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第三十一章对此事有清楚描述,事件大致过程是:孝义媳妇婚后一直未孕,期间遍求神庙也未能如愿,最终白嘉轩与其母白赵氏商定一计,在“棒槌会”和“休妻”之间妥协,欲借种生子。而借种的对象则是鹿三的二儿子兔娃,当然兔娃这个角色也被电视剧删掉了。这样既保全了白家名声也不至于落得赶“棒槌会”的羞辱,但是最后白赵氏还是因此羞愤而死。
剿共比不得打日本,日本占了大半个中国,终究没能打进潼关,抗战八年咱们原上人连小日本一个影子也没见过,共产党比不得日本鬼子,这是土生土长内匪家贼,他额颅是没刻共字,站在眼前你也认不出来,所以嘛,我说诸位得多长个心眼儿,眼睛也得放亮点儿,白鹿原是共匪的老窝儿,全县的第一个共匪党员就出在原上,全县的头一个共产党支部也建在咱这原上,而且就在白鹿联保所辖地以内,在县上在省上咱们白鹿原这回都划入重点查剿地区…
封建社会是相当看重阴阳和风水的,在《白鹿原》里,嘉轩娶了多房媳妇却相继死去,村民们会说他“命硬”;但从小说来看,在小说里,白嘉轩发现风水宝地,并运用计谋和鹿家换地迁坟后,白家的相继遭遇,直至最后孝文当上县长,让我们不得不跟着心生疑问:也许风水真的起作用了呢…
在《白鹿原》第三十一章中,冷先生提出让白孝义媳妇上“棒槌会”,这是个极为阴损的提议。不过,按照冷先生的为人来说,他应该并没有太大的恶意。因为在白嘉轩的脑海里,不能生育的病根不可能出在男人身上,为了延续白家香火,竟然还想要休了一切都正常的儿媳,给白孝义再娶一房。
朱先生的县志编纂工程已经接近尾期,经费的拮据使他一筹莫展,那位支持他做这件事的有识之士早已离开滋水,继任的几茬子县长都不再对县志发生兴趣,为讨要经费跑得朱先生头发发麻,竟然忍不住撂出一句粗话:“办正经事要俩钱比求割筋还难!”孝文走进屋来,神色庄重地叫了声:“姑父。”
一场空前的大瘟疫在原上所有或大或小的村庄里蔓延,像洪水漫过青葱葱的河川的田亩,像乌云弥漫湛蓝如洗的天空,没有任何遮挡没有任何防卫,一切村庄里的一切人,男人和女人,老人和孩子,穷人和富人,都在这场无法抵御的大灾难里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