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作家去做保姆——风尘刻画的样子(870)
我是作家老三,头条号素老三,出版过长篇小说《离婚真相》《血色缠绵》等。
东北女作家讲述东北保姆和东北雇主的故事,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每天下午2点更新。可能会迟到,但不会缺席。
说句题外话:
有人说喜欢看保姆故事,让我把所有精力都放在这个题材上。不让我写《静安的婚姻》。
有人又说喜欢《静安的婚姻》,不喜欢看保姆故事。
我今天告诉大家,谢谢你们,非常感谢,喜欢看哪个,您就看哪个。
许家客厅。晚上。
大哥大嫂来许家吃饭。大姐和二姐斗嘴,许先生帮着二姐,二姐有点吃亏,就央求大哥帮忙。小豪和小雅站在旁边看热闹。
许夫人从许先生面前经过,忽然抱住许先生的两只手,回头叫二姐。
许夫人说:“二姐,快来,我给你摁着海生了,你可劲揍!”
二姐走到许先生跟前,又下不去手,她心软。只好再次喊大哥。
二姐说:“大哥,你快来,帮我揍老弟,我揍他不疼。”
大哥稳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说:“你往死里揍,看他疼不疼?”
大嫂在旁边笑,大姐也在旁边笑,二姐象征性地举着拳头,打了许先生两下,这才连忙跑开,跑到大哥身边。
二姐回头对许夫人说:“小娟,你松开他吧,我揍完了。”
许夫人松开了许先生,许先生看着许夫人笑,说:“等大家都走的,你看我咋收拾你。”
许夫人说:“大哥,大嫂,大姐,你们听见了吧,刚才海生说的话,是不高兴你们了,撵你们走呢。”
许先生用手指点着许夫人,威胁着。看大哥看向他,他又急忙收回了手,点头哈腰地笑着说:“逗她玩呢,我是那样的人吗?”
兄弟几人每次见面,都是斗嘴,抬杠,逗哏,就跟小时候在一起打打闹闹是一样的。
虽然年龄增长了,但习惯是不变的。
要吃饭的时候,大姐说:“小娟,赵老师和大叔,怎么没来呢?快给他们打个电话。”
许夫人说:“我妈爸去松原了。”
大姐不太清楚松原的事情,就问:“他们去松原干嘛?”
许先生在一旁说:“孙子去松原上学了,他们周末就到松原,去看孙子。”
大嫂也不太知道这件事,就问:“孙子怎么去松原了?松原不如白城,怎么把孩子送去松原了?还不如把孩子转学到咱这里。”
许夫人就把弟媳的工作调到松原,家也搬到松原的事情,跟大嫂说了。
大嫂这人,平常不太说话,总是微笑着,看着许家兄弟姐妹逗哏玩。今天,她多了一句话,她说:“家都搬到松原去了?”
二姐知道事情的原委,说:“小娟弟媳的对象在松原,弟媳就奔对象去了,人家是为了爱情!”
大嫂知道了,哦了一下,就没再问。大家也不再谈论这个话题。
随后,大家开始谈论大姐开车的事情,因为大姐说,她要去旅行。
大姐说:“东北太冷了,前一阵我感冒,差不多一个月才好。我打算到海南去住,要不然就去桂林,天气好,不像东北这么冷。”
二姐说:“大姐,你开车去呀?”
大姐说:“啊,刚买的车,正好磨合一下。等夏天的时候,我再回来。”
二姐说:“大姐,就你开车磨合的速度,明天往海南走,到了海南,就是夏天了,那你在海南住一宿,就得赶紧往家开车,要不然,到家就是冬天了,正下雪呢。”
大家被二姐逗乐了。
大姐说:“我开车能那么慢吗?小梅子有点夸张。”
大哥忽然说:“小梅子是有点夸张,要我说,你开车去海南,我估计到海南,都是明天夏天了。”
许先生立刻说:“大哥,你说那玩意说的,大姐自己开车慢,不会雇个司机呀?几天就到海南了,住够了,不愿意待了,就开车回来呗。”
二姐说:“大姐学开车,不就是为了自己开车吗?雇个司机的话,那还有啥乐趣?”
大姐说:“有乐趣,我开车开累了,就让司机给我开车,我就躺在后面休息。等我睡够了,我再开。我想啥时候开车,就啥时候开车。”
众人又笑起来。
我发现许家四兄妹拉帮结派,大姐和许先生是一伙的,大哥和二姐是一伙的。两派斗争挺激烈呢。
许先生给二姐夫打电话,说:“来不来呀?不来我们就开饭了,不乐意等你,知不知道?每次吃饭都不积极,在外面干啥呢?肯定没干好事。”
过了一会儿,二姐夫还没到,大哥给二姐夫打电话。
大哥说:“大祥啊,走到哪了?酒都热上了,就等你了,再不来,酒都烧开了!”
大哥和许先生,跟二姐夫说话,口气不一样。别看大哥是笑呵呵地话,,但大哥的话,肯定比许先生的威胁,有力度。
这边,小豪把白酒倒进酒壶里,把酒壶坐在装了半下热水的汤碗里,烫酒。
那边,小雅开始置办吃饭的一些咸菜,八宝蒜,酸辣萝卜,糖醋黄瓜,咸鸭蛋,花生米,酱芥菜樱子,还有二姐带来的熟食,切好了,端到餐桌上。
我这边把热菜也往餐桌上端。
玉舒照顾妞妞。妞妞一见人多,有点人来疯,跟大家玩,见到谁,她都让人家用胳膊提着她,卖一圈臭肉。
问题是,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许先生的臂力呀。尤其大姐和大嫂,包括大哥,都不行。妞妞就吭吭唧唧的,不高兴了。各种耍驴。
妞妞又无法表达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只能吭吭唧唧的。
过了一会,二姐夫到了,许先生去开门,妞妞跟头把式地在后面跟着。
见到二姐夫进来,妞妞就守在门口,两只手交叉在一起,要她的二姑夫提着她卖臭肉。
二姐夫也没这个臂力,况且,他也不知道许家有这么个开门仪式,所以,他只是抬手摸摸妞妞的头发,就往餐桌走来。
妞妞没达到自己的目的,哇地一下,坐在地板上,就哭上了。
大家都准备吃饭了,妞妞却哭,许夫人就过去哄妞妞。
最后,只好把许先生叫过去,让他提着妞妞,卖了两圈臭肉,让小豪买走了,妞妞才破涕为笑。
二姐夫这才知道妞妞为什么哭,他对妞妞说:“为了你这个习惯,二姑夫从今天开始,办个健身卡,咔咔健身去!”
许先生说:“地下室就有健身器材,晚上喝完酒,就别走了,咱俩比试比试——”
二姐夫笑眯眯地看着许先生,说:“今天人这么齐,吃完喝完,玩麻将吧,挺多天没玩了,手都生了——”
二姐连忙兴奋地响应,她喜欢玩麻将,更喜欢凑热闹。
饭菜都端到餐桌上,我的手机在衣兜里嗡嗡个不停。
大概是老沈来的电话吧?我虽然拉黑了他,但他可能用别人的手机给我打电话,所以,我也没看手机。
等大家都坐在餐桌前,准备吃饭了,我也摘下围裙,溜了一眼手机,呀,不是老沈的来电,是小齐的电话。
小齐的电话在我手机里搁了多少年了?换了几次手机,不知道为什么,别人的电话都删的差不多了,唯独他的电话却留下了。
后来,我想明白了,因为他的电话号码这么多年,竟然没有换过。
我回到保姆房,给小齐打电话。
我说:“怎么了?有啥事?”
小齐说:“大姐,我们都到饭店了,你是咋回事啊?眼眶子现在这么高,不搭理我们了?”
我说:“什么饭店呢?我不知道啊。”
小齐说:“我都给你发定位了,你咋还不知道?现在都开始跟兄弟装糊涂了?”
我查了一下微信,哦,一个小时之前,小齐就把一家饭店的地址发过来了。
这家饭店倒是距离这里不远,是广场旁边的一家饭店。那家饭店没去过,不过,以前锻炼,从那里路过,看到里面装修得挺雅致。
小齐说:“我特意选一家距离你雇主家不远的饭店,可离这里最远的人,都到了,最近的你,还没到。”
旁边有人说:“最远的你是我最近的爱——”
随后,听见小齐说:“滚犊子,给大姐打电话呢,能不能正经点?不正经的话,大姐更不来了,你们都规矩点!”
小齐说话就这样。
我也逗他们:“都正经的话,那我去也没意思,不去了!”
小齐笑着说:“大姐,你快来吧,都是不正经的,刚才都装正经呢。”
我说:“不去了,你们吃吧,今天雇主家里客人很多,还没吃呢。”
我是想,今天这么多客人,吃完饭,收拾碗筷是一项艰巨的工作,我提前走了,不好。能不请假,还是不请假吧。
再一个,我不像年轻的时候那么喜欢聚会了,现在,一般聚会我都能推就推了。宁可在家泡一碗方便面,也不愿意去饭店凑热闹。
虽然这伙朋友跟文友和其他的朋友不一样,但是,我现在懒得很,不愿意动弹。
小齐说:“大姐,你不够意思,就是为了你攒的局,你要是不来,能说得下去吗?”
我心里话呀,我不去,他们喝得更高兴,说话更肆无忌惮。
我说:“真不去了,这边忙呢。”
小齐说:“大姐你要是不来,我们都不喝了,就抱着膀子等你。”
我说:“你们等去吧,等到明天吧!”
我挂断了电话。
这些人,我还不了解?嘴跟抹了蜜一样,其实,我没去呢,我现在去的话,估计一瓶酒都喝完了。
许家的饭桌上,总是不缺笑料,每天吃饭,都被逗得够呛。尤其是家宴,每次都笑得肚子疼。
饭后,许夫人照顾妞妞,玉舒和小雅帮我收拾厨房。我也紧锣密鼓地忙碌着。等收拾完了,八点多了。
许先生已经把楼下的麻将桌抬了上来,小豪也去地下室,拿椅子。
妞妞很高兴,也跟着前后地忙碌着。
忽然,妞妞哇地哭起来。
大家都愣住了,回头看着妞妞。妞妞闭着眼睛嗷嗷地哭,眼里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许先生连忙看向许夫人,问:“孩子咋地了?咋哭这样呢?”
许夫人说:“我也不知道啊?领着她玩呢,突然就哭了。没磕着她,也没碰着——”
厨房里忙碌的玉舒,忽然妈呀一声,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赶紧往客厅跑。
玉舒到了客厅,抱起妞妞,就腾腾地往楼上去了。
二姐走进厨房,说:“玉舒干啥呀?一惊一乍地?”
我忽然想起来了,是不是妞妞尿了?以前有过这种情况。大概是玉舒刚才让许夫人帮她带着妞妞,许夫人忘记领妞妞去卫生间了吧?
大家都伸着脖子,往楼梯上看。
许夫人上楼了,一会儿下楼来,小声地说:“玉舒给她洗澡呢,咱们不用管,你们玩麻将吧。”
众人坐在麻将桌前,开始玩麻将。
许先生又冲我挤咕眼睛,我没搭理他。
我知道他挤咕眼睛是啥意思,就是让我把厨房的锅盖都掀开。
但是,小雅跟我在厨房收拾卫生呢,我现在掀开锅盖,不是把秘密让小雅知道了吗?
以后,大家都知道了,那锅盖我就没法掀开了。
坐在麻将桌前玩麻将的是大哥,许先生,二姐夫,还有大姐。
老夫人今天没玩,坐在大哥身后,看大哥的牌。
不知道怎么搞的,头两把,许先生都输了,他回头冲我使眼色。
我就咳嗽一声,意思是我知道了,别着急。着啥急呀,万一这个秘密小雅知道了,以后都不能用了。
大嫂今天没有走,一直跟许夫人坐在沙发上聊着什么。
只听大嫂说:“我想买点毛线,织点什么。”
许夫人说:“大嫂,你织啥呀?现在商店里都有,喜欢啥就买呗。”
大嫂说:“你不知道吗?织毛活的时候,心情可好了,可安静了。”
许夫人说:“别说,真是这样,那我也买点毛线,周日去吧,正好给妈买点礼物,她要过生日了——”
大嫂说:“我也这么想的,等会儿问大凤,看她去不去,去的话,我们明天一起去逛商店。”
许夫人说:“还记得过去一起逛商店,可热闹了。”
大嫂说:“都多长时间没逛商店了,好像有很久了,自从在网上买东西,好像就不怎么逛街了,现在反倒觉得到街里逛逛,挺好的。”
许夫人说:“一会儿,问问二姐去不去?”
二姐已经往客厅走了,听到两人的话,就问:“你们要干啥去?”
许夫人说:“明天你要是没事,一起逛街去,给妈买点东西。”
二姐说:“不行啊,我约出去了,有局。”
大嫂笑了,说:“梅子,都退休了,还啥局?单位的局?”
二姐说:“就我,退休了,也天天有局。我跟玉舒约好了,去美容院——”
许夫人看着二姐,明白了,问:“玉舒还是要去参加前夫的那个婚宴呢?”
二姐说:“必须去啊!50岁以后,咱们女人要多去一些场合,别总在家里猫着,猫的时间长了,自己就缩缩了,老得更快了。”
客厅里,传来开心的笑声。
大姐坐在麻将桌前打麻将,听到客厅的笑声,不由得抬头向客厅望去。
只听二姐说:“我的信条就是,狠狠地美容,狠狠地赚钱,狠狠地给自己买衣服。吃好的,穿好的,一定要比同龄人显得年轻,漂亮,这就是我活着的目标!”
客厅里又传来笑声。
二姐说的有一定道理,我现在也要转变观点了。
收拾完厨房,小雅就跟小豪坐在二姐夫旁边,看他们打麻将。
玩完一把牌,许先生又输了,他起身往厨房走,说:“我找点水果吃——”
许先生来到厨房,低声地说:“红姐,这么没眼力见呢?”
我也低声地说:“刚才小雅在这里,我咋掀锅盖呀,她看见不得问我吗?”
许先生说:“那现在快掀开吧,我都输得开始脱衣服了。”
我说:“你不是说,跟家里人玩,不能掀锅盖吗?”
许先生说:“红姐你眼睛也不好使啊?你看看坐在桌前的人,都比我有钱,我必须赢他们!”
我笑了,赶紧把橱柜里的锅盖,都掀开了。电炒锅的锅盖,也掀开。焖罐的锅盖也掀开。大勺的锅盖也掀开。电饭煲的锅盖,也打开。
就差把糖罐子的盖儿打开了!
最后许先生赢没赢,我就不知道了。我穿上衣服出来,赶紧回家,想追剧。
前两天看的《西出玉门》,觉得没啥意思,不过,最近两天有又起来追,反而觉得有意思了。
其实看电视剧,对于我来说,还是看人物。看人物都做什么事情。这个是重要。对于剧情,我反倒不那么看重。
我喜欢看白宇,喜欢看倪妮。这都是我喜欢的演员。赵达也不错。
认识赵达,是十多年前了,兰小龙拍的电视剧《我的团长我的团》,赵达在里面演团长的小兵,后来战争要结束时,他也当上团长。
刚进家门,电话追了过来,又是小齐的电话。
我不想接了。我的性格就这样,不喜欢,就不想接。后来一想,礼貌点吧,还是把电话接起来。
小齐说:“大姐你也不够意思啊,我们都吃完了,你也没来?”
看,刚才谁说我不去就等我了?我没去,他们照样各个吃得肚满肠肥!都顶脖子了!
我说:“不去了,天太晚了,都回家休息吧。”
小齐说:“今天是周末,我们去唱歌,这回你都下班了,必须去,我开车去家门口接你,十分钟到。”
这次,不去不太好。
我只好用最快的速度,洗个头,换上衣服。想起新买的黑色衬衫,配上我的黑色长裤,还不错。
电话又响了,还是小齐的电话,不过,换了别人给我打,说车已经在楼下。
十几年前,我还算年轻,我们这一群人,经常出去玩。
但是,后来,我就渐渐地脱离他们,不出去了。
这一群人,他们家境好,工作好,爱人的工作也好,孩子都在重点学校,他们自己还兼职做生意,挣钱的能力杠杠的。
我呢,当时在这里连房子都没买呢。我辞职后,开始认真码字,拼命赚钱。
买了房子之后,请大家到楼上坐了坐,吃了一顿饭,算是燎灶。
其实,也是分手饭。
从这次之后,我好像基本上就没怎么参加他们的聚会。
我在自己的楼房里,有了书柜,有了写字台,有了电脑,每天不停地码字。
用我姐姐的话说,你就是一台打字机呀,不上油,不维护,就那么咔咔地打字,一打就是十几年,我家大乖都15岁了。
我下楼的时候,楼门口的车子亮着灯,我走过去,小齐打开车门,说:“大姐,你可真难请啊,咱们多少年没聚了?”
我坐在后排座,都是熟悉的面孔。
一个声音说:“这家伙,三请四请都不来,非得开车到门口,才能下楼。”
又一个声音说:“现在人家有名了,一般人都不搭理。”
前面开车的司机说:“以前人家没名,一般人也不搭理——”
我笑了,对他们说:“我能跟你们比吗?你们有房有地有编,还有一个爹做靠山,我啥也没有,当年还有个大儿子需要我养活,我只能两只手勤扒拉,哪有时间跟你们玩?”
大家笑起来,这句话没人反驳我,这些人呢,现在都还没退休呢,因为他们最大的年纪跟我同岁,剩下的都比我小,小齐比我小好几岁呢。
女的比我小的更多,好像都小六七岁,就算到了五十,她们在单位都是干部,五十五退休呢,还有好几年好日子呢。我能跟他们比吗?
妖精对我说:“其实我们都不敢跟你比,你是自由人呢,我们受很多人管着,这个不行,那个不行,每天都跟三孙子一样。你多好啊,每天干完活,就可以上网骂这个,骂那个,随便骂,多痛快啊,我们到网上发言都不能乱说,实名制了。”
大家笑起来,笑声还跟十多年前一样爽朗,面容苍老了,心还是那么年轻。
到了歌厅,大家往楼上走,进了包房,又开始喝啤酒,唱歌。
海水最喜欢的歌是《你的样子》。这首歌有三十年了。
啤酒一端,大家唱歌就唱得特别嗨,一人一句,抢着麦克风——
我听到传来的谁的声音,像那梦里呜咽中的小河
我看到远去的谁的步伐,遮住告别时哀伤的眼神
不明白的是为何你情愿,让风尘刻画你的样子
就像早已忘情的世界,曾经拥有你的名字我的声音
当年大家唱这首歌,面庞还挺年轻,现在,都老了。不过,歌声有了沧桑的味道,反而更能唱出这首歌的感觉……
第二天,早晨醒来,感觉头晕目眩。
半天我才想起来,昨晚喝多了,唱完歌之后,半夜了,大家又开赴到烧烤点,一顿喝,喝得太嗨了!
起来之后,我身体直打晃。上一次喝醉酒是啥时候的事情了?有好多年了吧?
我记得最后一次喝醉,是2012年,跟几个文友聚会,谁的书卖出了影视版权,谁的电视剧要开拍了,当时大家兴奋得不像样,喝了多少酒?不记得了。
反正喝完白的喝红的,喝完红的喝啤的,都喝多了。
到厨房给自己调了一杯蜂蜜水,咕咚咕咚喝完。
看到外面天亮了,再看表,已经上午八点钟了。赶紧出去遛狗。
遛狗回来,煮点面,吃完之后,胃里好受点,我又睡下了。
手机里有许多未接来电,我谁也不管了。
那些电话号码,不是老妈电话,也不是儿子电话,那其他人的电话,都可以忽略不计。
再醒来,已经下午一点了。赶紧起来整东西吃,喂狗,遛狗。
这回脑子不那么迷昏了。起来拖地,收拾房间。准备躺在床上追剧。
拿起手机,看到很多电话,有小齐的,有妖精的,有海水的,还有两个陌生的来电,我都不管了。
苏平正巧打来电话,我一下子想起周末在她家的聚会。
浑身懒洋洋的,酒喝的,不想动。
苏平说:“红姐,早点来呀,好陪我说话呀,小霞都来了,今天玉舒不来了,去赴宴,你快点呀。”
一听到苏平的声音,我拒绝的话,反倒说不出来了。
苏平,特别像我妹妹,所以,我对苏平有种特殊的感情。
我爬起来,到楼后买了点鱼,买了两个菜,又买了一兜水果,去了苏平家。
脑袋还有点昏昏沉沉的。以后可不能这么喝了,年龄不饶人了,不能再这么嘚瑟!
往苏平家走的路上,手机又嗡嗡地响。
我摸出手机看了看,陌生的号码。我忘记了,是不是我们昨晚那群朋友的电话,爱谁谁吧,接起来吧。
我接了电话,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女人说:“小红,是你吧?”
声音挺熟悉,我想起来了,是老沈大姐的声音。
我心里一动,应该是老沈把我的电话号,告诉大姐的。
我说:“大姐,你好,大娘恢复得咋样?”
电话里的人说:“我妈恢复得挺好,谢谢你,还惦记我妈——”
咦,电话里的人,已经不是女人的声音,换成男人的声音。
这声音就算是加了变声器,我也能听出是老沈的声音。
我本来想挂断电话,后来一想,电话该接接,心里把他用镐把刨出去就行。
我说:“有事儿?”
老沈说:“红啊,我想跟你聊聊。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说:“没时间。”
老沈说:“你听我说完,别挂断行吗?我就说几句,行吗?”
他一连说了两个行吗,我犹豫了一下。
只听老沈说:“红啊,这件事,是我做得有点不妥,有点过分,没太顾及你的感受——”
这话,好像是谁教他说的呢?不像他说话的风格啊。
我说:“无所谓了,都过去了,就别谈了,没啥意思。你要是没有别的事儿,我就挂了,忙着呢!”
老沈连忙说:“我就说几句话,不耽误你事,老妈手术挺好的,今天一早,院长来查房,说恢复得挺好,每天打几个吊瓶,啥事都没有了,就等着过两天出院。”
老沈说大娘的术后情况,我就不好挂断电话。
但是,外面天冷啊,我拿着手机打电话,冻手啊,手都快冻僵了。
只听老沈又说:“小华回家了,家里忙呢,要漏粉,要做豆腐。”
我说:“你们家的事情,我不感兴趣,要是没啥事,我就挂了!”
老沈连忙说:“先别挂,我还有点事没说呢。”
我说:“快说!外面冷,冻手!”
老沈说:“红啊,这两天没见到你,我心里挺不舒服的。你在外面吧,拿着手机打电话冻手吧?我想见见你,有些话,我觉得应该当面跟你说,我请你吃饭——”
这家伙,蹬鼻子上脸了,我接他电话就够意思了,还要见面。
我说:“见啥呀?有啥见面的?当时我跟你过的时候,天天见面,你也不拿我当回事!你们家人也不拿我当回事!”
我越说越生气,把这些天沈大娘住院的事情,都想起来了。
我说:“姓沈的,你们家人拿我也不当回事!从你家亮亮,到老太太,到大姑姐,我都给他们买吃买喝买穿的,钱虽然是你的,可你给我了,就是我的钱。我用这些钱恭敬他们,可他们呢?见到高凤琴,就把我扔到一边,跟高凤琴吃饭去了!”
老沈说:“红啊,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现在咋这么不愿意听老沈说话呢?
我说:“不是我想的哪样?我跟你说,姓沈的,要是我做别人的老婆婆,做别人的大姑姐,我就不会跟你的前妻去吃饭,我就晾着她,臊着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跟她一桌吃饭。你们家人,包括你,跟她出去吃饭,就是背叛了我?别以为我好说话,我啥不懂啊?我就是不愿意跟你们一般见识!”
不想听老沈叨叨叨,我把电话咔地挂断了。然后,把这个号码,也拉入黑名单。
都拿我不识数,我不说说,不发泄一下,我心里难受。发泄完了,舒服了。
老沈,还有老沈的家人,是不是以为我太好说话了?从现在开始,我就不好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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