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苏之念心头有些发慌。不可以!厉北城只能是她的,绝对不能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深深地吸了吸气,压下心头的情绪,再看向厉北城的时候,眼神是温柔的:“奶奶也不是针对大嫂,就是大嫂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像是有什么隐情。厉北城蹙紧眉心。
“好,我嫁!”傅酒隔着玻璃看着因为疼痛而将身体蜷缩在一起的母亲,双手紧握成拳,心里蔓延着一股浓浓的无力感。现在的她孤立无援,连母亲的治疗费用都要靠别人给予,哪怕明知道对方是生命垂危的男人,她也只能点头答应。嫁了她和母亲都有活下去的希望,不嫁,说不定母亲今天就会死在这里。
傅酒的话音刚落,一道身影就朝着厉北城扑了过来。厉北城条件反射的将傅酒牢牢护住,随后伸腿踹向扑过来的那道身影。那道身影快速闪开,厉北城踹了个空,脸色有些难看。那个娘娘腔为了这个女人也不怕得罪他!“放了酒酒!我们打一架!你赢了,酒酒跟你走,你输了,酒酒归我!
傅酒漂亮的狐狸眼半眯,唇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意:“自恋是病,得治!”眼前的男人身上的气场太强大,她大概已经猜到男人的身份了。不过他是谁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的关系,她只要乖乖听话,不惹婆婆小姑子生气,她在厉家的日子应该不会太难过。厉北城眸里闪过一道暗芒。这是第一个敢这样怼他的女人。
厉北城敛眉,抬起手,以拳抵唇,温温淡淡地道:“宁秋去帮你搬东西了,从今天开始你就住在这里。”傅酒又冷又倦,迷糊间只听到了后面几个字,不由道了一句:“谢谢。”随后就往大床走。现在她的确是要住在这里,因为她根本就没力气走出这道门。厉北城拧了拧眉。他以为这女人会坚持住老宅。
包厢里,施妍和闵恩正喝得起劲,外套脱了,只穿了一条布料很少的裙子,露出诱人的沟壑。闵恩也没穿外套,穿着白衬衫,两个人坐在一起的姿势看起来很暧昧。厉北城挑了挑眉,冷声道:“这就是你不愿意让我进来的原因?”要是他不来,这三个人不知道有多放肆!
苏之念的叫声响起,厉恬吓了一跳,转过头见她倒在地上,急忙跑过来扶她。“之念姐,你没事吧?”身体疼,心更疼,苏之念的眼眶顿时就红了,对着厉恬摇了摇头,随后在厉恬的搀扶下站起身,抬起头,怯怯的看着厉北城,低低地开口:“北城哥,我就是,就是怕有狐狸精勾引你。
不久,宁若瑄被安全送到宁家宅院附近,她微笑和司机告别后,迫不及待奔向宁家。近乡情更怯,越靠近家门,她心中越是愧疚。她望着远处熟悉的家,不禁湿了眼眶,“爸爸,我错了,要是我当初听你的话就好了……”宁若瑄深呼吸几次,平复情绪后,才鼓起勇气上前。就在这时!
厉北城走到床边,弯腰坐下来。傅酒狠狠地瞪他。这个男人有病吧,听不懂人话?“为什么要替我挡?喜欢我?”厉北城的眸子锁定在傅酒的脸上,语气很淡,听不出来他的情绪变化。傅酒迎视着他的目光,唇角勾出一抹嘲讽的弧度:“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让施妍惹上麻烦。”施妍要是伤了厉北城,后果不堪设想。
傅酒的身体蓄满力,准备给傅深致命的一击。然而,傅深的身体并没有压上来,反而听到了傅深惨叫的声音。傅酒微微一怔,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快速坐起身。“美女,你没事吧?”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就着车灯的光芒,傅酒看到一张放荡不羁的脸,脸上染着坏坏的笑容,迟疑了一下回道:“没事,谢谢!
“总裁在郊外别墅”宁若瑄下定决心抚肚决绝离开,拖着伤腿,一瘸一拐从后门的小路跑了出去,可还不等她跑出一百米,前方突然亮起一片刺眼的灯光!哪怕大雨磅礴,宁若瑄还是隔着雨幕认出来从车上走下来的人是厉北城!她懵了,厉北城不是走了吗?!他怎么知道自己要逃?!还专门来堵了后门!
夜很凉,午夜的钟声也已经响过了很久。可宁若瑄却依旧在厨房忙碌,偶尔她忍不住瞟向二楼,神色黯然。楼上有她的丈夫厉北城,结婚三年,他从不准她上二楼,她只能这样小心观望着,那个时候她好奇过,家中监控曝光真相她吓得报警离婚。
猩红的烟头摁进烟灰缸,厉北城降下车窗,隔着距离看女人的脸,曲起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坐垫,薄凉的唇一张一合:“开车!”宁秋不解:“啊?”宁冬赶紧朝他使了个眼色:“让你开车就开车!”废话那么多做什么!宁秋满腹疑惑的发动汽车。难道厉少不是特意过来接夫人的?
逼仄的空间里,两人的身体贴得很紧。厉北城深深地吸了口气,双手抓住女人的手腕,声线暗哑:“傅酒,你发什么疯!”他向来冷淡,对这样的事并不热衷,就算偶尔有念头,也会自己解决。他不想自己的生活规律被一个女人打破。“你特么是不是男人啊!我都这样了你还没反应!
“傅酒,你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巩宜冷冷的讥讽道。“傅深出了什么事你不是最清楚?”傅正雍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我,我不知道。”傅酒一脸茫然。她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巩宜的目光在傅酒脸上停留了好一会儿,确定傅酒没有说谎。
“北城,你要想喝我帮你倒不就完了!抢嫂子的酒做什么!”苏太子晃了晃酒杯,痞痞的说道。厉北城看了他一眼,直接把杯子里的酒干了,随后沉声道:“她不能喝酒!”傅酒……以前在傅氏公关部,她绝对是最能喝的那位,居然说她不能喝!谁给他胡说八道的权利。“这么心疼嫂子哦。
后台,宁若瑄拍着喉咙大喊,挣扎出满头虚汗可依旧发不出一丁点声音。“厉北城……”她下意识找他。可屏幕里,厉北城正亲自为秦容怡控场,忙着护着“突然病发”的秦容怡去医院。宁若瑄呆呆望着,仿佛周身被抽走力气,随后又无声苦笑着,仰头咽回满眶眼泪。
阮婉芬看了一眼并排坐着的两人,心头像是烧了一把火。这才过了一夜的时间,这个女人就和这个野种的关系这么好了?不行,得赶紧打电话让儿子做完手术就回来,可不能让儿子被绿。男人身上的气息钻入鼻中,傅酒感觉浑身不自在,想换位子又怕太明显被厉澈的母亲看出来端倪,一时间有些发愣。
唇上一片滚烫,傅酒惊得回过神来,入目的是男人放大的俊颜,以及不带一丝温度的眼睛。心尖一颤,傅酒扬起手甩了男人一巴掌。啪。清脆的声音。傅酒怔住。厉北城用力在女人唇瓣上咬了一口,嘴里顿时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儿。傅酒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