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村长家住的院落。村长家今天可谓热闹至极,一个院子里围满了来算命的村民。而被围在人群当中的,是一个穿灰色道袍的中年男人,那男人长得瘦骨嶙峋,两边的颧骨高高隆起,时不时假装深沉的摸着自己那过腮的山羊胡,混浊的眸子里偶尔会有精光划过。
“孙儿啊!看到这封信之后,相信我已经去了,别难过,老头子这一辈子为村子劳心劳力,结果无法帮助村民走出贫困,希望你在外好好的发展,有机会回来带动一下村子。”信封在手中,庄缘久久无法平复,爷爷故去,孙子无法送终。
那一年,我十二岁,刚上初一。那是个夏天,村里很热闹,来了一位算命先生,是位盲人…这位算命先生六十多岁,身材不高,须发皆白,面色蜡黄,手执竹杆,紧闭双眼,旁边那位女子,个子高而瘦,手里拿着一个铃铛,可能长期营养不良,看不出具体年龄,三四十岁吧,或许是先生的女儿,也可能是徒弟。
这柳河村啊,依山傍水,民风淳朴,可就是这么个祥和的地界儿,却出了一档子让人琢磨不透的事儿。可世事无常,就在李善人刚过了二十岁那年,有天夜里,他忽然得了急病,村里的大夫请了一个又一个,愣是没人能瞧出是啥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