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天雨无事,我把父亲去年冬天在我这儿居住时自己写着玩儿的自传给他打了出来,整理出来一看,还怪有苍桑感,内容虽单薄,又无骨肉,但对一仅高小毕业的八旬老人说,已确实不易,献于此,不为获赞,非为宣传,实为记念!
1960年中秋节前后,我村住进了农业学大寨工作组,他们吃住在饲养院,我就和他们熟了起来,他们问我什么学历,我说初中学历,我会打算盘,他一直在看我,几天以后大队书记通知我去店子粮所帮助收瓜干,这一年光收瓜干的人员就找了72人,有各大队会计,小队会计,民办教师,人人的资历比自己高多少倍,自己只有甘拜下风,脏活儿,累活儿我就抢着干,一天三餐拉风箱,盖瓜干,煮面等等,从小过日子过穷了,但看到收完粮食以后,撒地下的粮食我就扫起来用筛子筛去土,再放入粮仓,天天如此,粮站站长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等收完粮食遣散所有工作人员时只留下我一人,虽然我到粮站的时候才18岁,但也就是1米5左右,像个小孩子,别人收粮食,验粮,我只能干点,杂活儿,到了晚上都是对账,分大队,分小队,分仓库,分承包人,逐一核对,这时我也只能给他们念念单子,念单子,打算盘不顶用,自己小时候学的小99用不上,只能光烧水倒水,晚上对好账,他们有回家的,有看电影的,我只有偷偷的把他们的账本重新用算盘算一遍,这样练了一个月有余,我就基本上能打算盘了核对账了,63年夏季收小麦,天气非常炎热,公社统一安排小麦在火车站粮所收,火车站属于城关粮所,粮所派我做代表去结算,面对从没做过的事情,可把我难坏了,只因为自!
1972年公社找我去食堂当司务长,粮所不同意,公社是上级只有允许了,我一去公社会计就对我说,食堂司务长不好干,成立食堂几个月以来都亏了粮食,亏了钱,你一定得靠上,把食堂当家,过节一定不能离开,别人都能正常过节,你是不能离开,再就是账目要公开,每月一号必须清资,每月二号公布账目,使就餐人员心中明白,己一身要清白,不沾食堂一两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