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一个酷热难当的沙漠小镇,最早的记忆是和弟弟妹妹们在家里崭新的大空调前面玩耍,这个大空调可算得上整个镇子里最奢侈的东西了。我们在它面前度过了大部分时间,仅穿着尿布或内裤,让凉风吹过我们汗津津的身体。虽然它占据了一面墙的三分之一,散发的冷气却不足以将烤箱一般的房子冷却下来。
孤独的在黑暗中等待迟迟未归的爸爸妈妈,带着饥饿躺在床上睡着了,有两次饿着肚子睡着醒来,出现呕吐无力的症状,妈妈以为我生病了,凌晨背着我翻山越岭去找医生,村医告诉妈妈:孩子没有生病,这是饿的,只要吃些东西就好了;
故事继续:我的同桌是一个很瘦小的小女孩,齐耳短发眼睛圆圆的很好看,我记得她穿了一件黑白格子的衣服,衣服有点大,把她衬的更加瘦小,她看上去有点胆小,我主动找她说话,问她叫什么名字,她声音很小告诉我她叫张小梅,我告诉她我叫白小燕我说以后我们是同桌了,以后就是好朋友了,她很腼腆的笑了笑点点头。
“挂坡”这个词已从现代孩童的口头语言中永久地消失了,许多人听了肯定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那时候一般家庭孩子都多,父母工资极低,小孩子只要能吃饱饭就是不错了,要想买个零食或者买一点上档次的学习用品,那都成了奢望,一般是不敢问家长要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