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与蔡元培的关系很微妙,是现代文学史上一个有趣的话题。虽然鲁迅在那里上班的最初感受是“枯坐终日,极无聊赖”,但是,在蔡元培的提携下,鲁迅开始了他14年的公务员生涯,这在他的一生中非常重要,倘若“没有沉沦官场的自我省察,没有憔悴京华的人生洞悉,更重要的是,如若没有绝望心情下的魏晋感受,没有勃兴于北京的新文化思潮的托举,没有亦官亦教的双栖经历,就不会有狂人的一声凄厉,又何来《彷徨》的复杂心态,在心灵的废园里将难见疯长的《野草》,更不要提《中国小说史略》。
今天随机看到的《历史的温度6》,当看完蔡元培的时候,恰好看到他临终前依旧秉持的教育理念“科学救国”、“美育救国”,科学救国很深入人心了,但是在新中国还没有成立的年代提出“美育救国”的主张,实在是难以理解的。
未名湖畔,蔡元培塑像谦和地独守一片净土,无论岁月的尘埃如何起落飞扬,暗淡了多少偶像的色彩,无论时间的流水如何一去不返,动摇了多少权威的根基,既非权威亦非偶像的蔡元培先生,却风神依旧,但深刻的怀念,常常源自于失而不再复得。
长期以来,海峡两岸均无争议的历史人物大约只有两个:一个是孙中山,另一个就是是蔡元培。凡师长、朋友、同事、门生,都众口一词地肯定蔡元培是对事有主张、对人无成见的忠厚长者,与人无忤,与世无争,但也不约而同地认为蔡元培临大节而不可夺,坚持原则,明辨是非,“柔亦不茹,刚亦不吐”,一生从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