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内裤掉地上,他捡起来正巧被我看见。”“我们还没有成家还是少女,内衣内裤被男同志看见,往后干活抬头不见低头见,彼此难免尴尬。”几个女知青边说话边把衣服搭上去。这些话提醒林松月,有绳子也没地方晾衣服。
“这头野猪真由着她的性子去处理,你作为大队长太没主见了,往后说不定还有更多的事。”小姑娘敢正面跟他叫板,周文清心里明镜似的,捏着眉心:“眼下我正遇到难题,林松月同志毕竟对卫生所有贡献,不如你也捐点钱。”林梦云被噎住。这人竟敢打她的主意。“行啊!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还有两天就开始秋收了,听老知青们普及了不少关于秋收的事情,宋若琳对即将到来的秋收,那也是严阵以待。这半个月,是秋收之前最清闲的时光。地里的活不是太多,这边只有一季的庄稼,到了冬天特别冷的时候就在家里猫冬了。
不管男女,早晨上了工就有两个工分。女生最高赚六工分,男生最高赚八九个工分,满分是十工分,只有男人才有这份体力拿满分。程江河和朱大卫两人挣了八公分。杨二妹和林梦云分别是五工分,两人满心欢喜,视线同时落在林松月身上。记分员抬头看了眼林松月,低头洋洋洒洒在牌子写下三工分。
温暖出来的时候身上带了糖果,她想先跟孩子们打好关系,这是院长妈妈告诉自己的。院长妈妈说出门在外,要学会忍让三分,仔细观察再找到突破口。她都记得呢,所以带了水果糖正好用来讨好小伙伴。“你们想吃糖吗?”“想!”孩子们纷纷喊道。
“她今天来月事,队里的规矩理应人性化,女性享有几天特殊假期不为过吧!”茶色眼眸流着无尽的温柔。他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霸道的话,一股莫名的情绪堵着林松月的咽喉。程江河这个大直男,这种特殊情况提出要求,这是变相威胁大队长,他也不怕写检讨或记过。正值农忙。
林松月吃痛,脚用力往后踢,男人及时闪躲,她扑空,身子没掌握平衡往前倾磕到座椅边沿。“小心!”程江河赶上前,少女娇软身子一下子撞到他怀里,温柔的触感隔着衣服传递到身上。他眉梢扭成一团,用手护住她的脑袋,迅速踹上男人的胸口。重击之下,男子倒趴在地,另一位男子扶起他跳窗而逃。
真要被少女的行为气晕倒,程江河将手套硬塞到她手中,浑身散发慵懒的痞劲:“手套1000块你要吗?”林松月:“……”看到小姑娘被他吓到,他长叹一口气:“真拿你没办法。”“手套无价,你想回报些什么,哪天陪我家小侄女玩玩。”真怕周围的人发现他们的互动。
参与出工劳动的社员们纷纷拿出随身携带的空饭盒,一边排队一边抻着脑袋往前张望。个个都已饥肠辘辘,等米饭下肚。萧征和会计员在帮着黄大婶分饭菜。每个人两大勺米饭刚好四两。两片熟猪肉。米饭是从两个超大的蒸饭桶里舀出来的,这是南方特有的蒸饭工具——饭甑。
口袋里的钱就是这个月所有的开支。林松月用两人听得懂的方言,开口向男人问道:“你教小孩偷东西?”冷漠的视线直逼男人,男人怕事情败露,他连忙把孩子拽过来,朝林松月吼起来:“臭婆娘,你再诬陷我家小孩,老子打死你。”男人凶狠的样子把众人给吓到了。
“林松月同志,你专心点小心铲到别人,你刚才的行为我原谅你了!”往后我一定会对你负责,他娘说过与女子亲密接触就要对人家负责,人品和涵养是责任与担当,作为男人要有最起码的担当。这些话他暂时埋在心里,等到时机成熟他便亲自告诉她。好在大家都没有再议论。
小姑娘在“全新”两个字咬音重,她不好拒绝,说实在话,贴身用品用别人的她心里总觉得怪怪的。接过月事带,林松月垂首含笑:“好!谢谢你杜小小同志。”见林松月收下她的东西,杜小小心里雀跃。她来知青点第一天就注意到林松月,几次想借机会靠近她又怕别人说闲话,这次正巧有机会。
林松月没指望任何人救她,抽出细软的鞭子甩在地上,瞬间树叶随风飞扬,对准野猪的眼睛狠甩过去,野猪双眼受伤,仰头嗷叫一声,瘫在地上打滚。所有人不敢置信看向林松月手中的鞭子。林梦云的心狠狠一缩,按照原计划走,上辈子林松月被野猪撞到伤势严重,迫不得已结束知青工作返城。
这些话落林松月耳朵里有点暧昧,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她倏然抬眸,厚着脸皮冲他说道:“那你快点教会我,我不想吃现成的。”由于平常吃的少,南方人对于饺子还是很陌生的。闻言,程江河站到林松月身旁,从放馅到包饺子事无巨细教她,男人专注起来充满荷尔蒙的性感。
林松月站在原地许久,抚摸手里的大团结发起呆。程江河误会她的意思,她嘴笨解释不清楚,她没有瞧不起他的意思,更没有用钱去衡量两人的关系。他帮她,她很感激。她内心矛盾,他对她越好,她心里越愧疚,这份好不属于她而属于原主。
“李贺——”“到——”站在卡车上,一个穿着军绿色衣服的男人,捧着一个记录着名字的记录本,正在不停的点着名。“姜何——,纪世杰——!”姜何跟纪世杰刚挤进人群就听到了点名声,而纪世杰也连忙举手“到到,我们两个都到了。”“快过来。
苏烨大团结装在布袋子里,直接甩到背上,朝着林叔摆了摆手,“林叔,我祝你一家和和顺顺,前程似锦。”听了这话,林叔高兴坏了,没人不喜欢听前程似锦的祝福,他家房子现在也搞定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再接下来肯定是搞事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