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制造-第四次工业革命的新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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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肺炎疫情危机进一步表明：东亚、北美、欧盟世界大三经济中

心之间的工业博弈有可能对社会产生利弊兼具的深远影响。众所周知，

中国是世界制造业大国，美国的互联网巨头则掌控了除中国以外的全球

通信软件市场。疫情期间，通信软件成为人们生活和工作的重要工具。

欧洲人由此进一步认识到欧洲对他国产品的深度依赖，有些产业甚至关

系某些欧洲国家的命脉。因此，欧洲关于“逆全球化”和战略性工业回迁

的讨论不绝于耳。这些讨论并非毫无意义，但讨论的同时我们还需认清

事情的另一面：现实世界存在一定惯性，价值链的重构以及供应链的本

土化无法在短期内完成。除此之外，成本战将极大地阻碍产业的回迁，

这是欧洲面临的重要挑战。

毫无疑问，新冠肺炎疫情将使这个挑战变得更加严峻。2020年初，

受疫情影响，中国制造业停摆六周以上，经济受到重创。随着疫情得到

有效控制，中国经济又强劲复苏。世界好像一盘棋，中国像掌握战略性

产业的重要棋手，具有可持续的竞争优势。欣喜也好，担忧也罢，全球

再次看到中国制造业无可取代的地位。疫情期间，中国积极抗疫。美国

消极抗疫的同时，进一步以“美国优先”的名义制造中美贸易摩擦。尽管

美国采取了多种金融拯救措施，但是美国走出危机之路依然漫长。为了

刺激经济，人心涣散的欧洲各国继续向金融市场注入大量债券。但从工

业角度来看，欧洲的汽车和航空等标志性产业将受到长期影响。因部分

欧盟国家的限制政策，中国对欧洲的工业投资在2019年和2020年急剧放

5缓，但之后有可能再次回升。2010～2018年，瑞典沃尔沃汽车公司、意

大利倍耐力公司、法国时装品牌浪凡和食品企业圣悠活、德国库卡机器

人有限公司和克劳斯玛菲股份有限公司均被中国企业收购。

工业现在面临的问题是如何创造价值。

将产品开发、制造与产品后续使用划分为两个独立阶段的想法不再

符合实际。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工业企业与价值链的其他环节，尤其是

最终用户脱节。而现在，各环节之间的纽带开始逐渐建立，工业企业要

创新，就必须非常详细地了解每个用户，以便快速推出满足其需求的产

品。数字技术的出现使收集和利用用户数据变得从未如此简单和工业

化。因此，制造业需要与数字化相融合。但这一融合过程并不简单，甚

至充满陷阱和误解。例如，有人认为数字化只是提升竞争力的加速器，

是工具箱中众多工具的一种；有人认为信息技术部门是一个封闭系统，

只需为其他部门提供服务即可；还有人把自己限定在局部，从未想过局

部创新措施的推广。

在这场工业博弈中，两个科技高地正为全世界指明前行的道路。

其中一个科技高地是加利福尼亚。特斯拉公司是该地首批成功进入

大规模实体制造领域的初创企业之一。特斯拉公司的经验表明，制造业

可以引入数字“基因”，与虚拟世界相融。为何其中一个科技高地是加利

福尼亚，或者更确切地说是硅谷？历史表明，要在科技领域取得突破，

企业就必须利用“硬件”生态系统。而硅谷在成为科技中心之前，就已经

是芯片开发的乐园。不过，像特斯拉这样的成功企业依然是少数。

另一个科技高地则位于中国。成为世界制造业大国后，中国诞生了

一批著名的互联网企业，如阿里巴巴、腾讯、百度等，中国的“独角

兽”企业数量每天都在增加。中国有可能成功追上甚至超过美国科技巨

头，成为带动软件与硬件融合发展的新火车头。与此同时，中国政府拥

6有强大的经济调控能力，能够以全局视野布局发展的优先顺序、制定长

期工业规划。推动电动汽车发展便是其高效务实政策的体现。中国出台

了一套完整的计划以刺激电动汽车消费、鼓励电池和轮胎生产以及稀土

提炼，同时积极协调，大力引进人才和技术，如上海特斯拉工厂的建

立。中国有科技巨头与富有远见的产业政策，为颠覆性生产系统的出现

和发展提供了良好环境。在深圳，电子制造商逐渐向高端市场转移，并

与当地互联网巨头融合，为建立新的数字制造乐园创造条件。

制造业转型趋势不断发展，世界迎来第四次工业革命。正如历史上

的每一次工业革命一样，只有组织模式的改变才能带来真正的技术发

展，以满足社会的新需求。继福特主义、丰田主义之后，特斯拉主义登

场。中国不会错失机会，对特斯拉公司敞开大门。特斯拉的颠覆性模式

以几大重要原则为基础，能够使整个公司在其生态系统内顺畅运行。我

们正处于精益生产向超级制造过渡的关键时代，新时代需要新的组织模

式。新冠肺炎疫情使人意识到，企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需要依靠强大

的工业基础和战略定位，同时应尊重环境、以人为本，采用灵活敏捷的

生产系统，更注重本土价值的创造。因此，要适应新世界，企业就必须

积极改变其生产体系和所有价值链。在中国、美国硅谷，以及所有价值

创造高地，新型模式正在形成，本书将对这一模式进行详细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