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位上有两个我,一个是我,另一个也是我,因为我裂开了。我们的生命力,我们的生命上之根本的机能和需求,本来是像汩汩的泉水似的,便也终不能一涌而出,却是日渐减削地为我们的理智、知识、机械生活、人事周旋,所毫无价值地雕琢殆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