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上辈子你保护了我,这辈子我来寻你。双楠
【亲爱的宝子们,这里是双男主小说呦,主角是两个男孩子,点错的赶紧溜~】
【古穿今,前世今生,再续前缘,两个人都是妥妥的恋爱脑,命都不要的那种恋爱脑,接受不了的赶紧撤呀,小甜文一点不虐,宝子们放心入坑~1V1】
【划重点:节奏不快】
腾龙殿。
景国女帝与安王端坐在大殿之上。
“承安,圣旨已下,一切都结束了,近些年打仗你身子亏空了不少,就先别去北疆了,留在京城帮阿姊处理政事可好?”女帝沈皎皎,原沈将军沈文山之女。
“阿姊,我得亲自看着相突、汪吉死,孟万我想亲自杀。”安王沈承安眉目清秀,雌雄莫辨,身材匀称而修长,气质端庄矜贵。“给将军报仇。”
沈承安想到孟万设计杀了萧正青将军之子萧子瑜之后,对他恨之入骨,恨不得手刃对方。
他与萧小将军曾经即使为龙阳抱背,但一直情投意合,亲密无间。
六年来这血海深仇一直在刺激着沈承安。
“好,都依你。”沈皎皎对于幼弟,一直都是宠爱有加的。
她一直心疼这个被抄家后流落九流之地的弟弟,一直都想好好补偿他。
奈何自家弟弟心系萧氏子瑜,至今没有走出来。
看着自家弟弟一直提不起精神的样子,她哪怕身为皇帝,却也没有任何办法。
“承安,孟万那个老东西现在还很精神,你要不要去看看?”
沈承安眼皮一抬,可算是对什么东西感了兴趣。
“我现在就去。”沈承安向沈皎皎行了一礼节,欲转身离去。
“承安!”沈皎皎叫住了沈承安。
“怎么了?阿姊?”
“好好注意自己的身子,子瑜不希望看到你了无生趣的模样。”
沈承安顿了顿,随即脸上绽放出了苦笑。
“阿姊——现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了,您会是个好帝王。”
随即转身离去。
沈皎皎呆愣在了原地,微红了眼眶,她知道,自己的弟弟可能时日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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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承安一路走来,帮扶长姐争夺城池、攻占京城。
如今终于一切尘埃落定。
父亲大仇得报,长姐成功登基。
这六年的光景历历在目,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当真叫人心累至极。
他沈承安本是忠臣良将之后,奈何沈家与萧家被奸佞之臣诬陷,先皇昏庸,听信妃子戏言将萧氏一族流放北疆,沈氏一族满门抄斩、妇孺流放南荒之地。
沈承安与长姐沈皎皎被母亲打扮成贫民人家的女童模样,让忠心的家生子带走了才躲过被杀。
奈何世事无常——
沈承安轻声叹气,看着女官诵读阿姊刚刚写下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沈萧二将忠心耿耿具有从龙之功,朕获知两位将军曾遭受奸佞之臣的侮辱和陷害,冤屈重如山。朕深感忧虑和愤怒,欲将冤情平反还原,为两位将军洗雪冤屈。
经审判,众奸佞之臣其罪行不虚,罪大恶极,罪不容诛。与三日后的午时,对奸佞之臣相突、汪吉、孟万等人进行腰斩。
奸佞之臣行凶作恶,败坏国家名声,杀害忠臣良将,心狠手辣,朕铲除奸佞,警示天下,以期遏制奸佞之辈的嚣张气焰,护忠良之臣。”
天牢。
“哈哈哈哈哈,沈承安,没想到老夫竟然会落在你的手里。”曾经光鲜亮丽的丞相孟万如今面黄肌瘦,骨瘦如柴,却疯狂的大笑着。
“凌迟处死。”沈承安并未与这狼狈的疯子争辩什么,直接吩咐手下人。
他只要亲眼看着他痛苦而死,要他比当时万箭穿心而死的萧子瑜痛苦一万倍。
“是,王爷。”
沈承安冷漠地命令完毕,手下人立即将孟万推向一旁,准备执行凌迟处死的刑罚。
孟万的狂笑声戛然而止,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孟万的身形远远没有曾经的雄伟和威严,他曾经壮硕的身材如今已经消瘦不堪,骨瘦如柴。他原本光滑而挺拔的皮肤现在布满了络腮胡子和不修边幅的胡渣,嘴角周围还残留着多日未洗的食物残渣。
“哈哈哈哈哈,大景的王爷是个断袖!哈哈哈哈哈礼乐崩坏!伦理失常!乱臣贼子!终究不是正统!”
沈承安直接吩咐手下:“让他安静些。”
“啊——啊!——”
沈承安看着眼前的老东西逐渐没了呼吸,只觉畅快不已。
但是看到人这样就没了,又感到有些无聊,心中一片空寂。
“王爷,相突、汪吉等人已在午门进行腰斩,目前已经行刑。”
听着手下的汇报,沈承安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悄然落地。
终于——都结束了。
灭门之仇,杀父之恨。
他都报完了。
“走吧,回王府。”沈承安如同丢了魂儿般回到了府邸。
沈承安在王府内的房间中坐着,眼神空洞而无力。他遣了众人出去,独自回想起过去的一幕幕,那些充满痛苦和仇恨的记忆在脑海中闪现。
萧子瑜的离去,他父亲的死,灭门之仇的开始,如今又结束了。可是,这一切对于沈承安来说,似乎并没有带来真正的解脱。
他一直以来都抱有复仇的念头,认为只要报了仇,他就能够得到内心的宽慰。但是现在,当仇恨消失,他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得到真正的平静。
他的心中依然空虚,仿佛失去了生活的意义。
“我到底活在这个世上的意义是什么?”沈承安自言自语道。
他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像个行尸走肉,毫无生气。
“六年了,子瑜,我好想你,我的将军。”沈承安闭上了眼睛,思绪万千。他怀念着萧子瑜的温暖,他的微笑,他的怀抱。
想到萧子瑜的怀抱,他又睁开了眼睛。
翻箱倒柜出了萧子瑜的披风,紧紧的抱住,他喃喃低语:“子瑜,披风都冷了······”
“将军······六年了,你可念我?”
“承安念你的紧,去寻你可好?”
“希望子瑜莫要怪罪,若真的怪罪,便狠狠的责罚承安一番,也便过去了,只要,能见到你就好。”
沈承安拿起一瓶朱砂,倾倒出来,将其全部放入口中。
“子瑜,我终是太过于思念。我曾幻想过无数次与你相见的场景,却没想到,我们终究还是缘尽于此。”
“阿姊继承皇位后,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我积极改革政策,任用贤能,减免赋税,一切都在稳步前进。”
“然而,每当夜深人静,我总会想起你温暖的笑容,想起我们一起并肩作战的日子。”
那些美好的回忆如今变得如此珍贵而遥不可及。
春来思绪不堪裁,提笔因君写我怀。
为报故人休怪讶,异乡相遇眼还开。
吞下朱砂的瞬间,沈承安闭上了眼睛,放松身体,等待着朱砂的效果。他的思绪回到了与子瑜哥哥的美好时光,他们在一起时的快乐和幸福。
被萧子瑜找到、被萧子瑜带入军营、得知萧子瑜与阿姊联手、萧子瑜的悉心教导、萧子瑜为自己挡箭身亡······
朱砂的毒性并不快,沈承安还在思考自己现在的仪容是否整洁,他想以最好的模样去见心上人。
“殿下!!!”老嬷嬷看殿下的房内好久没有动静,便打算进来瞧瞧,正看见沈承安服下朱砂的举动。
“快!快去请太医!”老嬷嬷急得不行。
“嬷嬷,我待不下去了,切莫伤心,放我走吧。”沈承安微笑着对老嬷嬷说道。
老嬷嬷失声痛哭,无助地看着沈承安。
“殿下,您不能这样啊!您是大景唯一的亲王啊!您不能放弃自己!您有大好的前程啊!”
沈承安轻轻摇头,“我好累,一丝力气也没有。我好想歇歇。”
“陛下驾到!”
沈皎皎亲临安王府,听到太医的急报后,她急忙冲进沈承安的房间。她看着意识模糊的弟弟,泪水不禁滑落。
自从她感到沈承安的不对劲之后,便一直派人关注着安王府的一举一动,生怕沈承安有个意外。
没想到该来的还是来了······
“承安!”沈皎皎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大仇得报,理应享受荣华富贵!何况,阿姊还需要你呢,阿姊在这世间也就你一亲人了。”
沈承安微微张开眼睛,望着姐姐的泪眼,“阿姊,我好累——对不起阿姊。”
“那年被抄家,我不过六岁稚儿,母亲将我打扮成女郎的模样逃过了死刑,随族中其他女眷一样沦为官妓,好在阿姊随父亲在边关而未受磋磨。”
“我到那青楼楚馆儿之时,老鸨眼睛毒辣,一眼便看出我本是个男儿身。”
“好在老鸨心善,又曾受过父亲恩惠,因此便将我隐瞒了下来得以活命。”
“后来老妈妈帮我打点了戏班子,和我说学门手艺就可以养活自己。我便又去戏班子学唱戏。”
“初识将军,那时将军扮作富商模样在台下听戏。”
“将军喜欢听我唱戏。”
他的意识逐渐模糊,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只是断断续续的说着。
“后来他和我说,他是萧将军的独子,小时候抱过我的。”
“我完全没有印象。”
“将军应该是专门来找我的。”
“后来我随将军到了北疆拥兵而返,建立靖国。”
“我才得知沈萧二位老将军被设计而死。”
“阿姊与子瑜哥哥一起教习我武术兵法。”
“子瑜对我很好,经常给我鼓励,虽然严厉但对我却无微不至。”
“后将军因恼我总与将士们打闹便与我互通心意。”
“子瑜喜欢我唱曲儿与他听。”
“那支箭本是应该射向我的。”
“子瑜护住了我,但是却又更多的箭射向了他——”
“这一切都是我害的,都是我的错。”沈承安的声音颤抖着,“如果当初我没有招惹他萧子瑜,如果我没有让他保护我,也许他现在还活着。”
“我不该——我不该没有注意到那支箭的。”
沈皎皎紧紧握住弟弟的手,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承安,不要再责怪自己了。萧子瑜的离去不是你的错,是那些背后的黑手。”
“阿姊,是承安对不住你,我实在太想念他了。只能自私一些,去寻他了。”
沈皎皎哽咽着说道,“嗯,见到了子瑜,记得告诉他,我们成功了。”
沈承安微微一笑,眼眶中闪过一丝坚定,“阿姊,谢谢你,我身去后,请把子瑜的骨灰放到我的灵柩中。”
沈皎皎抓住弟弟的手,泪水滑落在沈承安的脸颊上,“承安我会的,你且放心吧。”
“如果有来生。”
“但愿,山河璀璨,海晏河清。”
“如果能如初见那般,将军是富商,我为戏子。我被将军揽在怀里,做他的娇娇儿。”
“没有国仇家恨,没有流离失所。”
“只有欢声笑语,荒唐度日。”
“如此——快活——”快活一生。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体力逐渐消耗殆尽,意识也变得模糊起来。最后,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无法支撑,他知道自己即将离开这个世界。
在最后一刻,他的嘴角浮现出微笑,因为他知道,他即将与子瑜哥哥团聚。他的心中充满了宁静和满足,他终于可以与心爱的人在另一个世界相依相偎了。
随着意识的逐渐消失,沈承安的身体也开始渐渐僵硬。他没有留下任何痛苦和痕迹,只有一份深深的执着和对爱情的无尽思念。
“承安!”沈皎皎抱着弟弟的尸体,无声地哭泣着。她知道,沈承安的离去意味着她失去了唯一的亲人,失去了这个一直默默支持她的弟弟。她成为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王爷!”
盛景元年,安王沈承安卒于朱砂之毒,与护国将军萧子瑜合棺同葬于皇陵之中。
后史书有记:
盛景之前,
瘟疫肆虐,民不聊生。
饥荒连年,战乱不断。
先帝残暴不仁,宠奸佞,杀忠臣。
故而皇权易位,天命所归。
女帝登基,众望所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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