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我不再相信生活,即使我对珍爱的女人失去信心,对常理失去信心,相反,甚至确信一切都是混乱、可恶乃至被魔鬼操纵的一团糟,即使一个人绝望时的种种恐怖统统临到我头上——我还是要活下去,一旦从杯中抿了一口,便再也不愿舍弃它,直到把酒喝干为止!
复旦大学中国语言文学系 李雪《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家与他的时代》,[美]约瑟夫·弗兰克、[美]玛丽·彼得鲁塞维茨编,王晨、初金一等译,中国华侨出版社2019年10月出版,1150页,148.00元对于俄罗斯而言,十九世纪是一个既被祝福、也受诅咒的世纪。
《陀思妥耶夫斯基》五卷本约瑟夫·弗兰克著戴大洪译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但在这样的经典作家当中,更有一些作家具备了“全人类性”的特质,他们的创作早已经不能被书斋里的“文学”这个定义所局限,他们是思想者,他们对人类未来共同命运的忧思、猜想和思想进路当属于新世纪的全人类。
我收藏了好几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包括《白痴》《罪与罚》《少年》《群魔》《被侮辱被损害的》《卡拉马佐夫兄弟》《赌徒》《死屋手记》《陀思妥耶夫斯基中短篇小说选》《陀思妥耶夫斯基书信选》等。真正读它们是2019年夏天,公司运作彻底停下来的时候,我休息在家,开始一套一套读它们。
我认为,《群魔》是世界最伟大的小说。20岁时,我第一次读到这本小说。没有一部小说对我的影响如此深刻,没有一个故事让我如此深入地了解到人类的灵魂——人对权力的欲望,人的宽容能力,人的自欺与欺人能力,人对信仰的爱、恨与渴求,人对神圣与世俗的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