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曾翔还是蛮难得的,也蛮勇敢的,他在传统书法的道路上摸爬滚打几十年,本身已经有了相当的功力,如下图其临写碑帖,都可以看到出是好手,老手,高手。一般的人还真打马追不上哈。
作为一个在传统书法领域一直苦修,然而又生命力旺盛,抑制不住创作激情的人来说,他应该是感觉到这样继续下去会难以突破,所以才想另辟蹊径,看能否再闯出一条,能否重新获得新的艺术生命,能否拯救和开拓自己,看能否将新时代的思考和元素融和其中,这其实是正常的。在中国书法圈子,其实就有那么几个和他一样的人,如被大家诟病的王冬龄、王镛。
其实,大家不用动不动就炮轰,说别人作秀,或者是傻子,二百五,因为对于这条道路,他们自身是很清楚其风险和机遇的,风险是可能声名扫地,摔的粉身碎骨,机遇也在于,他们可能因此而成为开宗立派,成为有大成就,大境界之人,可能书法的新天地,是宇宙也因此而开。
我们先不管其未来结局如何,但其选择的道路其实还是值得尊敬的,是不应该被大家如此贬低的。我们应该尊重艺术家的勇敢的探索,尊重其全新的思考,应该从艺术本身和时代发展的必然趋势的角度去看待,应该给予理解和包容。
再说,丑书本身也是个假命题,美丑哪里有绝对的界限啊,美丑哪里能代表艺术的全部啊?这从来都不是非此即彼,非黑即白的关系,从来都是在斗争和博弈中寻求平衡,寻求偏倚,寻找其层次性,结构性,复杂性,寻找思想表达的融和,寻找时代诉求的联姻,也正是因为如此,艺术才会有生命力。
传统书法本身是无需故作清高的,也是无需闭门塞户,排除异见,刻舟求剑的。它可以很包容,很多元,很多样,可以从中去生长现代艺术,也可以生长出带有科技感设计感的东西,甚至还可以生长出不同的伦理,不同意识形态,嵌入到不同的社会文化和精神构造之中。
我一直认为,书法的营养,书法的哲学也应该这样去延伸和拓展它的疆域与宇宙,这并不违背书法的精神与内核,相反是更深的更多元的呼应。就像是中国传统文化一样,仁义礼智信,这几个字是不变,但是随着时代改变肯定会有不同的内涵不同的表现,在不同的语境而土壤生长出不同的花果,只要其内核不变,其哲学和精神不完全背离,那其他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最后,我想说的是,别管曾翔的书法丑不丑,他的行为丑不丑了,该干啥的还干啥,临帖的临帖,学二田的学二田,创作的创作,安下心搞自己的,你静了,世界就静了,你乱了,你的世界也就乱了,咸吃萝卜淡操心,也没用啊,更何况还是操的你不懂的心。
中国书法,传承两千多年,其主流和中心都没有变过,从来都不缺认认真真传承传统的书法家,也不缺用心开拓的书法家,更不缺既传承又有个性的书家,这是大流,大流在了,海纳百川,你就让一些小溪水自己去流淌嘛,有了小溪水才有大地上四处散布的花花草草。要都是大江大河了,那么我们山间的草木,沙漠的沙棘,戈壁滩上的各种小动物怎么活呢?
书法家们,学书法的兄弟姐妹老师们,自信点哈,开阔点,博大点哈,天地很宽的。曾翔是苍蝇还是雄鹰,时间会验证的,别急着去棒杀或捧杀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