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朱理学曾起到稳定社会的巨大作用。然而,随着时代的变迁,当程朱理学被人“神化”为必须固守的教条时,当读书人只知道死读经书而失去朱熹“问渠那得清如许”的求真精神时,整个社会便变得沉闷无比。在这样的环境中,庞大繁杂的理学体系,不知不觉中成为无数的条条框框,束缚甚至毒害着中国人的心灵。
不管一种文明的内部具体如何,封建主义也好,资本主义也好,专制也好,民主也好,科学也好,愚昧也好,有宗教也好,无信仰也好,黑人种也好,白人种也好,大陆型也好,海洋型也好,内省文化也好,外向文化也好,窝里斗也好,不窝里斗也好,其他种种也好,都可以置之不理,但都可以肯定,该一文明的总格局是人与人的博弈——只要是人的文明,任一文明的总格局都是人与人的博弈;
“道外无事,事外无道。”先生常言之。道在宇宙间,何尝有病,但人自有病。千古圣贤,只去人病,如何增损得道?道理只是眼前道理,虽见到圣人田地,亦只是眼前道理。唐虞之际,道在皋陶;商周之际,道在箕子。天之生人,必有能尸明道之责者,皋陶、箕子是也。箕子所以佯狂不死者,正为欲传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