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静静地映照在巍峨的宫殿上,伺候的宫女和太监都睡开始打盹了,一声接一声的啜泣传了出来,没多一会儿就没有了声音。由始至终,外面的宫人都没有一个听到这啜泣声的。宣玥玥是被冻醒的,她在掉落悬崖的时候,胡乱抓了一把,也不知道自己抓了个什么。现在该不会是在半空吊着吧!
如此看来,造成今天这个局面,也不能全怪那个昏庸的皇帝,这些个大臣不也是拿着俸禄不办人事儿吗?竟是喊个口号都要死不活的,这要是在上一世,学生敢如此萎靡,老师早就恼了。久久未听到上面的人喊“平身”,众人这才发觉不对。胆子大些的人偷偷抬头瞅了一眼,吓得顿时站直了身子。
“呕…”“你,你误会了。”“我不是想对他出手,是想问他…”许道陵身形有些踉跄的爬了起来,再次吐了口血。摆着手解释道。他是真没想动手啊…就算再不爽,他也没傻到在凰羽女帝大婚上动手啊!他是什么修为,心里又不是没数。“哼!”“本帝的帝君,轮不到你来质问。”“这次就当教训。
小太监战战兢兢将事情经过说了。“陛下怀疑德妃和二公主有染,命人将二公主吊在城门口,随后将德妃带来这处私牢,打算阉了他...德妃被陛下激怒,想要杀害陛下,突然闯进来一伙蒙面杀手,混乱中,德妃挟持了陛下,两人不知所踪...”宴胜男听完,眸光骤然一沉:“荒唐,太荒唐了!
宴芝阴沉着脸回到宫殿,很快又展露出笑颜。俞风将十多个年轻人带到她面前:“陛下,您要的人才臣帮您找来了,他们有些是臣的同门,有些是臣的好友,有些为朋友举荐于臣,他们皆为胸怀大志的有识之士,臣与他们相交已久,现将他们引荐给陛下,陛下尽可放心的任用他们。”顿了顿。
待胳膊好转,慕南枝这才让宫婢进来伺候洗漱。收拾妥当,两人坐下用早膳。刚坐下动筷,许清丞仗着合作又开始作“我可以跟你一起早朝吗?”“这也是受宠的一环?”慕南枝抬眼看他不答反问。“你要是担心的话,可以拒绝我。”许清丞垂眸,干净白皙的脸上仿佛有了落寞,小模样甚是可怜。
心疼地一抽一抽的,她的眼前还不断地回闪着那幅画面,宋楚瑜拿枪从背后指着她,敌人就在她十米开外的地方得意地笑着。她问宋楚瑜,为什么要选择被叛她!而她只回答了一声“既生瑜,何生亮!”青蛇也是无比出色的特工,可是身价却永远都排在“女王”之下,她以为这不重要。
宴洳雪心里百感交集。大长公主就是想挑软柿子,大皇姐正因为锋芒露出才遭到她厌弃,她又怎么可能选中自己。而一旦选择二皇姐上位,届时前往匈奴和亲的,定会换成自己。这,大概便是皇家女子的宿命吧。情不自禁地,她脑海里划过那一抹白衣。“皇妹,你在想什么啊?”宴芸始终糯糯的。
众人闻言,如梦初醒,急忙还礼道:“不敢受陛下大礼,陛下胸怀天下是万民之福,我等愿追随陛下,为陛下抛头颅洒热血!”此时的他们已经信了,俞风没有骗他们,陛下往日所作所为,实非迫不得已,如若不营造残暴昏聩的假象,绝对活不到成年。宴芝眼角扫过殿外一闪而过的身影,嘴角溢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随着随从的话,庙内陆续传出隐忍的呜咽声。而此时,季无垢正向几个重患家属交待大小事项,随后从药箱摸出些碎银子。他做起事来有条不紊,不急不躁,举止疏离又如春风一般拂过人心,这番云淡风轻不知不觉感染到了庙中的难民,他们焦躁的心渐渐得以平息。
宴芝又想赌咒发誓了,奈何眼皮似有千斤重...不知过了多久,凌乱的脚步声将她从睡梦中惊醒,宴芝起身往窗外一看,几处宫殿冒起浓烟,几乎遮蔽了日月。一个脸生的小太监连滚带爬跑进来,仓惶喊道:“陛下,不好了,城破了,反贼杀进来了。”???我不是在破庙里吗?
近侍连连偷瞄李还真,嘴巴一会张开一会合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李还真轻叹一声:“你想说什么,大可直说。”近侍纠结道:“主子,我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那便别讲了。”近侍听话的闭嘴了,然而没过一会,他又开始了,终于没忍住:“主子,陛下被您母亲软禁了,您真打算袖手旁观?
“大长公主四十多岁了,摄政王身体也很差,把他们熬死就好了。”宴芝怒道:“我觉得我会死在他们前头,朕先被那群狗贼气死。哦,对了,你到廷尉那打个招呼,不要折腾关内侯府的人。”俞风猛地皱起眉头:“落夕痕那贼子敢伤陛下,该杀!
关于各方势力都想我死这件事,作为背锅侠的宴芝一无所知。两人走进破庙的瞬间。宴芝便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破庙内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各个都是皮包着骨头似饿了好久。他们身上的衣服又脏又破,头发亦是杂乱,脸上能看到的表情除了麻木就是绝望,即使见到陌生人进来,也不过是掀起眼皮瞟上一眼。
就在此时,大脑一阵刺痛,无数记忆瞬间涌入脑海之中,转瞬清明。姜桃溪眼底也在一瞬间涌上滔天恨意。她直接跳下寒玉床,边穿衣服,边拼命的往外跑。记忆全部恢复后,她才得知,原来她被碎魂之后。那跟随她灵魂的异火,便收集了她破碎的灵魂。将她拉进了下修界里这具才被害死不久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