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华《兄弟》说,你我皆是一粒沙

自己追的女人跟自己兄弟跑了,在兄弟外出打工期间,又把女人搞了回来。这是小说,也有很多事实。

1. 故事梗概

故事的整体脉络,围绕李光头和宋钢兄弟俩人的主线展开。

两人是既不是同父、也不是同母的兄弟,宋钢大李光头两岁。

在李光头的生父因在厕所偷看女人屁股掉入粪坑淹死、宋钢的生母因病离世后,李光头的母亲李兰、宋钢的父亲宋凡平结合在一起,但没过几年,宋凡平在文革期间被打死、李兰因病又相继去世,剩下李光头和宋钢俩人相依为命。

宋钢与李光头因争抢林红而侧目,最终将李光头逼成了刘镇首富,宋钢事业一直不顺,在外游荡卖保健品期间林红与李光头缠绵在一起。在李光头与做完处女膜修复手术的林红同房的时候,宋钢卧轨自杀。李光头因兄弟之死的怨念与林红决裂,将事业交给手下打理,林红发展成为刘镇老鸨。


2. 时代洪流中,你我身如蝼蚁

在20世纪后叶几大洪流,在李光头一家人身上得到了充分的宣泄。

宋凡平因为其父亲曾经是个小地主,在文革期间被打成了地主遭到关押,为了去上海接李兰回家,被看守们当场打死;

李兰因为前夫刘山峰偷看女人屁股一直抬不起头,与宋凡平结婚后刚有起色但前往上海看病,等回来后看到的只是宋凡平冰冷的尸体,也被人一直称为地主婆;后来又因李光头偷看女人屁股而又一次遭人数落,直至病逝;

他们两位,是旧时代的悲剧。

我们不能要求当时的人们具备我们现在的认知,就像我们现在的认知,在几十年后也必然会被后代嘲笑一样,这就是洪流,时代洪流。

疫情时代,冲击了很多的企业、家庭、个人,在这期间发生了很多事儿,或许你我并不知道,但处在这个期间的我们,能做什么呢?

3. 欲望遮羞布,保留了体面

再次失去父母的宋钢和李光头自此沦落街头,经常被欺负。

终于因为遇到贵人两人有了工作,生活开始逐渐好转,可是:两人因为同时爱上了同一个女人而分道扬镳。

林红跟了宋钢之后不久,两人陆续遭遇下岗,宋钢为了给林红多挣一点钱,辗转多份工作,搬运工、卖兰花,但碍于情面不肯到李光头处任职。后离乡跟着周游去卖处女药、壮阳药、丰乳药,最后回乡后听说老婆跟着兄弟跑了,选择了卧轨自杀;

林红,在工厂多次遭遇厂长的性暗示,而当时已经有很多女工为了保住工作被厂长拿下,不得已求助于李光头处理了厂长,为了好一些的生活跟李光头睡到了一起,因宋钢之死又与李光头决裂而组建红粉军团;

李光头,因为林红跟了宋钢愤而做了结扎手术,利用时代机会从破烂大王走向刘镇首富,活在钱财、女人的世界中搞事业,逐渐迷失在物欲横流的世界中,但因宋钢之死而意志消沉退出公司的管理。

欲望,在不同的时代有着不同的诠释,只是他们在当时做出了对自己最好的选择。

但是反观你我,有谁不希望成为李光头吗?

如果你有李光头的经历,对欲望的释放,未必不会更甚于李光头;

若你是曾经万人追捧的女神林红,在粉丝离场、老公不在、被别人欺负的情况下真的会拒绝李光头吗?

在这种情况下,用对错来评价他们、用道德来谴责他们,或许也不十分恰当。

如果将遮羞布扯下,欲望会放大到何种程度呢?

4. 关系,缘分,都是动态的

在宋凡平死后,孙伟联络着赵诗人、刘作家欺负李光头,一直欺负;

孙伟的父亲也因文革被批斗,赵诗人、刘作家全都离他而去;

于是孙伟与李光头又玩到一起。

孙伟后来被当街打死,

孙伟的父亲死在他曾殴打的宋凡平的床上,一起殴打宋凡平的伙伴来交给他肛门吸烟;

陶青主任、局长、县长与李光头的关系也是三冷三热;

刘作家与赵诗人也是争风吃醋,赵诗人也因刘作家为李光头工作而分道扬镳;

余拔牙、苏妈、铁匠、裁缝、剪刀等人因李光头赔钱打他一顿,他们几位拧成一股绳;

但后来余拔牙、铁匠因为李光头而暴富,他们几位又分崩离析。

而最虐的,是李光头、林红、宋钢之间的关系:

先是李光头看了林红的屁股被林红一家嫌弃,在李光头成为福利厂长后请宋钢帮忙追林红,但林红看上了宋钢,宋钢也萌生爱意,但碍于和李光头的兄弟情一直让着李光头。

在兄弟俩争吵之后,宋钢选择与林红在一起。在李光头最落魄的时候,宋钢偷偷送吃的、给钱,但是在林红的逼迫之下与李光头断绝关系,导致后来被下岗之后也没脸去求李光头;

林红则在宋钢外出挣钱期间与李光头睡到一起;

宋钢因思念林红回家后得知林红与李光头的事情而卧轨自杀;

李光头则因宋钢之死又与林红决绝。

特别感谢余华老师,讲述的兄弟俩不是亲生兄弟俩,为人世间留下了一丝美好,但现实生活中的亲兄弟活成仇人的,又岂是少数?

每个出现在我们身边的人,都是一段旅程;

有的是情缘,有的是事缘,也有善缘与恶缘,但只请珍惜每一段缘,也请能放下每一段缘。

5. 最后

《兄弟》中的人物,是时代的缩影,一个浪潮会产生一代的弄潮儿,大都身处其中而不自知。我们看那个年代的事件会难过,处在其中的个体感受我们不得而知,尽情地体会当下吧。

书结束了,李光头们的生活还得继续,进入21世纪经济更加快速发展阶段的李光头们,会创造哪些故事呢?

故事还得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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