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排长一瓶“北大荒”烈酒没有醉倒我,反倒是他的狼故事把前来采访的我吓倒了。我在长白林海和兴安林海多次跟随老猎人打过熊,打过猪,也打过狼,自然知道狼有多凶猛、多狡猾。但像老排长所说的北大荒狼敢于和人摆开阵势对着干,还是第一次听说。
“杀狼不用刀,木棒敲狼腰;打狼不用枪,只用木棒夯”——这是早年流传在东北大荒甸子的杀狼歌。不过,这歌儿是专门歌颂大荒甸子的“狼阎王”呼延烈的。用木棒打狼,是呼延烈的专利。其他猎人没有敢用此招的。用火枪和刀矛有时候都会受到雪原狼的伤害,谁还会傻儿吧唧地不用刀枪用木棒打狼?
八十年代初。长白山林海雪原中。一个戴着貉皮帽穿着羊皮坎肩的少年猎人石虎,正搂着一只矫健的灰狼,潜伏在雪地里。是的。他搂的绝对是狼,不是狗!不久,五只狍子东张西望地走进石虎的射程。对面的树林中,少年猎人石豹也带着一条勇猛的猎犬追踪着狍子的足迹踏雪而来。
母狼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她刚咬住肉骨头陷阱盖子就塌了,母狼连同那几块肉骨头一起摔落井底,母狼吓得不住地惊叫,她几次努力想跳出去都失败了,而且由于这一系列的运动,母狼生产了,它很快生下了七只小狼,母狼舔干净自己的孩子,它趴在陷阱里一面给小狼哺乳一面修养体力,母狼寻到了那几块跌落在井底的肉骨头,它将这几块肉骨头都吃掉了,补充了不少的体力,第二天早晨母狼攒足了力气终于跃出陷阱。
在极端严寒的条件下,如果你正在屋子里避寒取暖,突然有两只野狼窜进你的房间,而且堵着屋门,你根本无法逃出,你说你怕不怕?那年,我进张广才岭的大青沟林场采访,就遇到了这件稀罕事儿:两只饿狼抗不住零下40度的酷寒,一头钻进了女工的山窝棚,一下子把在窝棚中取暖的5名女检尺员吓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