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的白月光回来了，我那么在乎她，她却不知道怎么选择了。

女友的白月光回来了。

我心脏病复发，她陪了他整晚。

我身体难受不适，她请假为他熬粥煲汤。

每次二选一，我都是被丢下的那个。

后来，我决心离开。可她却跳河了。

1

傍晚同事聚餐，喝了点酒，总感觉胸口闷闷的。

依靠在沙发边，等着祝乔回来。她推开门，语气有些不悦，

“公司聚餐，真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

手覆在她指尖处，她看着手机失笑。

我好奇凑过去，手机屏幕倒扣，疏离的动作让我一怔。

从前，她不会这样防着我的。祝乔有些尴尬，蜻蜓点水般吻了脸颊，我给予回应。

吻不自觉加深，稀薄的空气让心跳变得更快。胸口处一阵瑟缩，我气若游丝的招呼着，希望她帮我拿药。

唤了两声，纹丝未动。

“宋季，公司有点事情，客户来找我，我得回去一趟。”

心像是被密密麻麻根银针扎过般疼痛，直觉告诉我，她这一去，不会再回来。

手心布满汗水，抓住她的衣袖，祈求她不要走。

“我胸口有些闷，不舒服——”

祝乔声音温软，将药递到我面前，热水放在嘴边，将药喂了下去。

妥帖的举动，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听话，一会我就回来。”

那些挽留的话僵在嘴边，喉结滚了滚，终究什么都没说出来。亲眼看她离开。

半小时后，打开朋友圈的红点，照片赫然出现在眼前。是林星河发的。

【无论何时，只要我喝多了，你永远都在我身边。】

照片中的他上半身呈现出摇曳的红色，还伴随着细密的红点。

右下角露出枚粉钻戒指。那戒指我再熟悉不过，是祝乔的。

黑夜中，我甚至能清楚听见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颤抖着指头向下翻。

目光停留在他前天发的朋友圈上。

【多年后踏上这片故土，第一个想起的人依旧是你。】

祝乔为他点了个赞。

2

挂钟滴答滴答的走动着，发出有规律的响声。我是个很无趣的人，但是对这种声音有着狂热般的痴迷。

初次和祝乔相遇时，是在一家钟表店。

我没想到，居然能碰到和我有着同样爱好的人。

逐渐的，我们变得无话不谈。后来那个雨夜，她站在楼下，几乎全身湿透，冻得浑身打哆嗦。

“宋季，冥冥之中，咱们就是有缘分的！”

“我们在一起吧！”

她的热血和活力感染了我，雨夜里，我们深情相拥。

只是现在...手指继续向下滑动，我才发觉，林星河打开了全部的朋友圈。

他是前几天突然加我的。男人身形与我相似，甚至看背影，几乎都分辨不出来。

再加上我的工作性质是销售，多个潜在客户总是好的，所以就没删除他。

可越翻越觉得不对劲。直到五年前的祝乔出现在我眼前。

女孩依旧明媚，只是身边换了个人。再向下翻，提示禁止访问。

他关闭了朋友圈。我重新刷到第一条，默默点了个赞。

2

祝乔是第二天清早回来的。

她愧疚的看着我，“宋季，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有微信...”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她又改口，说是昨天林星河荨麻疹过敏，都是朋友，才会去照顾。

“真是的，明明不能喝酒，还偏要喝那么多。”

她语气责怪，我却感受到关心的影子。

从前的我，也是不能喝酒的。只需要三瓶啤酒，就能醉到不省人事。

祝乔扶着我上楼，我趁势将头埋在她臂弯里，贪婪的感受身上的香水味。

“真是的，不能喝酒还非要喝那么多。”

我全当她是对我的关心加责备。

“我呀，爱你才会这么管你。”

现在呢？她也爱林星河吗？逐渐回神，看着她紧张的样子，点头应允，表示理解。

祝乔暗自松了口气。看到茶几摆放的心脏病药，神色一紧，

“怎么，你今早不舒服了？”

我顿时觉得可笑。祝乔尴尬的眼神乱瞟，起身走到厨房，说是要为我做些吃的。

端上来，却都是些辣菜。我说过很多次，自己不能吃辣。

看来她这是又忘了。随便吃了几口，起身决定离开去公司。

她尾随在我身后，手机滴滴响了两下，直到第三次，她才背过身去，接起电话。

嗯啊答应几句后，盯着脚尖不做声。

“是公司吧？是公司有事吗？”

她愣神，点了点头。心仿佛被揪起，再重重落下。

我很少带着答案问问题。她又在骗我。

视线逐渐明朗，她快步走出电梯门，迟疑的转过身，

“这次真的是公司...”

见我不做声，她说了句抱歉，匆匆离去。

3

大概是受情绪的影响，最近心脏始终感觉不舒服。

时常觉得心悸，经常需要吃药来维持。夜色已深，我迷迷糊糊的叫着祝乔的名字。

空荡荡的，没有回应。她偶尔来我租的房子小住，大部分时间还是回自己的公寓。

拨打手机，也是关机的状态。手无力的在床边柜滑动，锋利的锡纸划伤手指。

囫囵将药吞在嘴里。没她，我也可以很好。没关系。

清早醒来，手机弹出两条信息。

祝乔说充电器坏了，晚上来找我。今天休息，要和姐妹小聚。

我没说什么，只是祝她开心。来到超市，准备买些饮料和泡面放家里囤着。

想着番茄酱没有了，才走了个货架，就看见祝乔和林星河两人站在一起。

祝乔拿起沙拉酱，林星河宠溺的刮她的鼻子。她没有躲开，笑的很开心。

一如我捏她脸蛋那般。想起过去。

“宋季，以后咱们结婚，厨房一定要开放式的，摆满各种调料，天天给你做美食。”

她开心得在屋里乱跳，眼中都是对未来的憧憬和向往。

“咱们再养只猫，养只狗，儿女双全！”

我有些苦涩的笑了笑。她和我说这些的时候，大概也没想过，林星河有一天能回头。

“好巧。”

我出声。对面人的欢笑声戛然而止，祝乔惊讶的望向我。

林星河挑眉，接过她手中的购物车。

“宋季？经常听乔乔提起你，久仰大名，不如一见。”

我忽略悬在空中的手，眯着眼看向祝乔。

“乔乔？真亲切。”

她脸色慌乱，开口解释道：

“林星河刚回来，家里少了很多东西，我只是帮他提意见，你别误会。”

林星河站在旁边，嘴里喊着热，故意扯松领带，漏出胸口前一大片红痕。

他的荨麻疹还没消吗？按照常理来讲，早就应该退去了。

“是啊，这短时间我经常喝酒，多亏乔乔照顾我——”

怒气在胸膛内乱窜，直涌上头顶，我快步走到他身前，抓住他衣领。

男人挑衅的笑容在我眼前放大，祝乔用力将我们拉开。

“够了，宋季，他过敏还没好，你不能这样！”

我几乎受伤的看着他，空中的拳头缓缓落下。失了力气。

过了两秒，她眼神惶然，抓着我袖口，

“对不起，我忘了你也...”

不必了。二选一里，我才是被忘记的那个。

林星河只留下句轻飘飘的话，让祝乔安慰我后，便转身离开。

他倒是聪明，目的达到后绝不再纠缠。

“对不起，我真的忘记了。”

细密的痛感涌入心头，我转身离开。

“回家吧，等你好久了。”

4

过去的祝乔很爱我。刚谈恋爱的时候，她会闻我身上的香皂味，偷偷和我换成同款。

别的女孩多看一眼，就吃醋的半天哄不好。

经常为我制造惊喜，甚至连每次心脏病发作，她都陪在我身边。

什么时候转好，什么时候入睡。朋友们都说她是完美女友。

我甚至已经规划房子的位置，想要抓紧和她结婚。

可没想到，半路杀出回马枪。

林星河回来了。赤裸裸的像我宣誓主权，抢占了我们所有的时间。

而他们的过去，我一无所知。现任反倒像个笑话。

最近流感肆虐，在公司加班的我不幸中招。全身烧的滚烫，迷迷糊糊在被里睁不开眼睛。

祝乔戴着口罩，坐在床边，担忧的看着我。

手却一刻不停，不知在和别人说什么。

这场流感属于呼吸道感染，再加上新冠的双重作用下，疼得我喉咙说不出话，每吐出个字，都像在刀尖上游走。

她跑到厨房为我熬粥。手机嗡嗡响了两声，眼神落在屏幕上，只见绿色气泡占据了大面积屏幕。

最后一句，是关心的话。

不用想都知道发给谁的。祝乔急匆匆的从厨房走出来，头也不回的拿起手机，去卫生间。

屋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用尽力气打开门，外卖员拿着袋药。

打开，全是退敏颗粒。掺杂少许感冒药。我一声不吭的将它们都放到鞋柜，再次回到床上。祝乔身形停滞，语气僵硬的问我，药是谁拿进来的。

这屋子只有我们，难不成还有鬼吗？

“那...你打开了吗？”

“没有。”她长舒口气，没过多久找来跑腿，再次将药送走。

坐在我身边，耐心的擦拭着身体。

全程，我紧闭双眼，装作睡着。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