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觉中国供图你离开得越久,越容易成为乡邻眼里的“外乡人”,到了某一时刻,会像加缪的《局外人》一样,疏远、隔阂、不知所措。几乎没有人猜到我的故乡在哪里。他们总把我当成南方人,或者湖北人,因为我在武汉读过7年书。娇小柔弱大约不符合人们对西北人的想象。
高低梁实秋先生曾喟叹:“旧的事物之所以可爱,往往是因为它有内容,能唤起人的回忆。”故乡,恰是那承载无尽回忆的旧匣,只需轻轻开启,往昔的声色光影便如潮水般涌来。它绝非岁月尘封的静物,细细咂摸,惊觉那是一个鲜活跳跃的动词,在悠悠岁月长河里翻涌、激荡,勾连起无数游子的心弦。
第十章故里:家乡之“乡”,田园、桃源、乡愁质朴古拙的河南,被长久定位,遗世而独立,过往的生活方式被岁月封印,通过河涌、桥梁、祠堂、民居等原封不动地保存了下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与祖先相伴,与山水为邻。
人年纪大了,又身在外地,故乡一词才显得那么凝重,那么牵肠挂肚,那么萦绕心扉。现在老家也打起了名人牌,修建了曹禺公园,重建了曹禺故里,还有曹禺陵园,曹禺著作陈列馆,曹禺系列做的是风生水起,曹禺生前曾写过《我是潜江人》,这篇短文我原来专门从报纸上剪下来镶嵌在我的办公桌上的玻璃板中,这篇短文声情并茂地承认:我是潜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