中下怀;转瞬却发现对方真气刹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毫无出手之意,更可怕的是那种再也无法把握对方距离的感觉。
明明五月就在眼前,却又似远在千里之外,以锁魂之术也再也无法判断出对方的确实位置,这实是自己自从武技大成以来尚是第一次遇到!
冷哼一声,拦路者道:“好!这次出关,阁下倒是第一个让我产生兴趣的对手。”
如魔神般现身五月身前,双手施展出玄奥无比的招式,向五月发出如狂风般的攻击,每一击惊涛拍岸,完全不给五月喘息的机会。
身体有如崇山峻岭般寸步不移,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山字诀配合林字诀,层层防御,对方的每一击虽是强得惊人,但在五月两大真法并施之下,倒也守得稳如泰山。
五月不知多辛苦才挡下对方这几击,虽是武技大进,但对方的力道却是出乎意料的强,还在那黑骑士之上,不由大骇,“喂!喂!喂!我和你近日无冤,往日无仇的,你可以住手了吧,还来?我不玩了。”依风字诀展开身法,躲开对方的攻击。
那人见五月能在自己的攻击之下说走就走,也不由在心底叫声好,如只论身法,五月的确在他之上。
“你接得下我最后一招,我就不管小倩儿了。”不由分说,那人十指连弹,十道剑气由手指发出,却不是直接攻击五月,而是巧妙的将五月身前的退路全都封死了,逼得五月不得不硬接其下一击。
“嗷!”似百兽之王发怒时的大吼,那人额上出现三横一竖四道皱纹,恰似一个“王”字,双手如莲花盛开般推出,一团白光出现手间,聚而不散。
五月吓了一跳,这是什么功夫?“不要啊,哥哥,如果你伤了他什么地方,我保证你的妹妹也会受到同样的伤害!”白清倩由五月身后来到两人身前。
这是,这就是白清倩的哥哥?南方五彩族之一白家当代家主白虎白特?
“你?”白特额上的“王”字本已红光一闪,体内真劲就欲冲体而出,闻言不得将他威震天下的白虎冲击波硬生生收回。
凄然一笑,白清倩对着白虎道:“大哥,你不要伤他,他是我的朋友。”
“小姐,家主本来已经宣布闭关,好迎接明年与白夜星殿下的一战之约,如果不是为了你…”那跟在白特身后的家仆忍不住道。
白特转过身去,“你还要胡闹到几时?还不跟我回去!”
“我暂时不想回去,我跟我的朋友在一起很快乐,这是在那闷得死人的家中从未有过的,你成天只知道练功、闭关,满脑子想的不是如何替圣罗曼打天下就是统一白家,你答应爹娘的话全忘了!我不想再看到你,我不想再看到你。”白清倩终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白特雄躯巨震,“唉,你是我最心疼的妹妹,自爹娘死后最亲的人,但是你明不明白,我白家千年来的兴衰正系于我一身。好,好。”
连道两个好字,白特转身,看向五月,“小子,希望我妹子没有看错人,不要以为刚才接下了我几招就很得意,如果她被人伤了一根毫毛,我一样让你后悔这辈子做人!”
红光闪现,“王”字再浮现额头,“嗷!”
幻化成虎形的白色真气冲击波以吞食一切的气势击向五月左方,虽然明明知道这是在对方气势下产生的一种错觉,措不及防下五月一时仍难以摆脱这种精神上的压制。
“轰!”划过空旷的空间,丈外据说有远古时代轩辕族人以不可思议的东方仙阵防护的襄阳城墙也在一阵摇晃中出现一个数尺见方的坑洼和数道长短不一的裂缝。
最后目光转柔看了一眼白清倩,却没有说话,白特转身和那家仆离去。
五月大叫晦气,有没有搞错?你妹子不愿随你回去,关我什么事啊?如果她自己不小心掉了一根毫毛,难道那也算在我头上不成?真是个不讲理的家伙!
“真是对不起,我的哥哥就是这样的。”看着逐渐消失在泪眼中的背影,白清倩眼圈一红道。
“这又不关你的事,是你哥哥不讲理嘛。”五月见到白大美女哭了,不由慌了手脚。擦去泪水,白清倩道:“那还不快走,我还要去看那什么圣轮法会呢。”
终于可以看到神秘崛起于南方的圣轮教会了,却不知那位自称上通天道的上师是否可以指点五月一条明路,让其从今以后金钱滚滚而来,美女从天而降?
看了看眼前的白清倩,后面这一条还是算了吧,再来两个这种白大美女级数的,纵是五月也活不下去了。远处传来奥古丁粗豪的声音,“五月,等等我啊,你们这几个家伙,别抛下我一人啊。”
五月一拉白清倩的小手,嘻嘻笑道:“快走,我们和大块头玩玩捉迷藏。”
《迷失在末日无限》作者:山水千帐灯
简介:有人说过,时间之轮总是在岁月的长河之中匆匆流转不息,每一个故事我们都能够找到开始或者结尾,而不管它是快乐还是悲伤,简单还是啰嗦。###第1章第一次亲密接触 愿旅行顺利,耳畔常有阳光,直至夕阳西下。我叫苏芗远,出生在这座城市的一个普通的家庭里面,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现在回忆起来唯一能够记忆的起来的就是深夜时刻楼下的路灯,它陪我度过了很多很多个无聊又孤单的夜晚。 有的时候我很好奇觉得是不是大人的世界真的那么不一样。因为他们会在天色微亮的时刻出门,因为他们会带着夜晚静谧的薄雾……
入坑指南:
1
生活就像在雨里走步,你可以找个屋檐避雨,也可以让自己被淋湿。
当芗远捂着肚子从校门口走出来的时候,眉头紧锁,脸色惨白,眼神涣散得没有一点儿的焦距。傍晚的夕阳斜照在身后留下长长的影子,身上还穿着明显与他身材不符的校服,活脱脱像只斗败了的公鸡。
十五次!整整十五次,他只觉得自己肠胃被人拿钢丝球狠狠地蹂躏过一次又一次。有一种虚脱的快感。
‘叮铃铃’一辆自行车从边上驶来。是宁婉婷,他最烦的两个人之一。
“阴魂不散啊。”芗远小声地嘟囔着。
“嗨,芗远。”然后他看见了自己讨厌的另外一个。聂索夫也在单车上对着他微笑,洁白的衬衫和很好看的虎牙,微微露出笑容时有很憨厚的表情。
但是芗远还是讨厌。“恩,索夫你好,索夫再见。”
“噢,那是这样,我和王婷呢,要去西街吃烤鱿鱼去,王婷说问问你,怎么样,一起去么?”聂索夫还是没有生气,客气地发问,语气里面带着淡淡的疏离和…索夫有些鄙视这个不懂礼貌的家伙。
对于这种人见人鄙视的败狗,也应该就是这种态度了吧。
“噢,没兴趣,再说我还要回家换身衣服,你说是吧。”芗远勇敢地看着他的眼睛,语气貌似真诚。
“那你不来就不来吧,晚上可别迟到了啊。”宁婉婷插话进来,说罢骑上单车两人呼啸而去。
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芗远踢了踢脚前的石子,有些怨怼地想自己晚上自习的时候还得去老班的办公室里挨训,他顿时觉得自己的人生暗淡无光起来。
其实所有的高三学生都一样,除了白天正常的上课下课以外,每晚都有到八点或者九点的晚自习,而这段时间,往往是最难过而揪心的。
“黄而那个死胖子不知道跑哪去了,借完衣服就不见了”想起得独自走回家去,芗远的身影分外孤寂。
校门外不远处,好吃爱睡得黄而被两个人堵在了当前。
男的穿着一袭黑色的西服,黄头发白皮肤,彻头彻尾的外国人,还有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小女孩抱着一只姜黄色的小猫咪。害怕似地躲在了黑衣人身后。
黄而有些紧张,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国际友人会找他有事情,他想大概是问路之类的吧,他对自己的英文水准是相当的有信心,因为不管对方问的是什么,他都不可能回答得上来的。
“请问一下,你是苏芗远的同学吧。”没想到根正苗红的外国友人竟然是一口倍儿地道的普通话,只是有些咬文嚼字的感觉。
“啊?哦哦,是的,你有什么事情儿?”黄而有些糊涂,没想到芗远那个家伙怎么还认识外国人。
“黄而先生,请你不要紧张,是这样的,苏芗远同学呢,申请了我们的大学,而我恰巧在这里考察,学院就委派我来对芗远同学进行一次正是的面试,我在学校没有找到他,你如果认识他的话能不能把他家里的地址给我一下呢?”那个人的眼神笑眯眯的,却不自然地有一种说一不二舍我其谁的气息传了过来,黄而的呼吸瞬间就有了些微的停顿。好像自己正在面对着的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他…他的家住在…”没有费劲,黄而就把芗远的住址详细地出卖了。
看着两人走远,黄而摸了摸额头的汗水。心有余悸地想。“我这可是帮了你的啊,芗远,下回可得找你请我吃饭的。”
芗远的家其实离学校并不是很远,步行大概十多分钟的距离,他住在一处崭新的住宅小区里面,有花园有绿地,一看就是新建成不久的样子,有的地方堆积的建筑垃圾还来不及清理。这幢房子其实是因为芗远考上的这个学校而特意选择的,芗远的父母在两三年前刚刚离异了。分别住到了这个城市的两端。他的爸爸很能干,芗远记得小时候自己总是等不到父亲带自己去游乐园的时候,每一个夜晚,他愣愣地趴在玻璃窗前,每当有车经过的时候都要探出头去看上一看,然而每一次都是失望,不知不觉就趴在窗台上面睡着了。有的时候,他的妈妈会把他抱到床上去,有的时候不会,只是坐在客厅里面,不开电视也不开灯,等着爸爸回来然后大吵一架。
也许在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吵吵闹闹成了家常便饭,吵得狠了,爸爸会摔门出去然后整夜不会来,而母亲,总是默默地垂泪很少理他。直到几年之前,也许是因为芗远长大了一些,也许是因为在也不愿意忍受这样凝重的氛围。两个人终于一拍两散。好像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记得他们合伙生了个孩子的事情。本来是跟着爸爸的,因为母亲在离婚后的第二年就结婚了,之后芗远就很少能够见到妈妈,他记得曾经有一次她和芗远说那个男人很爱她,爱得容不下他。
芗远记得那天自己没有说什么,只是开始有些不愿意见到妈妈。之后很快就念高中了,寄宿制的学校,总是很忙的爸爸怕他不惯学校的身后,在不远处的这栋小区里面买下了这幢房子。之后,似乎是找到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两个人出现在这个家里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了。
芗远推开门,是整齐而空旷的客厅,地面上落了厚厚的一层灰尘。芗远在家的时候从来都顾不上这些,请过了几个钟点工,终于因为各种原因被辞退了。但是芗远也越发懒散。有的时候恰逢家长会或者其他的什么日子,两个人会过来,不过发生的对话也诸如。
“芗远你的好好学习啊,像你现在的成绩你将来怎么办啊。”
“芗远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我们白养你这么多年了?”
“家里怎么这么脏。”等等毫无营养的对白。他很奇怪两个人怎么有功夫关心自己的未来。
一开门,客厅里面有一个很长很大的沙发。可以把人很好地包裹在里面,芗远没有注意而是直奔自己的屋子走了过去,好尽快换身衣服还要赶去上课。
“很漂亮的沙发。”这是一种很恭维的打招呼的方式,但是似乎是发生的时间不太正常,芗远一瞬间浑身的鸡皮疙瘩全部自立了起来,仿佛又回到了那几个随时都提心吊胆的日子,他转身抄起一把椅子就要向后砸去。
“是…是你?”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头耀眼的黄发。不知道名字的男人和千草很舒适地坐在芗远家的沙发上,就好像等待着主人热情款待的客人。
“你怎么会在这儿。”芗远的头开始痛了起来,他只像要回正常的生活罢了。
“噢,明白了,不用说,你有超能力嘛。”芗远额腔调略显讽刺和愤怒。“有话直说吧,你到这儿来要做什么。还有,我究竟要怎样你才肯罢手?”
男人下意识地看了看茶几,发现确是没有热气腾腾的咖啡,耸了耸肩膀,好像在说,瞧,多么失礼的主人啊。然后才开口说话。“没有别的意思,我来让你看一样属于你的东西,然后再取回一样属于我的东西。”说着男人拿出了一碟看起来是刚刚买回来的光碟,被崭新的塑料布所包裹着的。说罢一指。
“这儿,是你要看得东西。”
芗远看着递上前来的光碟,有些犹豫想他究竟是拿还是不拿。最后还是按下心中的不安和焦躁。伸手结果了光碟,然后很轻佻地扔到了电视上面的柜子上。
“好了,我会看得,没什么事儿的话,你们是不是可以走了?”夜长梦多,芗远现在只想赶紧甩开这两个家伙。
黑衣男人微微地摇了摇头。“你忘了,我还有一样东西留在了你这里。”说罢指了指芗远的胸口。
芗远有点皱紧了眉头,但还是勉强地说。“拿完还请你们赶紧离开。”
之后的感觉不知道怎么来形容,就好像你的某一段记忆,或者某一个器官被拿走了一样。芗远怔怔地看着掌纹不断扭曲变化最后固定在自己原来的样子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时候男人站起身来拉着千草就要离开,走过半道停下来,回过头,说。
“也许是你真的不相信,也许是你不愿意相信,但是当命运赋予我们某一些能力的时候,就注定了我们要承担更大的义务,希望你能够看完影碟,如果那样,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说着顿了顿。“生活就像在雨里走步,你可以找个屋檐避雨,也可以就让自己被淋湿。生命给了你我第二钟选择,就看你是愿意一辈子做一个猥琐的坏小孩,还是最终会有勇气改变这一切。”
“但是不管怎么样,你,我,都逃不过命运的”他说着比划了一个脱帽行礼的手势,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径直穿过厚厚的墙壁,带着抱着猫咪的小女孩,消失在芗远的眼前。
“你,逃不过,命运的!”
男人的话像一根针刺入芗远的心房,他眼光不由得瞟向了被他随手丢弃的光碟。
这时候,钟表上的指针逐渐要变成一条直线。
········
2
········
生活就像在雨里走步,你可以找个屋檐避雨,也可以就让自己被淋湿。
夕阳透过澄澈的落地窗散落在静谧的空气中,芗远拿着崭新的碟片陷入沉思。干净的封皮很明显没有开封过的痕迹,应该还是个典藏纪念的版本。《大逃杀》很出名的日本电影,同时那里面也有太多太多芗远无法忘怀,无法抛弃的东西。他不再犹豫,打开已经许久不用的影碟机,暗暗发黄的图像慢慢在芗远眼前展开了瑰丽的画卷。
一开始似乎就与芗远记忆中的不同,这一次的获胜者,相马光子带着恐怖的微笑出现在镁光灯的面前。下面还有打出的字幕显示是这一次的优胜者字样。
“砰”芗远一把按灭了电视,靠着墙壁低声喘息起来,像是只受伤的野兽。
第二天5月8日,温暖,阳光很好。依然没有换衣服的男子带着千草此时正坐在芗远家对面的咖啡厅里,一人抱着一整块西瓜用力地啃着。饱满的汁液顺着嘴唇流了下来,鲜红如同血液一样。
“唔唔,正是好吃的说,在日本根本没有机会这么奢侈的吃一整块西瓜啊,世界真是美好。”千草贵子似乎对这个世界有了一些的熟悉,看起来不再那么害怕。
“正是这样,我们才要更加努力的保护它呀……”黑衣服的男子不知道是在回答千草的话还是在感叹着什么。也不顾不小心滴落在穿过一天以后逐渐发黄的衬衫上。眼睛紧紧盯着芗远家窗户的位置。
“一晚上了?”
“是呀,一晚上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想通。”男人语气好像有些唏嘘和萧索。
“因为毕竟,有些事情,对于我们来说,简直太过遥远和巨大了啊。”这时候的他就好像我们对于某些过分雄伟的物体的一种崇敬之情,比如万里长城,比如埃菲尔铁塔,比如春哥?而此时的男人,不再是那个万事不挂于心的洒脱形象。似乎是对一些东西天然的畏惧感。
“芗远只能靠你自己了。”男人又重复了一遍。好像这个人对他的意义真的非比寻常。
坐在对面的千草不禁也减慢了进食的熟读。“真的是好大只啊。”她甚至仍然能够感受到巨大的恐惧攥住身心的感觉。和自己在这个世界醒来时,一模一样。
“咚咚咚咚…”一共9下,是咖啡店电子钟表的响声,眼前的马路上刚刚还有很多行色匆匆的人们逐渐失去了踪影,百无聊赖地坐了整晚,疲惫不堪的千草趴在桌子上做起美梦来。男人依旧全神贯注。哪怕他的眼里面满是血丝。
“快点啊,你一定可以的,一定能够自己走出来的”不知道为什么,男人就是觉得那个孩子会是他要找的人。
一辆一辆的汽车呼啸而去,给这座城市增添了炎热和烦躁的气息。
而此时和昨晚的姿势都没有变过一下的芗远也在积攒勇气去面对新的世界。茶几上的电话声音已经响了一遍又一遍。芗远知道那是宁婉婷的电话。因为通常情况下,有同学没来也没有请假的话,纪律班长会挨个打电话询问的。可是尽管铃声坚持不歇的响着,他却一点想要拿起来的意思都没有。芗远感觉他和这个世界之间好像突然有了一层巨大又坚韧的透明薄膜,把他自己单独地隔离开来,孤单和恐惧深深地淹没了他。
窗户是开着的,有微风拂过,吹乱了芗远额头的短发。他还穿着黄而脏兮兮不合身的校服,双目涣散。离他不远的房门像是巨大的洪水猛兽。无法形容的感觉有如潮水,一波一波。
“该死,还是…还是没有办法。”他的全身都在瑟瑟发抖,不得不用手抱紧了双腿,抵抗者心脏中传来的越来越快的‘咚咚’声。
像是速度全开的赛车,而前面就是万丈深渊。但是赛车没有减速,因为它的归宿就是不停地向前,再向前,梦在前方,路在轱辘下,哪会去管什么地方是世界尽头?
电话的铃声再一次响起,应该还是催他去上课的电话,说不定还会顺理成章地教训他一顿。曾经的每一次,逃课或者什么,都是这样的状态。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都这个时候了为什么还有人问我为什么去上课!为什么,没人能明白,没人能像我一样,感受到世界在慢慢地离我而去却无能为力。你们懂什么,我还要成绩有什么用,我还要上课用什么用啊!谁能告诉我。”芗远站起身来,痛苦地捂着头,感受着手机撞击茶几的震动感,如同心脏的跳动。“谁能告诉我。”拿起电话,按住接听健。“谁能告诉我,谁能告诉我,谁能告诉我?”说罢,一把将手机摔在地上。
大吼道。“为什么?”芗远拿起屋子里面所有能拿起的东西狠狠地向墙壁上面砸去。噼里啪啦的声音过后,沙发茶几被掀翻在地,电视的中央出现了一道巨大的缝隙。
看着凌乱破败的客厅,芗远终于冷静了下来。
“一定有办法的,没理由的啊,一定有办法,一定有人可以告诉我的。”他的喃喃自语似乎触动了隐藏在心灵深处的某个神经,顿时融会贯通。“是了,那个黑衣服的男人,他一定知道的,他说过,我们会再见面的。”
“不行,我现在就得去找他。”说罢衣服也不换,推开门,发疯似的向外跑去。
“他说过我们会再见面的!”
“一定会的。”
黑衣男人看到芗远像昨天一样蓬头垢面地跑了出来,到马路上也不看车,横冲直撞地气势有如千军万马一起奔腾。他现在的心理面只有一个信念,就是要找到那个他一天前还最不想见到的人。
芗远的家是在接近市中心的二级街道上面,平时的车速都很快,芗远这么猛地冲过来,附近经过的车辆纷纷紧急制动。一片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不觉于耳。
“糟糕,他还只是个普通人。”男子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推开店门冲了出去。
这时候,正好一辆装满泥沙的大型漏斗车以至少超过七十码的速度冲了过来,看到芗远,司机连忙刹车。
只是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司机甚至都看到了芗远茫然的眼神。
这时候正好有一道黑色的人影冲了过来。
“糟糕,这下两个人,保险可不够赔的。”这是司机当时的想法。
然后他看见黑衣男子抱住汽车前面呆住的芗远。一道土黄色的光芒笼罩了两个人。
命格·岩打,秽土·泥菩萨!
时间仿佛停顿了,司机觉得自己仿佛能看到车子的前脸以不正常的方式扭曲着。
一阵巨大的响声,芗远两个人被汽车巨大的动能撞飞了很远,重重地砸在一辆刚刚停下来的小轿车的车顶。
‘哗啦’轿车四面的玻璃同时破碎了。
大卡车的司机觉得自己一辈子也忘不了这个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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