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人稍稍安抚了哭得抽抽搭搭的坠儿,叹了一口气,咬着牙拉上麝月,一起出去找平儿姑娘商量对策。晴雯见她们出了门,就让穗儿出去端来一大盆热水,又拧了一把热气腾腾的毛巾,轻轻擦去坠儿脸上的泪痕。前一刻,还是风风光光的怡红院中人,后一刻,就被寻个由头随便打发出去。
又过了几日,日子渐渐冷起来,下了两场大雪,到了腊月初六那日,雪还没化,花袭人回来了。袭人的娘没能熬过这个冬天,前天刚送了殡。袭人头上戴着几枝金钗珠钏,穿着明显比平时华贵的银鼠袄子,只是毕竟刚没了母亲,双眼哭的红红的,大家见了,未免寒暄安慰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