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青那一夜,母亲清晰如昨。满头齐耳短发,灰与白一半一半。原本丰润的面庞已然清癯,沧桑写满眉宇之间。母亲微躬着腰,静静地定定地望着我,不说话。柔柔的眼神,是聚合了几十年的慈爱。挂满笑意的嘴角,有掩不住的宠溺,还有无声的、只有我读得懂的探询:“这一晌忙什么?累不累?
刚才我梦见我爸了。醒来哭了。我爸走了四年多,第一次感觉到他回来看我了。之前基本没有梦到过。我感觉他就在我身边。也不怕黑了,也不开大灯,怕我爸怕太亮。家里没水了,就开水壶里剩了一点,给我爸倒杯白开放旁边,没泡他爱喝的茶。他很疼我,应该不会怪我。我不管做什么他都能包容我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