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时代,分封制日渐瓦解,统治阶层穷奢极欲,老百姓苦不堪言。孟子赓续孔子的君子“仁”学,提出了独具特色的仁政思想,引导人们成就美德,成为向善向上之人,最终实现“天下定于一”“万物归于仁”的理想社会。得其心者,斯得民矣。
孟子的“性善论”长期以来被误解,说这是“人治”的理论基础,所以中国文化无法发展出“法治”,而信基督教“原罪”和“性恶论”的“西方”,不相信人性可靠,所以发展出用法律约束人性恶的“法治社会”。《孟子·告子上》说“人性之善也,犹水之就下也。
关于孟子性善论,学术界有不同的理解。一般的理解,就是《三字经》的“人之初,性本善”。也有学者认为恐怕不是这样。性善论应该是性向善,性只是有个善端,有了善端的话,扩而充之,才发展出了善。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副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梁涛教授的看法是,孟子是以善为性论。为什么这么讲?
最近,由孔子研究院、孟子研究院、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联合清华大学历史系等单位共同主办的“性善论的全球视野暨《古今中外论人性及其善恶:以孟子为中心》新书研讨会”在清华大学举行,来自清华大学、北京大学、中国人民大学、复旦大学、上海交通大学、四川师范大学、山东大学、孔子研究院等高校和科研
《孟子·告子上》说“人性之善也,犹水之就下也。人无有不善,水无有不下”,以及《孟子·滕文公上》所谓“孟子道性善,言必称尧舜”,而且“仁义礼智非由外铄我也,我固有之也”,在一些人看来,人性善成了天然而然的本性,而不是教育灌输的结果,难以让人信服。
这种从道德范畴理解孟子的“性善论”,不能算错,但孟子的性善论还有更为深层的含义。就《孟子》文本来说,善的最终考量标准要落到为政者是否尽到了“民之父母”的责任之上。为民父母,要有“不忍人之心”。如果有人突然看到一个小孩要掉到井里,立即会激起“怵惕恻隐之心”。“怵惕恻隐之心”,是人看到他人或者其他生命面临死亡或危难时,内心受到刺激而产生的疼痛感。孟子发现,这种“不忍”之心就是人的潜在善根,是人的本能,“良知良能”。孟子讲的“求放心”,王阳明讲的“致良知”,皆是以此为根底。《孟子·梁惠王上》记载,孟子到齐国,劝齐宣王“保民而王”。
战国时代,分封制日渐瓦解,统治阶层穷奢极欲,老百姓苦不堪言。孟子赓续孔子的君子“仁”学,提出了独具特色的仁政思想,引导人们成就美德,成为向善向上之人,最终实现“天下定于一”“万物归于仁”的理想社会。得其心者,斯得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