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俞衡友下班比平时早了一些,就像跟女儿约好了似的,父女俩竟然是从两个方向同时抵达家门口的。俞毓梅自己也没能在家里多待一会儿,也就不到半小时,卫生所就派人骑着自行车来接她了———一头疯牛闯进镇里,造成多人负伤,卫生所所有医务人员都得赶去参加抢救。
康今敏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从不相信运气、鬼神之类的说法,认为那都是唯心主义。凡是他经手查办的案子,无论怎样绞尽脑汁、挖空心思,夜以继日、废寝忘食,几次都发现了重要的线索,但就是差那么一点点,无论如何也过不去那道坎儿了———松江醉春楼案件是这样,谢知礼谋杀案是这样,沐家桥追查手榴弹也是这样。
作出这个决定的另一原因,是他们对殷富元的安全并不是很放心,听说上海市公安局的专案组驻扎在沐家桥镇上,盯牢了沐家桥这块弹丸之地,摆出一副“不获全胜决不收兵”的架势在破案,这种情势下,公安助理殷富元突然出事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
1957年7月23日下午5时许,30多名全副武装的公安人员涌入贵阳公园南路,将71号院落围得水泄不通——这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抓捕行动,矛头直指71号院落的男主人李纯武,一个已经失踪了七年的国民党特务头子。
一封神秘的举报信出现在华东军政委员会卫生部长的案头,举报一起走私3000盒盘尼西林的大案。当时,在“保密局”,凡是由毛人凤亲自拍板的行动计划,都是被下属认为有绝对把握的,这种计划一旦批准,通常就会上报给蒋经国,最后出现在蒋介石办公室的案头。
1959年12月下旬的一个下午,刚从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安部部长位置上卸任不久,改任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长的罗瑞卿大将得到一个消息:公安部十四局接到上海市公安局上报的编号为“沪公七办第2158号”的报告,16年前在新疆迪化奉新疆督办、反动军阀盛世才之命逮捕毛泽民、陈潭秋烈士的主犯丁海寰在上海被捕。