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俄罗斯的勘察半岛,库页岛,千岛群岛也分布着日本北海道原住民阿伊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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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杆军迷

2019年11月03日

无数中国人都不可能忘记库页岛,这是中国最大的岛。明朝的奴儿干都司,明确管辖库页岛,和清朝所谓嫁妆论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世界上并不存在什么萨哈林岛,日本人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日本也不会承认这个岛是中国的,以及叫库页岛。日本人称呼这个岛为桦太岛。每年的8月23日,都有大量日本人在北海道,望着库页岛鬼哭狼嚎,纪念他们失去的桦太岛。库页岛战役,是1945年2月斯大林,罗斯福和丘吉尔之间签订雅尔塔协定后,苏联于8月8日撕毁之前和日本签订的为期5年的中立协定,对日宣战。而作为对于苏联在中国东北、库页岛,以及千岛群岛与日本战斗的补偿。

▲(斯大林,罗斯福和丘吉尔之间签订雅尔塔协定)

盟军许诺苏联收回之前已经失去的南库页岛和千岛群岛。苏军于1945年8月9日展开八月风暴行动,其中库页岛战斗从8月11日持续到25日,苏联军队占领全岛。有40年历史的日本殖民地桦太厅消失了。千岛群岛的战斗也于不久之后结束。而这也已经是二战最后的战役。1867年,日本和沙俄平分库页岛,北属俄,南属日。沙俄在1875年,以交换千岛群岛为代价,让日本退出了库岛南北。日与俄战争后,日本又占了库岛南部,即北纬50度以南。日本在库岛南部设立所谓桦太厅,驻所在丰原,即所谓的萨哈林斯克。战斗造成了双方数千人丧生,超过18000名日本人被囚禁,30万平民被苏军滞留在岛上。

40年历史的日本殖民地桦太厅消失了。千岛群岛的战斗也于不久之后结束。在苏联解放南萨哈林的时候,有将近50万人居住在这里:日本人、朝鲜人、白俄、波兰人和岛上的原住民阿伊努人、尼夫赫人和乌尔特人。日本的一部分居民,主要是妇女,儿童和年长者曾企图在8月的战争期间离开该岛。然而,对于他们中的许多人而言,渡过与北海道分隔的宗谷海峡不仅没有所想象的那样简单,甚至还是一件极为残酷的事情。三艘难民船在北海道附近被苏联潜艇的鱼雷击中,造成重大伤亡。尽管如此,到战争结束时为止,还是有10万日本人得以逃脱,桦太岛的日本人减少到了30万人左右。

▲库页岛,位于亚洲的东北部,黑龙江出海口东部,是世界上著名的大岛之一,也是中国曾经最大的岛屿。库页岛面积7.64万平方公里,比欧洲的爱尔兰面积还要大。历史上,库页岛一直属于中国的领土。不过在近代,库页岛却落入了俄国人和日本人手中,两国在库页岛大肆进行殖民活动,为了争夺库页岛,两国以至于几次大打出手,可以说争得头破血流,而库页岛的主人中国却成了看客。库页岛的事情还要从清朝说起。清朝时期,库页岛归吉林将军管辖,不过由于库页岛气候寒冷、自然条件差,当地人口非常少,和无人区差不多。

清政府在库页岛不仅没有驻军,也没有行政管理机构,清朝甚至不清楚库页岛的具体情况,只是知道库页岛在自己管辖范围,岛民会时常缴纳贡赋。康熙时期,清政府派遣传教士到各地绘制测量地理情况,负责勘测的传教士听说黑龙江以东有个大岛,就到库页岛进行测绘,不过清政府对库页岛这个边塞岛屿的管理也仅仅如此。毕竟对于清政府来说,库页岛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价值。正是清政府对库页岛不闻不问,所以给俄国人和日本人以可乘之机。尼布楚条约签订后,俄国人被赶出了黑龙江流域。俄国人被迫放弃南下转而向东北推进,从勘察加半岛、千岛群岛迂回向南推进。

(尼布楚条约签订)

而日本人此时也开始从北海道向北推进,很多日本人频繁到邻近的库页岛和千岛群岛活动。日本的松前藩甚至将库页岛的部分地区纳入了其管辖之下。就这样,南下的俄国人和北上的日本人在库页岛及附近的千岛群岛相遇了。而清政府对两国在库页岛的殖民活动不理不睬。乾隆皇帝以库页岛苦寒,靡费钱粮为由,听之任之,坐视库页岛落入俄国人和日本人手中。俄国人和日本人在库页岛相遇后,很快爆发了冲突,俄国人袭击了日本人在库页岛南部的税务所,日本人驱逐了俄国人的移民和商船,两国大打出手、互不相让。而清政府这个主人却成了看客,老老实实搬着马扎在一旁看戏。这是中国最大的岛,为什么日本人每年都在北海道望着库页岛痛哭。

(俄国人和日本人在库页岛冲突)

由于两国争执不下,谁也占不到多大的优势,所以开始进行谈判。经过漫长的谈判,双方在1855年达成了下田条约,承认了彼此的实际控制区域。但事情并未就此画上一个句号。1858年俄国逼迫清政府签订瑷珲条约,强占了黑龙江以北、乌苏里江以东的大片领土,库页岛自然也在割让范围。就这样,俄国人取得了库页岛的法理权,并不断向库页岛增兵,日本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针锋相对,不断增兵,拒不退让,库页岛的形势变得骤然紧张。60年代,明治维新开始,由于日本国力不断增强,所以开始向俄国人反击,俄国和日本对库页岛的争执再次升级,最终在1875年两国签订库页岛千岛群岛交换条约。

根据条约,日本放弃了库页岛,沙俄让出了千岛群岛北部,俄国人取得了库页岛争夺战的胜利。但日本人虽然放弃了库页岛的主权,但对丢掉库页岛的事仍然耿耿于怀,所以在1904年的日俄战争中,日本人再次攻击库页岛,并在战争结束后,逼迫沙俄让出了库页岛南部。后来在沙俄革命时,日本又趁火打劫,抢占了另外半个库页岛,不过随着列强干涉苏俄革命的失败,日本又将库页岛北部还给了苏联,苏联和日本在库页岛再次南北分治。二战结束前,苏联对日宣战,把日本人赶出了库页岛,从此独霸库页岛,库页岛再也没中国和日本什么事。日本是把库岛南部当成日本的本土来经营的,1942年正式成为本土部。

日人在岛上,1940年有415000人。直到1945年,日人被轰出库岛南部,即使是生在岛上的。 日本人对库岛南部念念不忘。日本声称的北方的地盘,实际上是包括库岛南部的,以及南千岛的。日本地少人稠,生存空间比较小,所以必须朝外走。而日本距离库岛最近,所以也最方便去玷污。

▲【四名阿伊努族年轻女子的合影】阿伊努人(阿衣奴人、爱奴人、爱努人)是聚居在库页岛、千岛群岛、北海道、堪察加半岛的原住民族群;现存阿伊努人口数字难以精确统计。

▲【阿伊努族妇女在劳动】该民族有语言、无文字。自1899年开始,他们被日本当局强迫使用日本名字、令停其宗教习俗、学习使用日语。因与大和族的通婚、同化,纯阿伊努族人已经基本消失。

▲【阿伊努人的住房】阿伊努种族属蒙古人种、欧罗巴人种的混合类型。特征为低额多须、肤色较深、体格健硕、深眼窝、体毛旺盛。遗传研究表明,阿伊努人DNA与琉球人DNA较接近。

▲【阿伊努人的家庭合影】从十三世纪开始,阿伊努人与日本人的接触逐渐频繁;日本人对阿伊努人陆续实施征服、压制。经数次交战,均以阿伊努人的失败告终。十八世纪末,德川幕府统治千岛。

▲【莫涅龙岛】莫涅龙岛位置在库页岛(俄罗斯萨哈林岛)的西南,面积约为三十平方公里。莫涅龙岛的原住民是阿伊努人;二战后,因惧苏联军队,岛上人口撤离,该岛成为无人岛。

▲【阿伊努人的熊祭】熊祭是阿伊努人重要的祭祀活动;他们将捕获的幼熊当作神,放在家中精心饲养。抚养一、二年后,牵出栓于柱上,由长老用箭射熊;后对熊解体,用于祭祀时使用。

▲【阿伊努人的祈祷仪式】阿伊努人的木棒(InAu,イナウ),被用于该族的宗教仪式;阿伊努族的熊祭中,有各种各样的InAu出现。狩猎过程中,阿伊努族猎人使用inau会带来好运气。

▲【阿伊努族的母女合影】2008年,日本政府对阿伊努族予以承认,目的是为旅游观光服务;俄罗斯政府不承认该民族。今阿伊努人大部分生活在北海道岛,少数居住在库页岛、千岛群岛一带。

▲库页岛老照片,1896年-1905年。

说起日本的民族构成,大多数人的印象,日本是单一民族的国家,而且都知道这个民族是大和民族。其实情况不是这样的,日本还有一个松散神秘古老的民族阿伊努人。阿伊努人,是日本北方的一个原住民族群,居住在库页岛和北海道、千岛群岛及堪察加的原住民。

在阿伊努语中,“阿伊努”即“人”的意思。至今,很多阿伊努人都希望人们称谓他们为“ウタリ”(日语罗马拼音:Utari,阿伊努语中“伙伴”的意思)。在官方文献中,“阿伊努”和“乌塔利”此两种称呼都有。在日本,因为与大和族通婚及同化,纯阿伊努族基本上消失。官方估计,人口约25,000,非官方数字为200,000人以上。

关于阿伊努人的起源,情况比较复杂,目前争议也很大。普遍的观点认为,阿伊努人起源于北亚的通古斯人种,但是在阿伊努人身上,却有着印欧人种的血统,根据他们的基因检测,发现在他们身上,还有在西藏和印度洋上的安达曼群岛居民身体中才能测出的基因成分。从阿伊努人的颅骨研究,阿伊努人和鄂霍茨克人比较接近,但整体的基因组成,却和琉球人较为相近。

所以,阿伊努人这个民族的组成结构相当复杂,历史也是相当模糊。阿伊努人的分布历史上最南应该只是在日本本州岛北部地区。在很久以前,大和族与阿伊努族原本并无交集,各过各的生活。直到后来大和族慢慢发展壮大起来,势力范围也不断延伸,威胁到阿伊努族的生存,两族发生冲突。事实上,大和族的政治、经济和社会制度发展速度很快,渐渐超越以松散部落为组织、渔猎为生的阿伊努族。

到日本中古时期,大和族不断向日本东北扩张,把阿伊努族挤压到东北一部和北海道一带。从此以后,阿伊努族为生存与大和族发生了剧烈的冲突。其中规模较大、有影响的仗有三场。一是1457年的渡岛半岛战役,虽然是因为一名阿伊努男子和一名大和族发生冲突,但最终演变成民族冲突,并上升至战争。二是在江户时代1669年至1672年间,德川幕府的藩主与阿伊努族部落发生大规模战争。三是18世纪末,阿伊努人不服藩主统治而起义。然而,阿伊努人类似这样的抗争最终均遭到镇压。此后,阿伊努人比较平稳,几乎再无大的反抗,他们生活状态在不知不觉中被瓦解同化。

实际上,在日本向北将阿伊努人生活空间逐渐挤压到北海道的过程中,阿伊努人并没有坐以待毙,也在向北扩张,寻求出路。在13世纪,在蒙古大元帝国与日本交战之前,阿伊努人就被迫从北海道出发,向北进入到了萨哈林岛也就是库页岛,之后一路向北,甚至到过了黑龙江河口地区。而向东,阿伊努人则通过千岛群岛一路向北,成功北上至勘察加半岛南端。

在14世纪日本继续向北的扩张中,阿伊努人与日本有了贸易往来。最早在北海道南部与阿伊努人进行贸易的是日本武士家族,尤其后来在北海道的松前藩贸易曾一度红火。到了江户时代的阿伊努人势力极度衰弱,在黑龙江河口的部族不是被同化就是被消灭,特别是鄂伦春人的侵入,又把阿伊努人打压到萨哈林岛南部,而在勘察加半岛南端的阿伊努部族的命运也中同样的悲催。

然而,日本德川幕府通过对阿伊努人的控制,成功的对萨哈林岛南部进行了扩张和殖民,还在千岛群岛南端建立起了渔场。不过可怜的是,随着俄国人进入东北亚地区,还处于渔猎生活状态的阿伊努人处境就艰难了,夹在了两个大国之间,被分割和同化,最终走向了没落。

特别是明治维新成功后,日本对阿伊努人的摧残更加正规系统。以前只是统治与压迫,而明治维新后是彻底打击与摧毁。用了六十多年的时间组织了300多万大和族移居到北海道,使原住民阿伊努人成为了当地的“少数民族”。同时明治政府颁布法令,禁止使用阿伊努语,严禁狩猎、渔业、祭祀等阿伊努族的传统习俗,明令他们学日语,用日语取名字。

二战后,阿伊努人的民族自我意识不断增强,他们开始为拯救自己民族的传统文化而展开各种活动,进行不懈的激烈抗争。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几十年的努力,1997年日本政府出台了一系列旨在保护阿伊努族人权、振兴阿伊努族民族传统文化的政策。到2008年时,日本政府又首次承认了阿伊努人是原住民,确认了阿伊努人在北海道历史的地位。

近年来,日本政府成立了专门研究阿伊努语的机构,出版了不少反映阿伊努民族传统文化的书籍。研究阿伊努族历史,也成为远东考古学家的重要研究课题之一。时至今日,仅剩下不足两万的阿伊努人,大部分移居北海道岛中部和北部的日高、旭川、钏路等地,少数在库页岛和千岛群岛一带,还有一些散居在本州。尽管阿伊努人被日本政府认可,但是日本从事阿伊努族问题研究的人太少,因此,阿伊努族的古老文化仍面临灭绝的威胁,振兴之路还很漫长。

曲线酒馆昆山之阳

2019年11月03日

因为大和民族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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