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继母不起床,我提心吊胆,当时有点后悔,又有点自责,可冷静下来一想,觉得自己做的对,父亲不在家,家里来陌生男人,我不让他进门,有什么错的,我就是没错,父亲知道了要打就打要骂就骂吧,打也躲不掉,骂就受着,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自己给自己装胆。
那时候的村里,好多女孩十五六岁都结婚了,一般订婚一年后男方家就要娶亲,一旦订婚,可不能随随便便退婚的,总得找个理由,或挑个毛病吧,订婚的时候都是双方父母说了算,对方的家庭全凭媒人一张三寸不烂之舌,说的天花乱坠,你也没去过人家家里,你也没见过那个男孩,连长的什么样都不知道,好坏一抹黑,挑什么理呀,啥也挑不出来。
那年的雨水特别多,天空好像被戳了一个窟窿,阴雨连绵不断,好几天了,到处都湿答答的,地上没有一块干的地方,家里的房子也漏了,炕上都湿透了,继母愁云满面,她满屋子转悠,想找干点的引火的东西,最后把一顶草帽撕开引着了火,勉强做了一顿早饭。
继母来家已经一个月了,天气渐渐暖和起来,布谷鸟的叫声一声比一声响亮,家里的那棵杏树上,杏子已经像小指肚那么大了,我和妹妹换下了穿了一冬又旧又脏的破棉衣,换上了轻薄的单衣,单衣也没多余的,一套天天穿,要穿整个夏天,脏了只能在晚上洗一洗晾干,早晨再穿上,缺穿少吃的年代,家家户户几乎都这样。
我给小妹妹西西喂了饭,洗好碗,扫了地,自觉的拿起镰刀去割草,走出家门,我顺着一条小路走到一块庄稼地边的愣坎上,那里全是冰草,我割了一小捆,也没心思再割,边头枕着那捆草躺下来,拿一根草在手指上绕来绕去,绕来绕去,心想着老师为什么不来叫我呢?
门前的梨树又开花了,开了一年又一年,生生不息,小妹妹西西两岁了,我背着她玩耍,背着她上学,背着她去给家里的小兔子割草,回家还要洗锅,扫地,洗衣服,我的手上开了裂口,前院的婶婶见了,拉着我去她家给我洗手,给我手上的裂口抹药,叹一口气说,要是你妈妈在…
继母来了,那天下午,她始终低着头,我没看到她的脸,等宾客们散去,天也黑了,继母换上了家常衣服,拿着一个洗脸盆接水洗脸去了,等她洗好脸出来的时候我才看到她的脸,她的眼睛大大的,是一双桃花眼,鼻子直直的,嘴唇有点厚,下嘴唇还有点长,皮肤白里透着像晕染了的一抹红,庄稼人大多皮肤很黑,经常在外面晒,风吹雨淋的,难得看见白皮肤。
(本文原创,抄袭搬运,必将追责到底丿欢迎阅读,点赞,评论,分享我清楚的记得那天,一九七三年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父亲的天空塌了,我的世界变了,久病的母亲突然离世,年仅二十八岁,留下了她的一双女儿,我六岁,妹妹四岁。
第一本《咸鱼在古代的继母日常》作者:江辞渔沈兰棠胎穿过来十九年,嫁给功勋世家谢家之子谢瑾为继室,还附赠一个白白胖胖的好大儿。婚后沈兰棠贤良温顺,恭俭礼让,敬老慈幼,热爱生活——翻译成白话就是:该吃吃该喝喝,不该接的茬绝不接,不该管的事绝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