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当一个作家,十三、四岁的时候便开始了“创作”,并到处投稿,尽管每次都被退稿,但是热情不减,屡败屡战。母亲看着心疼,便带我去找了一个姓冯的叔叔,让他帮我把把关,叔叔说正好星期天下午在疗养院有一个业余作家茶话会,可以帮我介绍个作家老师,为这事我兴奋的一夜没睡。
星期天上午父亲带我去理了发,花了18块钱给我买了一双新皮鞋,还把自己舍不得抽的4罐中华烟放在一个红绸布包里,当作我的拜师礼。
下午茶话会结束后,冯叔把我叫进了烟雾缭绕的会议室,我看到作家老师面前的花生壳已经堆成了小山,抽着8分钱一包的‘葵花牌’香烟,时不时的下意识挽一下自己破了袖子的毛衣,他问我带作品来了吗?我竟然没有回答他,手里紧紧攥住红绸布包,鬼使神差般的走出了会议室,一路狂奔,我似乎明白了,写作不能当饭吃,此门一入,苦海无边,猛然回头时,梦想也随之破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