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湘认为,可能是几条情报线因为中野梨香出现的缘故,搅合在一起了,才如此没有头绪。看来她不能贸然给安德斯上校发电报了,以前她从未考虑过内部会出问题,因此她才大胆使用电报传递绝密信息,现在看来,自己很傻,那种对内部CIC高级特工不设防的电报简直是自杀陷阱。
我走不了,文益焕的那些狗特和盯梢根本不允许我离开香港半步,说不定会在半路就把我杀了,所以合作的前提,是您应该清楚的事实,我给您苏联情报局少将,不用我去辨认吧,我想你们的人有认识霍夫曼的,他毕竟在汉城开诊所有几年了,不用我证明其是不是货真价实。
“前阶段庆尚南道的大规模暴动和南朝鲜国军清剿南方游击队的战役,就是苏联特使存在的证据,那时候志愿军势如破竹,克里姆林宫希望扫清志愿军南进的内部障碍,让美国没有自锥之地,苏联人希望志愿军一鼓作气打到釜山,这样朝鲜半岛就统一了,统一后的朝鲜必然会对苏联亲近,而疏远中国,因为苏联是工业化大国,又是军事巨无霸,统一后的朝鲜金日成没有理由和中国还那么好。
威洛比必须尽快摘清与海登的瓜葛,就果断地站起身,无奈地对安德斯说道:“现在是战争时期,我以远东司令部长官部名义,暂时撤销海登将军一切职务,我会建议空军情报调查局的工作交由空军远东司令官代行,我同意CIC对他隔离审查,回去我对麦帅和参联会以及参议院和众议院情报委员会做书面解释,但我暂时不便使用间谍这个敏感字眼,会将调查结论全部搞清楚后,再呈请国防部长。
林湘用最快速的手段,将战友手指上戴着的金戒指摘了下来,装入怀里,这是唯一属于她的东西,她估计今天化装到猎鸭场之前,一定考虑过牺牲,所以,根据林湘对这位前辈的了解,她不可能将任何与我党谍报组织有关的东西带在身上,而唯独是这枚戒指。
卡尔站起来,对林湘回答:“我刚刚从艾美·查普曼上士那里拿到米勒的档案,少校阁下,韩国档案记载,米勒先生在一九四八年三月到今年五月,一直在三八线附近活动,五月中旬去了釜山,战争爆发前,他返回汉城,期间去过三八线以北,和苏俄驻平攘的顾问人员往来频繁。
“拼命是你部下的事,要善于使用韩国军人,他们的特点是很鲜明的,韩国人不像中国人那样由于历史文化沉淀较深,每一个中国人都有独立的思想包括那些黄包车夫都能说出几句哲学的话来,可韩国军人却不同,他们是一群鹅,如果拥护你那么只要长官对你伸直了脖子表示忠诚,下属就不会有异议,全部会发出忠诚
安德斯的眼眶里也含着一种算不上眼泪的液体,他不会为了一个魔鬼流泪,他是一种自责和苦闷,托德其实不是愚蠢,他是本性使然,只是自诩能看破人的内心世界的安德斯这回栽跟头了,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句中国的俗语是何其正确的。
“可如您的推断,林大煌都被像狗一样给扔了,他怎么去的下水道?”赖斯抓住了漏洞,抱着双臂请教问。林湘从容不迫地回答:“我说了,他的确没有死。林大煌的体质很好,就在廖凯走后不久苏醒了,爬起来,回到被打伤的那条公路,他的车还在路边,他想开车回到汉城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