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越长大,越是一个变坏的过程、变麻木的过程,不看天,不看星星,也不看花儿,不看树。我们今天中国实行的素描教学,大约是十八世纪左右,从法国慢慢流行到俄罗斯,后来扩展至苏联,然后再到中国,这么一个过程,是各种画画教育当中的一种。
我母亲就像一条狗一样死掉了,就躺在那里动都不动,你怎么着她动都不动,就是非常没有尊严地就死掉了—————————————陈丹青述在孝道是基本美德的社会,能有人这么说自己的妈妈,放眼全中国乃至全宇宙都是相当炸裂的存在。但再仔细一看说这话的人是油画巨匠陈丹青,一瞬间就开朗了。
觉得没有任何尽头与希望,有画画的手艺与爱好,于是就照死里画,这是最后的机会,画过无数的毛主席像,无数的宣传画,无数的骨灰盒装饰画,连环画,有“农村苏里科夫”绰号,偷鸡摸狗,粗口打架,把酒言欢都是生猛的没少干,原始生长,他非常欣赏梵高早期的一张油画一个小混蛋站在海边,脸都没有画一笔抹掉了,裤子松松垮垮,鞋又大又歪,在他自己想必时时会回忆一个站在田埂的少年,一个没有什么面目的小混蛋,自己哪里来的面目。
那么我们必须引用金钱的铜锈来做个感知,2021年6月份,陈丹青的油画作品《牧羊人》拍卖,竟然拍出了1.61亿人民币的高价,这幅画是他在1980年画的,是不是纯是中国画家里最贵的呢,并不是,2020年,曾繁志的面具系列1996第6号,也是拍出了1.61亿的价格,两个人并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