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高建群1991年暮春,我去北京,火车马上就要开了,我的右手靠窗户的位子还空着。我有些担心,怕会是个满身雪茄味的粗鲁的男人,或是一个有着琐碎的自尊、处处耍些小聪明的世故女人,我希望会遇到一个聪明的、年纪轻一点的、个头小一点(这一点是为着我着想,座位本身就够窄)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