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为什么争风吃醋,又为什么低头认错?

在世人的印象中,戴笠是个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魔王,其实他还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戴笠在外当官,与他的家乡江山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在江山县招兵买马,大约先后找去500人。在戴笠的亲属中,军统的将级军官有戴春榜、戴夏民、戴藏宜、张冠夫、毛钟新和毛钟书等6人。校级军官有毛宗亮、毛宗鳌、王汉光、管先晏、戴以冕、戴以胄、戴善谋、戴善模、戴学南(女)、戴善良等10人。尉官有戴以贤、戴以仁、戴以信、戴以礼和戴善斌等5人。

军统局的局面刚刚打开,他就设法把老同学毛人凤叫去。因为戴笠是听了毛人凤的指点而投报黄埔军校发迹的。毛人凤才思敏捷,处事老成,对戴老板忠贞不渝。工作不久,戴笠就委以重任,叫他当军统局本部的秘书主任,成了戴笠的内当家。戴笠表妹夫张冠夫是商务印书馆的会计出身,生财有道,戴笠就擢升他为军统局局本部经理处少将处长,成了戴笠的“财政大臣”。

藏笠还有一位患难之交,名叫柴鹿鸣,中等身材,瘦瘦的个子,粗识文字,原名柴万喜,系江山县清湖乡路陈人氏。民国初年,老柴是江山县政府保卫团的一个什长,相当于正规军的班长,管辖十多名团丁,驻扎戴笠家乡保安,在戴笠贫穷潦倒之时,柴鹿鸣经常给予接济。戴笠发迹后,柴鹿鸣到重庆投靠于他,戴笠果然没有“忘恩负义”,开始叫他当个庶务,后来看他文化水平低,年老体弱,就擢升他担任重庆杨家山戴公馆总管,享享清福,过过快活日子。

杨家山戴公馆在重庆郊区,柴鹿鸣在这里也确实清闲。当然,荣鹿鸣的这份美差,他是受之无愧的,此话从何说起?

早在1926年夏天,戴笠听了毛人风的忠告,决心去投考黄埔军校的时候,最大的障碍是他母亲死活不许他出远门。早年戴笠外出当兵,流落宁波,如果不是戴母含辛茹苦,把戴笠找回家来,哪里能有今天? 戴笠既不愿再使母亲伤心,又不肯一辈子守在他母亲身边,所以内心十分矛盾。戴笠与柴鹿鸣谈起自己的苦衷,戴笠说:“我想了自己近几年来,徘徊再三,东闯西钻,年已30,还是毫无出路,难道我这一辈子就守在母亲身边算了吗?”幸亏柴鹿鸣给他出了一个好点子。柴说:‘戴春风,你如真的决心去黄埔,只要你老婆同意,你夜半空手出门,由我到村口给你送行李,你看如何?”戴笠大喜说:“去黄埔的事我已经定了。老兄此计甚妙,待我回去给老婆说明道理,就麻烦你给我送行李了。”

果然,戴笠回家,取得了他老婆的支持。临别时,戴妻毛秀丛给戴笠赠了一支金簪,充作路费。戴笠夜半起身,柴鹿鸣在外接应,手提行李送戴笠至保安村水口。临别时,柴鹿鸣语重情长,一再叮嘱他说:“这次到了广州,进了黄埔,一定要争口气,好好上进。将来扛一面红旗归来。切莫要再像过去一样,回来时又是双手空空。”

戴笠听了柴鹿鸣的话,坚定地回答说:“这次出去,改名叫戴笠,取自周取《风土记》,言交不以贵贱而谕也。如果不闯点颜色出来,我也没有面孔再见到你,也决不回来。你对我的恩情,可以说胜过我的妻子和母亲,我永远不会忘记。今后如有出头之日,定必图报。”说毕,接过行李,迈步出发。

从此,戴笠走上了一条命运为他安排的飞黄腾达之路。

1940年,戴笠妻舅毛宗亮从江山县招去四个年龄在13岁至20岁的姑娘,到重庆安排在戴公馆专门服侍戴笠的起居私事。当时,戴笠在重庆有四个公馆。曾家岩25号公馆和缫丝厂杨家山公馆,是为办公便利而设; 神仙洞公馆和松林坡公馆则完全是戴笠私人寻欢作乐的秘密场所。

四个从江山招到重庆的姑娘,一个叫戴彩焦,江山保安人,戴笠的族孙女,分派在神仙洞公馆工作,她后来和戴笠曾家岩公馆秘书王汉光结婚,现在台湾。一个叫郑彩香,江山保安人,分派在曾家岩25号公馆工作。后来由于她常常和公馆警卫人员打情卖俏,被戴笠下令送到息烽看守所关禁闭。还有一个叫王月阶,江山三卿口人,被戴笠分派去军统局陕西省西安站工作。

戴笠好色,这是尽人皆知之事。他所以挑选江山籍的年轻姑娘为公馆的佣人,除了认为家乡的人有根可查、老实可靠外,是别有用心的。凡是他物色在公馆服务的女性(都是江山籍的)不论是否受其蹂躏,都不许他们和非江山籍的男性接近,更不要说是谈情说爱了。

杨家山戴公馆的郑彩香,因为和警卫人员谈恋爱,引起了一场戴笠与柴鹿鸣争吵的风波。

杨家山戴公馆的服务人员除总管柴鹿鸣外,还有勤杂工张日林、管家胡秀鹤(戴笠的外甥女),女佣人郑彩香、护士张兰英、勤务兵杨士富、花匠赵怀能。杨、赵二位是南京人,厨师及戴笠的随身警卫罗朝鼎都是安徽人,另有10名兰训班毕业的学员,担任公馆的警卫任务。

当时,戴笠经常在重庆区曾家岩公馆和郊区杨家山公馆两地来回办公。后来,为了避免日机轰炸,军统局本部机关大部分从重庆市区罗家湾搬至郊区缫丝厂办公,此处与杨家山公馆相近,所以戴笠在杨家山公馆的时间居多。

戴笠在杨家山公馆洗澡时擦背和睡眠前的捏脚,都由郑彩香来做。郑彩香经常半夜里被戴笠叫去捏脚,直到天亮才走出戴笠的卧室。郑彩香出来时,只说在里边捏脚吃力打瞌睡,直到天亮才醒来。对于这样的事,大家都好像已司空见惯,并不以为奇。

郑彩香年方20,体态丰盈,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脸讨人欢喜的笑容,天真活泼。因常常到警卫室去打电话,与那些同地差不多年龄的警卫员说说笑笑,其中有个张小成,和她特别亲近。每当戴笠进城或外出,郑彩香常找小张,两人在一起说笑,亲热异常。不防被戴笠的勤务兵杨士富打了一份小报告。

戴笠一向很喜欢看这类小报告,他把这种小报告作为他在纪念周大会上骂人整人的材料。这天,戴笠坐轿子回杨家山,刚下轿,就看到杨士富的小报告,即时怒火冲天,连晚饭也不吃,马上召集全班警卫员站在他的会客室门口的广场上,听他训话。

戴笠先讲公馆警卫的责任和守则,接着就说:“你们从兰州训班毕业后,抽调到公馆当警卫员,这是团体对你们的信任,也是在毕业分派前对你们的一次考核,只要你们忠于职守,我就随时派你们到各部门或各公开机构去工作。在你们调来之前的警卫,不就都已经分派工作了吗? 但是,在我身边工作的人,如果犯了错误,我是绝不姑息的,一定要处分的。现在,我宣布,张小成引诱公馆女职员,违犯了纪律,应予禁闭处分,立即扣押,送往望龙门特务队执行。”

戴笠训话完毕,宣布解散。

张小成随即被押走。

事情至此,一场小风波应该说是结束了。谁知道戴笠睡了一夜,心血来潮,第二天早餐过后,又叫勤务兵杨士富通知柴鹿鸣去谈话。

柴鹿鸣一踏进办公室,戴笠不让坐,就打官腔说:“我把你带到公馆里来,是要你帮助我管好公馆。可是你却像个聋子、瞎子什么都不过问。郑彩香和张小成,谈情说爱,打情骂俏,你也不管,你太不负责任了。”柴鹿鸣站着,哭丧着脸,回话说:“我年纪大,身体又不好,患脱肛的毛病,每次大便都很痛苦,这你也知道的。彩香的事,我实在照顾不到,也没有能力做好管人事。”戴笠说:“我这里不是养老院,只吃饭不管事,那是不行的。”柴鹿鸣一听,气往上直冲,提高嗓门回答说:“我不该把戴公馆当做养老院,请你戴先生准我请长假回家休养吧!”戴笠一听,柴鹿鸣此话份量不轻,便请他坐下,放软口气说:“你想请长假,没这么便当,我这里是不准请长假的,你不知道?”

柴鹿鸣说:“你既不准我在这里养老,又不准我请长假,那你预备把我怎么样? 请吧!”柴鹿鸣这样一讲,倒把戴笠完全软化了。戴笠说:“好了,好了,我俩是老朋友,公馆的事,还是要你来照应的。”柴鹿鸣听了回敬他说:“哼! 过去我们是老朋友,现在你还认得什么叫老朋友?”

戴笠听了柴鹿鸣的话,长叹一声,仰靠在沙发上默默地思索了二三分钟,向柴鹿鸣认了错:“算了,算了,今天的事是我不好,你回房间去休息吧!”

一场风波,到此结束。

戴笠对待部下,一向专横独裁,这次向患难之交柴鹿鸣认错,可以说是“绝无仅有”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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