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进柴房,一边观察着院子里婆婆有没有推着顾云伟回来,一边颤抖着手把那一串号码拨了出去,我感觉自己从未这么紧张过,哪怕是八年前在医院看到顾云伟那两个空荡荡的裤管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紧张,这个电话我每天都有一万次冲动想要拨过去,有时候甚至觉得哪怕这电话打出去,顾云伟打我骂我甚至不要我,我都认了,因为我知道这是我们这个摇摇欲坠的小家唯一的救命稻草,电话那端一声声‘嘟……嘟……’的声音像是午夜的钟声,让人忐忑不安,为了缓解紧张的心情我一下一下数着那声音,直到数到第98声的时候,第99声就再也没传出来,伴随着那句机械的‘您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后电话掉线了,我方才提到嗓子眼的心瞬间坠入了谷底,我在柴房一咬牙一跺脚刚想再拨过去,门外就传来了婆婆和顾云伟的声音,我擦了擦额前的汗珠飞奔回屋里把那个泛黄的电话薄放回了原位,然后平复了下心情迎了上去,婆婆看着我半响似是想说些什么但一直没说出口,坐在轮椅上的顾云伟脸色也不大好,见婆婆不言语,低着头闷闷的冲我说:‘玉兰,一个月两千块的摊位费咱们不付,你和妈两个人起早贪黑一个月也就赚两千多块钱,都给他们了,咱们不成了人家的老黄牛了?
潮新闻客户端 桑洛总想找个理由来看你。那一株百年的双色红梅就可以让人牵挂很久,很久。每到冬天的时候,我常挂念,坛头田庐台门旁的红梅开了吗?开了吗?红梅是冬日的信使,是寒冷中绽放的温暖,更是田庐对我的召唤。我经常迫不及待,红梅花还没开的时候就偷偷来瞧她,她含苞欲放的样子充满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