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宝玉第一次失声喊叫：可卿救我！袭人：宝玉不怕，我在这里！

宝玉在秦可卿卧室午觉然后梦游太虚境那回，你以为宝玉只是做了个春梦啊？

那么，夺走宝玉第一次的究竟是少妇秦可卿还是袭人？

据《红楼梦》第五回说：宝玉倦怠，欲睡中觉，贾母想到贾蓉的媳妇秦氏，因她生得袅娜纤巧，行事又温柔和平，乃重孙媳中第一个得意之人，她去安置宝玉，自然是放心的了。……当时大家来到秦氏的卧房，房中有一股细细的甜香，宝玉此时便觉眼饧骨软，连说好香！进房之后看见唐伯虎的“海棠春睡图”。……宝玉坐到榻上，连珠帐下，宝玉说：“这里好，这里好。”那宝玉刚合上眼，便恍恍惚惚的睡着，“又加秦氏在前”，——注意秦氏在前——悠悠荡荡到了一处……做了一场大梦。

听了警幻仙子的一番话，说是我妹一人，乳名兼美，表字可卿者，许配与汝。今夕良时，即可成姻……那宝玉恍恍惚惚，依着警幻所嘱，未免做起儿女的事来，也难以尽述。……当时有许多夜叉海鬼，将宝玉拖将下去，吓得宝玉汗下如雨，一面失声喊叫：“可卿救我！”吓得袭人辈众丫环忙上来搂住，叫：“宝玉不怕，我们在这里呢！”

事后秦氏在房外嘱咐，小丫头们好生看着猫儿狗儿打架，忽闻宝玉梦中唤他的小名儿，因纳闷道：“我的小名儿在这里没有人知道！”……接着“宝玉解怀整衣，袭人过来给他解裤带时，刚伸手至大腿处，只觉冰冷黏湿的一片，吓得忙退回手来……”

照小说上写的正面情况，表面上看来，中西医都叫做“梦遗”，又称“遗精”，照一般的情况讲来，一个男子成年之后，精力充沛，看了淫书淫画，或是见了美女美妇，心中未免有点动摇，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夜间往往有“梦遗”之事，年轻的人，一个月中“梦遗”一二次还不算是病，要是梦遗的次数增加太多了，一个月达到五次六次，那才算是病，中医要用固涩精关的药物，如黄芪、党参、金樱子等。西医要用溴化剂、镇静剂之类。

要是梦遗更多，或是有手淫的恶习，那么便成为“滑精症”。有梦也要遗，无梦也要遗，那么病情比较严重了，一定要加重药方，戒绝手淫，否则会日见消瘦，连自身抗病的力量也消失了，百病丛生，由此而起。

再进一步，在白天看见美色，或是看了黄色戏剧或电影，就会自动地下身流出精来，俗名为“见色流精”，西医叫做严重的spermatorrhea，中医叫做“白日滑精”。那问题就大了，如不加以诊治，可能连寿命都会缩短的。

我觉得在书中贾宝玉梦遗之后，尚能叫出秦氏的小名可卿，贾府中人全不知道这一段话，完全给作者瞒过了。这不是梦！是真的事实，贾宝玉是为了秦可卿美色可餐，秦可卿也爱他年少俊秀，所以文中有“秦氏在前”四个字，贾宝玉第一次破身，即是秦氏在前所致。这是《红楼梦》中的暗笔，读者都被作者骗过了！所谓“真到假时假亦真”，即是指此。我对此种说法，认为很有可能。

贾宝玉回到自己的屋中，袭人为他解裤带的时候，伸手到大腿处，知道他是曾经有一摊精，在第六回中的回目，名为“贾宝玉初试云雨情”。究竟是否初试云雨情，不必深究。原文说：当时宝玉红了脸，把袭人的手一捻，袭人本是个聪明女子，年纪比宝玉大二岁，近来也渐省人事，今见宝玉如此光景，心中便觉察了一半，不觉把个粉脸羞得飞红，遂不好再问，仍旧理好衣裳，随至贾母处来。

胡乱吃过晚饭，过这边来……宝玉含羞央告道：“好姐姐，千万别告诉人。”袭人也含羞悄悄地笑问道：“你为什么……”说到这里，把眼又往四下里瞧了瞧，才又问道：“那是哪里流出来的？”宝玉只管红着脸不言语，袭人却只瞅着他笑，迟了一会，宝玉才把前边之事细说与袭人听，说到云雨私情，羞得袭人掩面伏身而笑。

宝玉亦素喜袭人柔媚姣俏，遂强拉袭人同领警幻所训之事。袭人自知贾母曾将他给了宝玉，也无可推托的，扭捏了半日，无奈何，只得和宝玉温存了一番。自此宝玉视袭人更自不同，袭人待宝玉也越发尽职了。

这里所说：“温存了一番”，当然就是互试云雨之情，况且袭人是宝玉房中一个贴身的大丫头，下边还有晴雯、绮霞、秋纹、碧痕等四人供她调遣，当然贴身的大丫头为宝玉穿着衣衫，理发洗脸等事，一刻也不能离开的。

夜间即使与宝玉有点安慰性的私情，到底不是真的小夫妻，只能偷偷摸摸一番，所以虽然同居一室，这种性行为也不会常常有的，否则宝玉还年轻，纵欲无度，身体弄坏，也不是事体。

幸亏宝玉常吃补品，如人参、燕窝等调养得很好，所以身体上还没有什么毛病。如果与袭人旦旦而伐之，形神消瘦，贾母等就会看得出来了。文/陈存仁 宋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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