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耶路撒冷是各大宗教信徒心中的圣城,那么巴尔干半岛就是各大宗教选择的交锋地,上千年来,这个欧洲的四战之地,一直就是西方及中亚地区宗教、文化、政治、民族的角斗场,不仅一战成了帝国主义列强掰手腕的桌子,甚至二战也成了纳粹德国的目标。
下雪了。整个波斯尼亚都在下雪。翌日清晨,在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南部城市莫斯塔尔开往萨拉热窝的火车上,雪花像迷途的飞蛾扑打着车窗。睡眼惺忪的乘客们,提着大大小小的行李,仿佛一群逃难之人。天还没亮,我在座位上沉沉睡去。当我从梦中醒来,窗外依旧飘着雪花,迎着车厢的灯光,斜斜地坠落。
一个清晨,我和朋友从塞尔维亚的首都贝尔格莱德出发,坐大巴前往萨拉热窝。山间连绵的大雾,村庄消失其间,有《寂静岭》的阴冷、恐怖,又好像回荡了来自战争的悲伤低语——在这个多民族的交汇之地,来自上世纪的民族恩怨还未远去。
它曾经是世界主义的乌托邦实验场,如今,它的形体已不复存在,却给整个东欧留下幽灵般的遗产。从2018年到2020年初,作者柏琳只身一人深入前南斯拉夫腹地,走访了六个国家:从塞尔维亚进入波斯尼亚,从斯洛文尼亚晃到克罗地亚,又到达尔马提亚,最后闯入黑山与北马其顿。
这是一个14岁的少女写在日记里的话,这个少女是苏珊·桑塔格。当代有若干重要的女性知识分子,如果把公共性的标签算上,有西蒙·波伏娃、汉娜·阿伦特、丽贝卡·韦斯特、玛丽·麦卡锡等诸位,但是也许只有桑塔格,始终热衷于在公众面前阐释自我,又始终在抵抗这种阐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