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大姐这次能熬过去吗?”二姐声音低低的,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我。她的手上还拽着那块早已被搓得发白的毛巾,手背上的青筋隐隐可见。我没回答,只是看着窗外的天,黑云压得很低,像是要下雨了,风一阵一阵刮着,把院子里的枯树枝吹得咯咯作响。我叫黄大河,今年五十二岁。
也许是因为,我们都搞错了——其实在我们的叙事里,有两个姐姐。不仅仅我这样觉得,多年前,亦舒师太也是这样写过的,她吐槽说:“那种旧式的家庭,生了孩子,老大是当作佣人来使用的,大孩子带小孩子,他们完全甩手,实在对大孩子太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