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们都对杀马特颇有微词,所以特意写这一篇来膈应膈应大伙儿,那个总是自诩“时尚时尚最时尚”的群体甫一出现便引起极为热烈的反响,于是那些未经人事的少男少女们,就让自己长成了这样……且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是什么……鬼啊!
星标★”哦~从引领95后的“潮流一代”到被鄙夷、嘲笑,再到今天的默默无闻,不见踪影,杀马特们好像只存在于网络上,以及人们调侃的言语中。大众甚至不知道“杀马特”这个词是“smart”的音译,不知道杀马特的创始人是当年仅有11岁的罗福兴。
最近有部纪录片因将目光聚焦在古早的“杀马特群体”而获得了现象级的关注,但是这一次,人们对他们产生兴趣的原因却不再是猎奇。其实杀马特群体的真实处境一直是被掩盖掉的,正如导演李一凡所说,他拍的不是杀马特史,而是90后农民工历史的一部分。《杀马特我爱你》本文有剧透。
记得前些日子,在路上看到一辆非常炫丽的奔驰小车,很小,有朋友告诉我说这辆车叫Smart,这个音好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后来有一天我忽然想起,好象以前在理个发什么的就叫“杀马特”,难道这两个音来自同一个词,一查,果然,“杀马特”就是Smart。
在大多数人的固有印象中,杀马特就是走在社会边缘的“异类”。他们就是不良少年的典型代表——低俗,反叛,没文化。但也有人,不这么想。纪录片导演李一凡,就不。在他刚听说“杀马特”时,甚至还有点小兴奋。2017年,李一凡开始拍摄杀马特。拍完后他才发现,这并不是自己最初想要找寻的所谓“抵抗消费主义的景观”。
假如一个国家有颜色,那么2008年的中国一定是五彩斑斓的。这不仅是指随处飘扬的奥运五环,那一年无论你走进公园、溜冰场还是网吧,眼前经常会出现这样的画面。这些人有个共同的名字。杀马特。杀马特本是段被人遗忘的历史。
澎湃新闻记者 葛明宁 实习生 陈昭琳“可能是瞎子呢。”10年前的东莞,离开音乐震耳欲聋的溜冰场,安小蕙附到堂姐身边,轻声提醒她说。姐妹俩说的是身边的“杀马特”少年:斜刘海染了颜色,遮住一只眼睛,属于“视觉系”风格。
在90后的记忆中有着无数个“时代的泪痕”。这包括曾经在网络上活跃的芙蓉姐姐、凤姐、犀利哥等等网红,也或者说《QQ爱》《老鼠爱大米》等被传唱大江南北的网络音乐---它们在特定的时间段出现,用很短的时间成为全民热议的存在,但同时它们的热度也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2020年12月底,纪录片导演李一凡再次来到广州。相比重庆阴冷潮湿的天气,他更加适应南方冬日的暖阳。原本计划在这里开始筹拍自己的下一部纪录片,探讨珠三角的城市空间,但疫情的存在让每一件事变得复杂起来,加上拍片的钱也没到位,“一切只能慢慢打算”。广州是李一凡的第二个家。
一滴时代的眼泪,再次闯入我们的视野。准备好,要上图了。3。2。1。△ 图片源自罗福兴微博,摄于今年6月浮夸的发型,斑斓的色彩,每一阵风吹过,发尾都能感受到风的悸动。他们有一个精神的名字。杀马特。鄙夷,封杀,重识,构成了这十多年来的杀马特史。
证明你90后身份的时间到了:用过阿宝色滤镜、带闪动特效的花哨头像;QQ空间留言“踩一踩”、“不跑堂”;还有比土味情话矫情一万倍的,ぁ火鯹攵鬺感語録¥……非主流时代一去不复返。你也许会和肉叔有一个共同的疑问——当时引领潮流的那帮人,都去哪儿了?
前往石排公园途中,她感受到自己的脑袋前所未有地强硬抵抗大风的撩拨,记忆中QQ空间里使用的动态闪图、火星文签名和“伤痛感”自拍随之“解除封印”。这是她通过微博私信寻找罗福兴,并拜托他“做个头发玩”的重要动机之一:“想在青春快要溜走的时候,重新体验什么是冲破束缚,什么是be real。”一行人扛着“杀马特复兴·葬爱家族再召唤”的大旗在石排公园内活动。“软味硬糖”口中的“昨日再现”,恰恰是“杀马特”晓刚的当下。40分钟前,他扛着印有“杀马特复兴·葬爱家族再召唤”的大旗,从贴满禁毒宣传画的长廊飘然而过,粗黑眼线和硕大耳环加持下的面部表情有些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