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茬子厉害”未必是好事,黑就是黑,白就是白,硬辩只会让人看不起你,留起一些话,是一种策略,也是一种境界,嬉笑怒骂悠着点,委婉说话,不拆台不揭短,总唱反调树敌多,不要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兽有长舌不能说,人有短舌不该说,遭人反感的讽刺最好不要用,忠告也应不逆耳。
严歌苓小说《妈阁是座城》里有这样一个桥段:梅晓鸥问段凯文:“听说段总清华毕业的?”段凯文说:“我那时候,比现在好考。”严歌苓对此有段总结:“讲话讲七寸,不讲满,调子比一般人低半度,低得你舒服。”话不说满,是一种谦卑的善意。曾在网上看到这样一个帖子。班级里来了一位名字很有“仙气”的女同学,却在得到众人的关注后变得内向沉默。听说这位名字很仙的同学后,大家都好奇地去看“仙女”,后来却发现名不副实。这位女同学有些胖胖的,而且皮肤有点黑。那些看热闹的人,见了本人后,张口就是:“唉,就长这样啊。”更有甚者,利用原名改写绰号。原本什么都没有做的女同学就这样在大家的“玩笑”中,一天天沉默起来。俗话说:“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小窗幽记》有云:“凡事,留不尽之意则机圆;留余,是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一个重要思想,最早出自南宋士人王伯大的《四留铭》:“留有余,不尽之巧以还造化;留有余,不尽之禄以还朝廷;留有余,不尽之财以还百姓;留有余,不尽之福以还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