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来电,心紧。两个多月前的深夜,我在上海接到来自堪培拉的电话。来电者的第一重身份,是多年前,我在悉尼生活期间一位挚友的前女友,他们分手后,我们依然有交往,大家叫她安。电话里的声音是沉着的,安想要她前男友李修的联络方法,并礼貌地让我先问一下对方是否愿意。
外婆接听电话,我没了食欲,索性放下碗筷,到窗边眺望,这是个什么鬼疫情,烦死了!可我并没有回头,有什么已将我的目光牢牢抓住,只见不远处,暗淡的孤星下、昏黄的灯光下,赫然出现了三个熟悉的身影,我猛然转过身来,几乎与此同时,外婆放下电话说道:“你在成都当医生的大姨和大姨父也接到电话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