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们为什么要上梁山?因为在主流社会混不下去了。施耐庵是残忍的,写了一群被迫害的人逃出枷锁,又带上枷锁。施耐庵是宽容的,没有写一个个曾经被迫害的人,回到枷锁中,又拿起枷锁去迫害他人。我敢说百分之99的读者,根本就没有反对过招安。他们只是反给宋朝招安而已。
武松识破蒋门神等的奸计,血溅鸳鸯楼,表现了他敢作敢为,富于正义感和反抗精神,尽管也曾被人利用,但终究从残酷的现实中,从迷失的自我中醒悟过来,一步一步地克服自己的弱点,渐渐地走向成熟,然而也存在滥杀无辜的缺陷。
梁山大军如潮水般向着江南方腊的六州五十二县前进,这是剿灭徽宗皇帝心头之患四大寇的最后一战,也是最考验梁山战斗力的硬仗恶仗,马军八骠骑兼先锋使青面兽杨志却在第一仗攻取润州后病倒了,被寄留在丹徒县,强壮入虎的杨志日渐消瘦,每天都有战报传来,每一仗都有梁山兄弟阵亡,对这种消息杨志无动于衷,他和梁山貌合神离,甚至愤恨吴用,刘唐等人,但当有好汉斩将擒贼,沙场建功的消息传来,却会强烈刺激他疲惫的神经,自负的杨志一直觉得自己的武力不逊色于任何人,他上战场只有收拾别人的份儿,直到攻打东平府被没羽箭张清一石子打在头上,胆气顿时泄了大半,也让他的头脑清醒了许多,明白了自己再努力也会力所不逮,大宋朝已不是太祖太宗之时发奋进取的年代了,同样的本事却只能用在押运花石纲,生辰纲这些事上,再不能像杨家将的先辈们一样用手中的刀枪在边关博取功名了,这就是命吧!
玄德从容进曰:“明公只听一面之词,而绝向日之情耶?备自徐州失散,二弟云长未知存否;天下同貌者不少,岂赤面长须之人,即为关某也?明公何不察之?”袁绍是个没主张的人,闻玄德之言,责沮授曰:“误听汝言,险杀好人。”
对于同样的恶霸行径,武松却有不同的态度,我们当然不能简单地说武松是逞一时之强而善恶不分的糊涂虫,这与小说的角色设计显然不符。那么,何以武松站施恩而踩蒋忠?如果从法社会学的角度,我们似乎可以得到一个比较能接受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