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猫耳洞已经待了79天,感觉越军已经放弃了对面阵地
猫耳洞中天 30。
我们防守的猫耳洞前一片寂静,但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
这是我在猫耳洞据守的第 79 天,前沿猫耳洞一般三个月一换防,也有些战友在猫耳洞里守过一年。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山谷中越军的尸体也腐烂得差不多了,越军腐烂的尸体变成天然的肥料,滋养着山谷中的野草肆意生长。
我们三人除了写家信、聊聊天,连长带上来的几本书我们已经翻阅了无数遍了。老祖宗的智慧是超前的,要不然就不会有一个随遇而安的成语。我曾一度想着猫耳洞是不是我最后的归宿了,直到后来我转业。

战争已结束多年,有时半夜我还是突然会从床上惊醒,一身冷汗,慌忙在床边找枪。我以为我还身处在猫耳洞中,我想这应该是战争综合征。
一天后军工上来了,带来了我们所需的给养、水还有水果橘子罐头,这可是阵地上难得一见的稀罕物。阵地上弹药还充裕的很,只是手榴弹的木柄都长了蘑菇了。

军工走后我们三个人分了一瓶橘子罐头,最后的瓶底我们拿水涮涮,都把它给分着喝了。听军工讲起,驻守西侧猫耳洞的五连有个战友得了战地疲劳综合症,控制不住小便,一个多月了让他下阵地,他坚决不下去,裆里已经烂得没法看了。战地疲劳综合征并不是倒地就睡,恰巧是无法入睡,失眠的感觉已经是足够痛苦了,再加上小便不受控制,这更是心理和生理上的折磨。

前几天上级电台里传来搜索猫耳洞周边行动的命令,后方会有战友支援,让前方的猫耳洞阵地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搜索猫耳洞周边 50-100 米的区间。我们都明白搜索猫耳洞周边行动意味着部队即将要换防了。
我和小吴、小严都很兴奋,彼此商量着,我准备和小吴爬到对面越军阵地上去看看。我看小严有些不开心,就故作严肃的对小严说:我们守了七八十天的这块阵地交给你,而且你要全力保障我和小吴的安全。我和小吴的命就抓在你的手里,你的责任可不小!说完这些,我才看到小严脸上慢慢由阴转晴。其实我这样安排的原因,是因为小严最小,当时还没满 20 岁,他的人生路还长!

当天晚上,我们三人就进入高度警戒状态,严密盯着对面姑且能称作越军阵地的一片荒山。夜里除了老鼠偶尔弄响的罐头盒和一些山风吹过的声音外,阵地对面一片寂静。

第二天我们又从早晨观察到了中午,确认对面阵地越军已经弃守了。黄昏时分,后方来了 3 名战友,背着冲锋枪,还抬着一箱罐头和弹药,看起来有些面熟,是我们连的。阵地上来了新战友,我们相互打着招呼。小吴说: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有烟没?有个战友先一愣,马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扔过来,笑着说:我还以为是真客气!搞了半天,两句话就原形毕露,大家都很开心。

战友告诉我们说,后方已经有部队在做临战训练了,他们上来主要是来协助我们搜索猫耳洞周边的。来的战友中还有个姓林,是连里的神枪手。我一下就反应过来,忙问是不是小靳说的那个不讲契约精神,把越军一枪爆头,让排长赔了三盒罐头的那个小林。小林惊讶的望着我说:班长,我的丑事传了这么快吗?小靳!我要撕烂他的嘴!看着他那错愕的模样,我们笑得前仰后合。
很快我们吃了点猫耳洞工作餐,罐头煮压缩饼干,每人盛了稀糊糊的一小盆。吃完后我让小吴和小严在后方的猫耳洞里休息。我和小林及另外两个战友在岩石前方的猫耳洞里,把我的计划讲给他们听。小林说:这种清边行动他参加过两次了,有经验,今晚我们先打草惊蛇。我问:怎么打草惊蛇嘛?小林说:班长,你和他们两人把八一杠调成单发状态,不要连续射击,卧姿朝认为可疑的目标打一枪停一停。
如果有越军回击,我趴在岩石边能看到越军的弹道,再补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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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你致敬!我在猫耳洞里面坚守172天。寂寞,危险,潮湿,听着枪炮声,与蚊,蛇,鼠相伴。——济南军区67军200师598团107火箭炮连一排排长。
我是118团兵越长时候在者阴山打死过二十三名越军。
我是119团的兵,从进攻作战到防御。换防撤出阵地刚好79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