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我一醒事,姥姥就有七十多岁,拄着杖,弓着腰,走路就从来没有直过身子,嘴角左面有几大点紫色的斑状,我不知道是不是胎记,后来我也没有问过她,她也从未提及,至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当时就没有一颗牙齿,嘴巴瘪瘪的,笑起来像个小娃娃。
如今那条狗已经死了四十多年了,但它的故事在附近村里一直流传,离开故土的那家人不知道现在如何了,但他们肯定想不到,因为他们的离开成就了一只忠诚守信情染人间的狗,留下了这段流传近半个世纪让人无不动容的乡村佳话!
后记:儿时,姥姥还教给我许多童谣,多数都淡忘了,现在能想起来的还有一首:羊粪蛋,着脚搓你是兄弟我是哥打壶酒,咱俩喝喝醉了,打老婆打死老婆怎么过呜哇呜哇另娶一个月亮地,明光光插上大门洗衣裳洗的净,洗的白 寻了个女婿不成材 又喝酒,又摸牌 去他娘的老灯台沙土地 跑白马一跑跑到丈人家
老人家早在35年前就驾鹤西游了,而她的闺女也就是我的母亲,也在两年前离开了我们。在那个年代的农村,一个家庭没有男孩子,家里就少了顶梁柱,会被人看不起,即使闺女再多,人们也说“这家里没人”,因为闺女早晚都要嫁人,说到底是人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